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
雙腿忽然一軟,梅莉婭晃晃悠悠地向前方栽去。怎麽回事……不會又是刺殺吧?
蘇拉的水蛭軍團…
……
耳邊滿是嘎啦嘎啦的火焰爆裂聲,好像有人把玉米倒在鐵鍋上玩燒烤。
“好吵……哇啊!”睫毛微微顫動,梅莉婭勉強睜開眼。等視野穩定時,艾蕾娜和羅妮放大的臉直接懟到了她臉上。
她往後一靠,感覺腹部隱隱作痛:“嚇死人了……現在是哪一天?什麽時候?”回檔了嗎,還是被救回來了?
看周圍的陳設……是自家別墅,應該安全了。
“巫醫來了!巫醫來了!”塔菲猛地掀開簾子,看到梅莉婭醒了,整個人撲到床邊:“小姐,快看看巫醫吧!”
她那副喜極而泣的樣子像極了哭喪,梅莉婭安慰地拍拍腦袋瓜:“行,讓他看讓他看……別放血!不要水蛭療法!”
巫醫剛剛走到幃帳邊,一臉意外地放下罐子,打開來給她看:“小姐,您別擔心,裡面不是水蛭。我先看看您有沒有中毒。”
罐子裡是一些透明的軟膏,一看就很魔法。
不是放血療法就好,可能古羅馬太早了,放血療法還沒普及?
雖然水蛭吸走的血恐怕還不到五毫升,但梅莉婭還是高度懷疑那個小傷口,直接把小腿伸了出來。
醫生拿出凝膠敷上去,端詳片刻後搖搖頭:“小姐,沒有毒。您應該不是為了這個傷口暈倒的。”
梅莉婭征詢地看向身邊:“我暈倒了嗎?多久了?”
艾蕾娜握住她的手指,攥在手心裡,眼睛看著醫生:“她從上午暈到現在,午飯和晚飯都沒吃。”
醫生點點頭,讓梅莉婭張開嘴看舌頭,又提出聽聽心跳。大概明白貴族們的忌諱,他誠懇地說:“小姐,也許您覺得這樣很不靠譜,但我可以向任何一位神明發誓,我絕對沒有捉弄您的意思,這是我師父的師父傳下來的法子。他總結了很多病人的征兆……”
“不,沒事。”梅莉婭把手腕遞給他:“你可以試試脈搏?以後聽女患者心跳也可以借用空心木管,兩端做成喇叭的形狀聽震動。”
“是…謝謝您的建議”
巫醫疑惑地把這段話記在心裡,輕輕碰觸梅莉婭的手腕,然後閉上眼睛。
剛剛還很像現代醫術,現在卻慢慢踏入巫的范疇。他把另一隻手伸向裝滿軟膏的罐子,似乎在感受著心跳…….或者其他東西的脈動。
良久,巫醫咦了一聲:“小姐,冒昧地問一下。”
他十分敏銳,先環視四周走到梅莉婭斜後方,確保羅妮不能用她的彎刀一刀斃命:“您是否懷孕了?我覺得……”
“哈哈哈哈哈。”梅莉婭邊笑邊擺手:“沒事,醫生,我就是想到一個古老的笑話,哈哈哈。”
她笑著笑著停了下來,算了算原主去世的時間才猛地輕松下來:太好了,不可能是帶球跑。原主要是留了個孩子,那真是地獄笑話了。
在醫生狐疑的注視下,蜜梨從簾幕後走出,小聲說道:“小姐這幾個月都是正常來的,只是較少。”
“哦,那、那可能是睡眠不好,小姐您的生命之源很健康……”健康到好像有年輕的生命在脈動。
屋內充滿了尷尬又輕松的空氣,直到一名衛兵闖了進來。
他身邊跟著家裡的奴隸,舉著羊皮大聲說道:“艾蕾娜殿下,陛下,陛下要見您,立刻!”
第80章 扣緊籌碼
◎艾蕾娜向著燈火邁開腳步,片刻後卻猛然轉身,消失在道路盡頭。◎
刷, 艾蕾娜輕巧地從馬上躍下,沿著大理石台階一路往上跑。
越靠近凱撒的宮殿,明面上的衛兵就越少。一方面展示王者強大的自信心, 另一方面則是把守衛轉到暗處,充當花匠、仆役甚至日夜潛伏在隔層裡。
上次的暗殺還記憶猶新。
雖然凱撒並不在乎,也不認為神殿裡的刺客能做到什麽,艾蕾娜依然感到一陣後怕:假如刺客真的成功了,現在又該是何等情況呢?
馬庫斯, 或者動手的人將會坐上那個位置, 其余王子、王女要麽臣服要麽遠嫁。即使是同母所出的親兄弟、親姐妹,也保不齊會死在某個角落, 無人問津。
【假如父王在一兩年內去世……】
真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可她忍不住順著思緒往下想:接下來該怎麽做?希臘——希臘的態度很重要。
最靠近的“盟友”也可能在嗅到時機變化時變成敵人, 必須想辦法穩住希臘。
其次就是波斯…波斯是不會輕易轉變態度的,能做的只有迷惑他們, 盡量讓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騷擾邊境上。
羅馬的疆域非常廣闊,但它並非是一整塊實心的幾何體,存在很多薄弱的部分。
假如被敵人看出內部的虛弱, 他們很可能化作一支直取富饒疆土的箭矢,一箭穿心。
絕不能讓局勢惡化到向兩邊城邦撤退的地步。
最後,內部和外部都充斥著不能簡單劃分為盟友或者敵人的人, 比如那些遊牧民。
艾蕾娜腦中閃過桑尼和她的夥伴:他們並不簡單。
據說匈人曾經盤踞於更東面,是一股完整而熱衷於掠奪的勢力, 可是碰到了更為強大的神秘帝國,將他們一股腦趕到西邊。
按照匈人們自己的說法:被趕走?不存在的。遷徙, 是王帳的正常遷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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