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當初做的那些,都是在戲耍我嗎!”
“我絕對不敢戲耍仙尊,實在是當時受合歡散影響,迫不得已。”
這宛如借口般的解釋,沈清鴻聽在耳中,隻覺異常刺耳。
她冷哼一聲,一氣之下,拂袖離去。
不過沈清鴻還沒走出多遠,迎面跑來一人,撞向沈清鴻。
眼看著那人就要摔倒,沈清鴻下意識伸手扶住了她。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你沒事吧。”
這聲音有些熟悉,恰在這時,那人抬起頭,這也叫沈清鴻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玲溪?”
“清鴻仙尊。”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驚詫。
昨日花厭借了玲溪的身份辦事,晚上玲溪等在房間中,卻遲遲沒見花厭回來。
因為擔心花厭出事,玲溪一大早就去找了婁危雪,結果卻被告知婁危雪被宗主叫去議事大廳。
她知道後匆匆趕往議事大廳,結果因為太著急不小心撞到沈清鴻。
說來自從上次與沈清鴻分別之後,玲溪已經許久沒再見過她。
她寒暄道:“清鴻仙尊,許久不見,仙尊過得怎樣?”
“我很好,不過你怎麽會在這裡?”
當初沈清鴻下山處理一件妖怪吃人的事情,不小心受傷,是玲溪路過,帶她去看的大夫。
不過兩人沒有相處太久,沈清鴻身上的傷口好了之後,兩人便各自道別分離。
玲溪答道:“與仙尊分別後,我聽說雲霄門正在選拔弟子,便過來參加,結果運氣好被選中了,現在我已經是雲霄門弟子中的一員了。”
“恭喜你。”
沈清鴻微微一笑,關切詢問:“你在這過得怎麽樣?可還適應?”
“這裡的生活同我之前沒有什麽不同,而且少門主對我很好。”
“如此便好,不過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也可以給我傳信。”
此時,婁危雪已經走下山道,看見正在和玲溪說話的沈清鴻,心中警鈴大作。
想到自己最後的悲慘結局,婁危雪面色複雜,心中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印象中沈清鴻可從來沒有這麽柔聲細氣地和她說過話。
第22章
沈清鴻聽到身後傳來的步伐,知道是婁危雪過來了,可現在的她並不想和婁危雪多說。
“玲溪,我還有事要處理,暫且離開,我們來日再聚。”
玲溪自己也有事情,並未強留。
“好,清鴻仙尊慢走。”
沈清鴻朝山道下走去,兩人擦肩錯開。
沒了沈清鴻在前方遮擋視線,玲溪看到站在後面的婁危雪。
她連忙往前走了幾步,來到婁危雪面前。
“少門主,我終於找到你了。”
婁危雪將視線從沈清鴻的背影上收回,看向玲溪。
“怎麽急匆匆的,是有什麽事情嗎?”
一見到婁危雪,玲溪擔憂焦躁的心仿佛瞬間有了道口子,情緒宣泄而出。
“少門主,你昨晚有遇到什麽特殊的人嗎?”
婁危雪清楚玲溪的真實身份,她明知故問:“我是遇到了一個人,不過你怎麽知道?”
“我……”
玲溪眼神閃躲,心中慌亂,她咬了咬唇,強行讓自己穩下心神。
她找了個借口,“我昨晚不知道被誰打暈,身上的腰牌也不見了,擔心有人冒充我的身份,對少門主不利。”
“原來如此。”
婁危雪眼神微暗,沒有拆穿她這拙劣的謊言。她準備放玲溪一馬,可這姑娘卻傻乎乎的。
“少門主,那個人現在怎麽樣了?”
玲溪語氣焦急,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婁危雪歎了口氣,就玲溪這個性格,合歡宗怎麽會選擇把她送來做臥底。
她提醒道:“玲溪,你對那個人是不是太過於關心了?”
玲溪臉色瞬間蒼白,眼神閃躲,根本就不敢去看婁危雪。
她低頭摳著手指,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婁危雪的問題。
這反應一看就是心中有鬼,婁危雪有些看不下去,這如果還不拆穿玲溪,就說不過去了。
為了防止接下來的對話被聽見,婁危雪揮手布下一道隔音結界。
“玲溪,你是合歡宗的人吧,昨晚那人之所以能拿到你的腰牌,就是你給她的吧?”
玲溪沒想到婁危雪竟然一語道破了她的身份,她頭腦發懵,面無血色,撲通一聲直接跪下,連句辯解都沒有。
“對不起,少門主是我騙了你。”
玲溪滿臉愧疚,少門主對她這麽好,可是她卻選擇把腰牌給了花厭,放任花厭對少門主做不好的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
玲溪連連道歉,淚水很快充盈他的眼眶,順著面頰滑落,一滴滴落在地上。
婁危雪無奈扶額,“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倒是哭上了。”
她伸手去扶玲溪,“別跪著了,先起來吧。”
玲溪搖頭,不願起來,她哽咽道:“少門主,腰牌是我給她的,如果我沒給她腰牌,她也不會冒充我的身份去見少門主,更不會對少門主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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