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羽鼓下嘴,用額頭蹭她頸窩,抗議道:“哼,你騙人。那等你娶我那天,你能讓我當一麽?”
沈白君低低笑了兩聲,故意模棱兩可地說:“到時看,如果你有精力的話,那就讓你當一。”
可能是太累了,程青羽沒再說話,乖乖趴在她懷裡。
沈白君抱著她走進臥室,房間入目之處,皆是一片喜慶的顏色,梳妝台上點著兩根喜燭,晃動的燭光為夜晚憑添幾許浪漫情調。
沈白君輕輕將她放到床上,先用毛巾將她長發擦到半乾,隨後再拿吹風機吹乾,照顧的體貼又細致。
柔軟的大床很舒服,程青羽忍不住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白皙的身體和紅色的床單形成鮮明對比。
看到這一幕,沈白君眼眸變得越發幽深,放下吹風機,傾身覆過去,親吻她光潔細膩的背。
程青羽嫌癢,笑著躲開,翻身和她面對面。
在燭光映襯下,她這張小臉更加惑人,眼睛如同匯聚的星辰,閃耀著瑰麗的風情。
沈白君撐在她上方,垂著眼簾,用目光一寸一寸描摹她的美。
感受到她灼熱的視線,程青羽有點害羞,但無處可藏,只能微微仰起脖子,靠近她。
沈白君俯身靠過去,貼到她耳畔低語:“老婆,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
聽到這聲老婆,程青羽隻覺怦然心動,癡癡望著她,嘟囔道:“沈小白,我喜歡聽你喊我老婆,我們現在是彼此的老婆,我以後也要這麽喊你。”
沈白君笑了笑,哄道:“我還是更喜歡聽你喊姐姐,乖,喊一聲讓我聽聽。”
程青羽兩手環住她脖子,歪著腦袋,俏皮地問:“姐姐,你知道有哪些描寫洞房花燭的詩嗎?”
被她嬌俏可愛的樣子吸引,沈白君一陣心猿意馬,鼻尖抵著她鼻尖,語氣充滿蠱惑:“有哪些呢,你念給我聽聽。”
程青羽眉眼彎彎地說:“比如,洞房花燭夜,燕余雙舞輕。”
“但,我還是更喜歡長恨歌中的幾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沈白君解開浴巾,一路吻到她耳畔:“是麽,但我更喜歡的是這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說完,含著她小耳朵,用低沉而又深情的嗓音說出:“老婆,我愛你。”
耳畔傳來這麽撩人的告白,程青羽情不自禁一陣顫栗,但不想這麽快就服輸,伸手摸向沈姐姐纖瘦的脊背。
察覺到她的意圖,沈白君也未阻止,偏頭和她糾纏在一起。
她隻想竭盡所能取悅她,由誰來主導,根本不重要。
此時的程家大院格外安靜,只有一盞盞宮燈還亮著。
房間的喜燭快要燃盡,然而,兩位新人無心睡眠,用滿腔激情和無限愛意,共譜屬於她們的花燭夜。
你來我往,可謂極盡纏綿。
這是美妙而又難忘的洞房花燭夜。
其實已經不能說是夜,因為天都快亮了。
那一刻來臨,程青羽隻覺大腦空白了一瞬,眼前突然出現晚上看到的孔明燈。
她感覺自己此刻就像懸浮在天空,身體和靈魂都處於失重狀態,仿佛隨時會隨風而去的孔明燈,下意識求饒,用嬌媚又軟糯的嗓音喊著“姐姐”。
但她的求饒,並沒能讓沈姐姐停下。
不過,她是心甘情願被沈姐姐拿捏、掌控。
就算這是網,她也願生生世世待在裡面。
臨睡前,沈白君親吻她泛紅的眼角,柔聲哄她入睡,嗓音暗啞中帶著幾分壓抑。
如果不是要早起敬茶,她根本不想停。
第137章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
翌日,早上六點多,程青羽從睡夢中醒來。
她記得待會要給長輩敬茶,但身體實在太過疲乏,爬不起來。
她伸手在被子裡摸了摸,發現沈姐姐沒在身邊,睜開眼睛尋找,這才看到“罪魁禍首”就坐在床沿,而且,已經穿戴整齊。
見她醒了,沈白君兩手放到她腋下,將她從被窩裡薅起來,讓她靠坐在床頭醒神。
看到沈姐姐神采奕奕的樣子,程青羽有點氣不過,鼓下嘴,想控訴她的罪行,結果發現喉嚨乾澀不舒服。
沈白君擰開保溫杯,喂她喝水,隨後從抽屜裡取出兩枚中藥丸,自己吃了一粒,另一粒塞進她嘴裡,解釋道:“含在嘴裡,喉嚨很快就好了。”
她說話嗓音也有點啞,聽起來帶著磁性,相當撩人。
隨著嘴裡的藥丸融化,程青羽感覺到一陣清涼,喉嚨確實舒服許多,嗔道:“沈小白,原來你早有預謀,把潤喉的藥丸都準備好了。”
沈白君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傾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溫聲道:“起床吧,時間不早了。”
對上她柔和的目光,程青羽心跳不由加速,乖乖點下頭,對她甜甜一笑。
沈白君彎腰幫她穿拖鞋,帶她去洗漱。
換好衣服,兩人甜甜蜜蜜的攜手下樓。
婚後第一天,為了喜慶,她們身上穿著同款的紅色毛衣開衫,走在一起,十分登對。
幾位長輩已經在客廳坐好,家族裡的長輩們也在。
沈白君在程家沒有要改口的,以前怎麽稱呼,現在還是怎麽稱呼,但該有的儀式感要有。
程奶奶面前的地上放著莆團,笑容滿面看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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