“你確定不好好想想再說話?”謝鳳儀眸子微眯,要笑不笑的盯著他,“我哥哥不好得罪,難道我就很好得罪和糊弄了嗎?”
“哎呦小祖宗,我敢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你啊。”
鏡非子一臉的冤枉之色,“我是真的不曉得蕭小姑娘出沒出京。”
第598章 他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鏡非子似是怕謝鳳儀不信他的話,還將青黛給拖下了水,“你也不想想,連你身邊的青黛小姑娘都不知道的事,我何德何能能知道啊。”
青黛視線掃過氣不喘心不亂跳的鏡非子,“奴確實沒有接到有關於公主的任何消息。”
謝鳳儀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謝曦將消息給鎖了不讓他們知道。
她就說她對她家哥哥不能太過相信,這不就擺了她一道。
她壓下想要和謝曦算帳的心思,耐著性子又看了輿圖琢磨了一會兒。
“既然出來了,便不再走回頭路。”謝鳳儀點著輿圖,“我們走水路穿過去再換陸路。”
做了決定後,她驀地反應過來。
此時的情形有些熟悉啊。
當時是她追著蕭長寧出陳留,猜測她會走哪條路,上哪條船。
她大方向猜對了,船猜錯了。
如今輪到蕭長寧來猜她會走哪條路去悅城了。
謝曦他是故意的呢,還是故意的呢?
哎,記仇的謝大公子,真的是很令人頭疼啊。
她主動追蕭長寧一次,又為蕭長寧心中受了委屈。
謝曦嘴上不說,心裡都記下了。
這逮到機會就讓蕭長寧還回來,追出京都是為了還她出陳留。
一東一西故意拉大的距離,是為了這段時日她的憋屈。
謝曦玩這麽一手,大抵還覺得他很仁慈和寬仁了。
要是換做別的人,吃的苦頭還得再多上十倍不止。
理智上她能理解,但關鍵她情感上還是很著急的。
她自己都知道自己確實是賤得慌。
出京時委屈的不成樣子,才會招呼不打一個,順著謝曦的安排說走就走。
等到離京越遠,心裡就越是惦記。
可嘴上還不能說什麽,只能默默在心底抓心撓肝。
每天騎在馬上,腦子時不時就天人大戰,腦海中兩個小人兒打得不可開交。
她家公主殿下到底會怎麽選呢?
也正因為神思不屬,才會被帶著跑出了這麽遠。
她原想著等她到了一元教,靜下心想一想捋一捋也許心下還能好受些。
現在也不用了,捋什麽捋啊,她家公主都追出來了,快些會面才是正經的。
有什麽話都等見面了再說,分開的七八日,她心裡可是想念公主的很。
等她見了公主殿下,還得有必要互相告誡幾句,日後不要輕易惹謝曦。
他心裡那個小帳本記起仇來,對著親妹妹都不例外的。
她們想要報仇,還是得等謝大公子有了孩子後來父債子償才是。
蕭長寧自打出了京都,就沒住過驛站。
初時是日夜不停,後實在困的不成了,恰好白日路過了一個官驛,便進去修整了兩個時辰。
她在路上也留心了謝鳳儀他們可能走過的蹤跡,但幾乎都沒看到。
她那時還在心裡猜度著,應該是消息和痕跡被抹去了。
等最後一匹馬也累的要跑不動時,她總算是趕到了一元教的山門下。
一元教不似正一道氣派,路也不寬敞和平整。
上山之人,基本都要靠一雙腿走上去。
她花了點銀錢在山腳下的農戶家中托養了馬兒,又要了些水將頭臉洗了洗,換了身乾淨的衣服,看著不太狼狽後,這才上山去了。
等到了山上,她尋了大殿解簽的道士亮明了身份,很快就見到了一元教的掌門澄陽子。
“他們沒回來?”蕭長寧有些不太相信澄陽子所言。
澄陽子年紀已然不小了,須發都白了,一雙眼睛卻還是很有神。
他天生一張和氣的臉,笑起來更顯慈祥,“公主,貧道的小師叔委實未曾回來,你口中的謝姑娘也是沒有來過一元教。”
“若依公主所說,他們已然在路上了,該是過不了幾日就會到。”
“公主不妨在教中先行住下,等一等他們。”
蕭長寧觀澄陽子神色坦蕩無偽,語氣自然,應是沒有說謊騙她。
難道真是她跑的太快了,才會在路上錯過了?
不管是什麽緣由,她都已然到了一元教了,便先安頓下來,緩一緩身體因趕路的疲憊也成。
她接受了澄陽子的提議,被一個小道士引著去了客房。
小道士還沒忘告訴她放飯時間和取水之處都在哪裡。
她道謝之後,也沒太拘著,拿著桶去提了水來將身子都擦洗了一遍。
恰好又趕上了放飯的時間,她又去領了一分例飯。
飯菜都是很普通的菜色,都是時下的綠菜和一碗湯外加一碗白米飯,並未因她的身份就受到特殊的照顧。
她也不在意那些,這幾日忙著趕路,天天都是饅頭和餅就水。
這會能吃到熱乎乎的飯菜,她已經很滿足了。
她將飯吃了又送回了後廚之中,小道士說廚下有專門輪值洗碗的人,他們平日也是不洗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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