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這麽定了!
想開之後,婁危雪心情大好,一邊哼歌,一邊洗澡。
水快涼的時候,婁危雪才從浴盆中出來,一個小小的法術就解決了她身上的水跡。
有法術真方便,快樂!
婁危雪美滋滋地穿好褻衣,躺在床上,沒多久就進入夢鄉。
一夜無夢。
婁危雪睡了個好覺,早上起來的時候,可謂是神清氣爽。
她把房門推開,空氣清新,並不熱烈的陽光灑入房內,叫人心情明媚。
外門負責起居的弟子見婁危雪醒了,走入屋內,把浴桶撤下去清洗,給婁危雪打來了新的用水。
婁危雪洗漱過後,那些人就退下了。沒多久,玲溪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少門主,我來給你送早餐。”
她來到桌邊,把帶來的餐食一一擺放出來。
雲母粥、玉露團、糖脆餅、軟棗糕……種類繁複,足足擺了一桌子。
婁危雪坐在桌前,看著滿桌的吃食,覺得她的胃根本就裝不下這麽多!
這是要撐死誰!
可如果吃不完,剩下的吃食,只會被收走倒掉。
不行,不能浪費糧食!
婁危雪的目光挪到玲溪的身上,“你吃飯了嗎?”
在玲溪的認知裡,婁危雪並不是個好伺候的主,是以她早上起床之後,就在廚房候著了,就是怕婁危雪起床之後,如果沒有在餓肚子前吃到早膳,會找她的麻煩。
她回答道:“回少門主,還沒有。”
這個回答,正合婁危雪的心意。
她看玲溪的眼神更和煦了,“你送來的餐食很多,我一個人吃不完,你就過來和我一起吃吧。”
玲溪驀然睜大眼睛,宛如受驚的兔子。
“這……”
“別這這那那的了,”婁危雪起身,乾脆利落地將玲溪按在凳子上坐下。
“一起吃,別客氣。”
婁危雪叫人加了一副碗筷過來,她把杓子塞到玲溪的手中,盛了粥放在玲溪面前。
玲溪還沒受到過這樣的待遇,看著面前熱騰騰的雲母粥,回不過神。
這是夢嗎?一向囂張跋扈的少門主為什麽突然對她這麽好?玲溪一時完全沒反應過來。
見人傻愣著不動,婁危雪輕輕扣了扣桌子。
“別只看著,吃啊!”
玲溪回神,這好像不是夢。
她試探著拿起杓子舀了一杓,吹涼了吃下。
粥的香味在舌尖炸開,濃稠順滑。
婁危雪眨巴著眼睛,“怎麽樣,還合胃口嗎?”
“嗯。”玲溪輕應一聲,她低著頭,額前的頭髮擋住眼睛,叫人看不清神色。
婁危雪眼睛微彎,很好,就這樣。
繼續保持!
她拿起自己的筷子,開始用餐。
桌上糕點很多,婁危雪如果吃到合胃口的,還會給玲溪推薦。
“這個酸棗糕好吃,你嘗嘗。”
“還有這個。”
玲溪雖然聽婁危雪的話坐下來吃飯了,但是拘謹得很。
看上去束手束腳的,放不開。
婁危雪見不得她這樣,勸說道:“哎呀,吃頓飯而已,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
她指指打開的房門,“況且這門還開著呢,大白天的,你不要怕嘛。”
“笑笑,放松點。”
玲溪努力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並沒有因為婁危雪的話就放松下來。
看著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婁危雪有些無語。
她沒再多說,繼續吃飯。
早餐結束後,玲溪把桌上的空盤收走。
婁危雪望著玲溪離開的背影,態度悠然。
她還不知道要在房間被關到什麽時候,還有很多和玲溪接觸的機會。
總之,慢慢來吧。
之後的幾天,婁危雪努力在玲溪面前展示著自己的無害。
吃飯的時候她總會叫玲溪一起,飯桌上還會時不時和玲溪說上幾句,活躍氣氛,讓玲溪盡量放松。
玲溪從最開始的,聽到婁危雪聲音大點就發抖,到最後在婁危雪面前已經可以做到泰然自若。
這進步可不算小。
雖然玲溪和婁危雪依舊說不上親近,但總歸是好了許多。
照這樣下去,她和玲溪的關系早晚有一天會變好,她說不定就不用死了。
前途大好啊!
婁危雪一連幾天嘴角都是翹著的,直到這天。
玲溪一如往常給婁危雪送飯,可婁危雪在看清她面容的瞬間,眉頭皺起。
“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玲溪右邊的臉頰紅紅的腫起了些許,此外她的額頭上破了個口子,已經止血,看上去是處理過了。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玲溪朝右側了側身體,不想讓婁危雪看。
她自幼吃苦,被人欺負,早已學會忍受了,若是受傷還不懂閉嘴,只會被欺負得更狠。
婁危雪眼眸微斂,“你的臉腫成這樣,你和我說是摔的?你覺得我有那麽蠢嗎?”
“到底怎麽回事。”
婁危雪臉上笑意全無,眼睛黑沉沉的。
從婁危雪回來之後,玲溪這幾天還是第一次在婁危雪見到這樣的神情。
以前被懲罰教訓的畫面在玲溪腦海中浮現,她腿腳發軟,手指害怕地攥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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