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練,就是練到下午快兩點。
黎歲有所察覺時,抬起頭就看到倚靠在門邊的白疏亦,對方嘴角笑盈盈的看著她。
“下完啦?”
黎歲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喜,伸長了脖子往客廳那邊看去。
白疏亦微微點頭,聲音溫和:“嗯,你師父很厲害。”
輸啦?
黎歲揣摩她話裡的意思,不免為自家師父那高超的棋藝感到逆天,也害怕白疏亦會為此感到難過,笑著安慰她:“沒事的白姐姐,你不知道別的教授,在我師父手裡都沒辦法堅持半小時,你也是很厲害的。”
能和師父下圍棋,超過三個多小時。
已經創新高了。
白疏亦看著她笑笑,提出了準備要回去的想法:“我有事要去一趟法院,你想繼續在你師父這裡還是回去?”
黎歲準備將書案中的東西收拾妥當,聲音帶著幾分雀雀欲試:“回去吧,不是說好了,晚上陪媽去拍賣會嗎?”
“那我先送你回去。”
白疏亦商量的語氣,嘴角含笑對她說:“晚些時候我媽會來找你,晚上你們拍賣會看上什麽盡管拍,不差錢。”
黎歲感到好笑:“……知道了。”
不用總念叨不差錢,搞得太財大氣粗不好。
她可是要堅持本心的好孩子。
飄了可不行。
於是,黎歲出了書房,準備和師父告別。
結果黎歲看到一幕讓她傻眼的畫面。
自家的師父仿佛蒼老了十多歲,呆坐在棋盤前,不停地在念叨著什麽,看她的動作好似在複盤,顯得很急迫又懊悔。
黎歲走近後,語氣帶著擔憂:“師父,您怎麽啦?”
“你問問你家那位。”
蕭老太如夢初醒似的抬起頭,瞧著她冷“哼”了一聲,朝白疏亦吹胡子瞪眼,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你們近期沒事不要來找我,省得我看了心煩。”
黎歲看著自家師父氣哼哼的模樣,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師父這是……
直到她們下了樓,黎歲臉上的神情微微緩了下,難以置信地看著同行的白疏亦,驚訝地問:“你,你下贏了我師父?”
白疏亦點頭,略微謙虛地說:“僥幸,贏了兩目半。”
黎歲愣了下,而後嘴角緩緩上翹:“白姐姐真厲害。”
她自家師父的圍棋在她的認知裡可是高手,沒想到白疏亦居然比她師父還厲害,還讓師父下的快自閉了,還真是整個老校區頭一遭。
這事要是傳出去,想必她師父都要好半天才能緩過來。
白疏亦側頭看她一眼,視線沉沉地問:“歲歲你想學嗎?”
黎歲搖頭:“不用。”
她師父也嘗試教她下圍棋,可總是學不會,後來她就想通了。
黎歲頓了下,將心裡話說給白疏亦聽:“我之前自己研究過,感覺在看天文理解題哈哈哈,所以後面還是放棄了,與其花心思去學讓我痛苦的,我還不如把時間多專注於讓我開心的事情上。”
“的確。”
白疏亦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案,臉上的表情難得嚴肅:“凡事得以開心為主,下圍棋是很枯燥很沒意思的運動。”
黎歲眸子閃爍了下。
她總覺得白疏亦這話聽上去非常有故事,就好似某個經歷過千瘡百孔地老人回憶當年時會說的話。
黎歲莫名想到了自己尋找的“落子無悔”,也不清楚白疏亦有沒有聽說過對方?
可她剛想說什麽時,電梯開了。
外頭很多人等著上電梯。
這麽一打岔,話題自然而然地終止。
白疏亦將黎歲送回家後,便駕車去公司上班。
家裡並不是只有黎歲一個人,前兩天李秘書找的說保姆阿姨,今天李秘書將人領來面試。
黎歲看過對方的資料,滿意對方的手腳勤快,在家政公司的評分不錯,就連之前好幾任雇主的口碑也好。
保姆阿姨年紀五十歲,一番交談下來黎歲覺得人不錯。
便讓對方從明天就開始正式來家裡工作。
之後黎歲便捯飭了一番,開始期待起了晚上和白芝蘭去私人拍賣會的活動。
黎歲也登上了微博,發現網上關於“蘇檀”的各種話題,已經開始在往下沉。
大部分冒出來的,都是娛樂圈女明星偷稅漏稅,亦或是女明星和誰誰撕逼,這些話題佔據了大眾的視野。
上次她和梁曉娜談話的視頻錄音都準備齊全,可交給喬酔之後,給她的答覆是讓她先按兵不動。
梁曉娜因為蘇檀負面影響受牽連,被蘇家以“度蜜月”的借口,送她們出了國。
目前這兩年,梁曉娜回國的希望渺茫。
但黎歲心裡總有一種猜測,梁曉娜不會就此甘心。
就連黎歲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上次發那些她和梁曉娜“P”親密照片的,罪魁禍首是誰,對方衝她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要不要引蛇出洞呢?”
黎歲坐在沙發上,逗貓棒拿在手上,逗弄著面前這隻貓,想著要不然就不等喬酔那邊行動了,還不如她自己早點出手。
最好可以把事情早點搞定。
很快,當天下午四點。
白芝蘭專門坐車來接她,一路上白芝蘭還對黎歲說如果她要是喜歡,往後可以經常參加,尤其黎歲要是喜歡大大小小的旗袍沙龍、酒會、舞會還有慈善晚宴等,都可以帶著黎歲去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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