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做好的假死藥,若是萬一宗主查不出東西,可以借此假死脫身。”
婁危雪不由在心底感歎寄春是真的可靠,她將假死藥收好握在手心。
“多謝。”
按照原本的計劃,婁危雪是打算等仙門大比找機會假死的,不過想到沈清鴻和她腹中孩子,婁危雪改了主意。
現在,如若不到最後一刻,她不會隨意使用假死藥,但願婁青涯能夠查到幕後的人。
之後玲溪又問了婁危雪那晚花厭找過來的事情,便離開了。
她雖然恢復了身份,但是並不能在這裡久留。
後面的幾天,玲溪沒有在過來,時間來到第三天。
婁青涯派了很多人調查,但是雲霄門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三天的時間遠遠不夠。
有人看到花厭去了婁危雪的房間,坐實了東西是合歡宗的人給婁危雪的事實,而且那天除了施夢之外,並沒有人在其它時間點看到婁危雪,沒有人給婁危雪做不在場證明。
等婁危雪再見到玲溪的時候,玲溪的樣子很狼狽,她像是匆忙趕過來的一般,額頭上布著汗水,眼神有些微的慌張。
她甚至連牢房的門都沒顧上打開,緊緊抓住欄杆,催促。
“快,快吃假死丸,再晚就來不及了。”
婁危雪有些失望,看來幸運並沒有眷顧她,婁青涯什麽都沒有查到。
她明白眼下已經沒有別的選擇,若是不吃只能被殺掉,無奈之下,婁危雪只能取出假死丸。
在她將藥丸放入口中的下一秒,通道走入一排人,是秦少陽帶隊的雲霄門弟子。
看著婁危雪,秦少陽眉頭皺起,想說什麽但又什麽都沒說。
他將牢房的門打開,側身示意婁危雪出來。
婁危雪心中明了,跟著人走了出去,她被帶到雲霄門的議事廳。
議事廳來了不少人,大多是仙門大比上各個仙門的宗主和長老,也有人還沒到,至少婁危雪沒見到天一宗的人,李寄春也不在這裡。
婁青涯坐在主位上,眼神複雜。
有人看到婁危雪被帶過來後,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婁宗主,已經三天了,你什麽都沒查到,是時候履行約定了。”
婁青涯眉頭皺起,“諸位莫急,時間還沒到。”
雖然今天是第三天,但是還沒到三天前的那個時間——午時。
“怎麽沒到,今天不就是第三天嗎?”
這是按捺不住的人。
人群中一個模樣看著三十多歲的男子,望著婁危雪的眼神布滿陰霾。
他的女兒被合歡宗的人抓走練了爐鼎,他殺不了花醉月,但是至少可以看著花醉月的女兒死!
“當初我女兒被合歡宗的人攻擊,可有人給她時間讓她等援助!如今已是第三天,殺了她!”
合歡宗近些年做事囂張,著實得罪了不少人,此言一出如火星落入油海,眾人的火焰被瞬間點燃。
“說的對!殺了她!”
“殺了她!花醉月的女兒必須要死!”
場上當然也有勸說著等時間到了再下結論的人,只不過在一眾喊殺的聲音裡,這微弱的聲音實在是小的過分。
婁青涯眉毛越皺越緊,望著婁危雪遲遲沒有動手。
“婁掌門,你還在等什麽,難不成養妖女的孩子這麽些年,還給你養出感情了嗎?”
“婁掌門你認清楚,這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的親生女兒可是受妖女折磨,與你分離了那麽些年!”
……
婁危雪站在被眾人包圍的中央,煢煢孑立,周圍是眾人對她的喊殺聲。
她明白如果有什麽線索,恐怕婁青涯早就拿出來了,不至於被人逼到這個份上。
如果等到婁青涯被逼著動手,她可不一定還能留下性命,主動權只能掌握在她自己的手中。
眾人成聚,聖人不犯,今日她恐怕是必須要死了。
婁危雪能夠看出,一些門派的人是真的很希望她立刻死去,可是她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被誣陷的滋味叫婁危雪心底升出些許怒火,嘴角扯起一抹嘲諷,視線一個個的從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人身上掃過。
他們的臉色因為激動而泛著紅色,眉毛豎起滿眼憤怒,脖子爆著青筋,哪裡還有往日維持出的仙風道骨。
就因為她是花醉月的孩子,他們甚至連那丁點的時間都不願意等,就要處死她。
真是可笑。
“我沒有下藥,如果還有人願意相信我,如果還有人依然願意幫我查出結果,那等事實真相出來的那一刻,請在座要殺死我的人記住,我是被你們給逼死的,你們的手並不乾淨。”
婁危雪的話將眾人的視線全部拉回到她的身上,下一瞬只見少女抬手,運起靈力決絕的拍向自己的心口。
沈清鴻和李寄春帶著證據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她們在沒到這裡之前就在外面聽到了震天的喊殺聲,便立刻加快了腳步,沒想到還是來晚一步。
李寄春滿臉憤怒,“明明沒到時間,你們怎麽能!怎麽能!”‘
可不管李寄春如何憤怒,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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