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瑾之腦袋一點一點的, 困得要命,但就是堅持著不睡。這次她又習慣性地朝程晚吟那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卻讓她瞬間清醒了。
王槿之原本只是睜開一條縫的眼睛瞬間睜大,用爪子使勁揉了揉。
“程晚吟!程晚吟你醒了!”
在確認了眼前的一切並非幻覺後, 王瑾之邁著歡快的小碎步,撲了過去,對著程晚吟的臉就是一頓猛親。
她邊親,尾巴邊歡快地搖著,像是快樂的小風車。
然而,剛剛蘇醒的程晚吟還有些茫然與困惑。
“等等,什麽情況,你別過來!”
在被王槿之糊了一臉口水後,程晚吟將頭別扭地扭過去,想要避開對方這過於熱情的親親,臉上滿是無奈與尷尬。
但王瑾之的熱情並未因此有絲毫減退,依舊堅持地靠近, 繼續湊上去,親密地蹭著程晚吟的臉。“姐姐你這幾天真的嚇死我了!”
王槿之是真的被嚇到了, 幾乎每天都在跟系統確認程晚吟現在會不會出事。每日必做的一件事也就是扒開程晚吟的眼皮,給她診脈。
她還以為程晚吟再也醒不來了呢!
面對王瑾之持續的親親,程晚吟最終意識到自己拒絕無果後選擇了放棄抵抗。“算了算了。”她像一隻柔軟的兔兔餅般攤開,任由王瑾之在她的身邊繞來繞去,撒嬌賣萌。
“晚吟你醒了?這是你那部分肉。”阿俊這時候剛攜同族人趕跑了一個部落,回來見到程晚吟醒了,便將她與狩獵隊之前獵到的那頭羚羊身上屬於她的那部分給她。讓她吃點新鮮的肉恢復體力。
“你不知道哈雅這小家夥守了你整整一周,我為了讓她吃飯,還以身作則偷吃了不少你們的肉干……”阿俊有些不好意思地告訴程晚吟,自己在她昏迷的期間偷吃的事。
“你又不好好吃飯!”程晚吟聽聞王瑾之在自己不在時又疏於飲食,立刻朝王槿之投去了譴責的目光。
“嗷,這不是沒心情嘛……”王瑾之也心虛地低下了頭,偷偷地蜷縮起了爪爪,瞪了告狀的大獅子一眼。
其他狩獵隊的眾人聽說程晚吟醒後,也紛紛過來探望。現在,她的聲望在這個族群裡也空前的高。當然,同樣在雪地裡救了大家的王瑾之的呼聲也很高。
火堆旁圍坐著的族人們聽程晚吟講述遇到雪崩的經歷時無不心有余悸。
其中健談的阿健說道。“你們可不知道,之前我們運氣有多好,在獵捕中收獲了一頭羚羊!但不巧卻遇到了獅虎部落的獸人。他們非說這頭受傷的羚羊是他們追捕的目標!”
立刻有獸人義憤填膺,反駁。“這怎麽成,我們辛辛苦苦獵到的東西,憑什麽給他們!放跑獵物是他們無能,關我們什麽事!!”
“對啊,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和他們爭執了起來。”阿健道。
“你們可不知道,那個部落裡有個愣的,似乎對我們祭司有所認識。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愣是變成獸形,在那呲牙。那種情況下,誰願意與他比拚嗓門?一旦動手,必然是生死較量……”
“結果也就是著憨貨的大聲咆哮,觸發了雪崩。祭司她率先發現了山上積雪的崩塌,讓我們逃。但我們跑哪裡比得過雪山崩塌的速度,所以之後就被雪埋了。”
阿健和阿強都是這次凍傷最嚴重的獸人。也是因為阿健和對方跑在最後面,所以目睹了程晚吟救兄弟阿強的全經過。
阿健便一邊烤著火,一邊說著程晚吟的事跡。
“我記得祭司她原先是衝在最前方的人。但在阿強跌倒後,她便毫不猶豫地返回了,因此也落在了隊伍最後面。”
“所以我最後的印象也停留在祭司與阿強一同被雪埋沒的畫面。”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之情。“再之後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旁邊的阿強眼中也是充滿了對程晚吟的謝意,他雙手遞上自己媳婦精心準備的肉干。作為對程晚吟救他的微薄回報。
“祭司,謝謝您的再造之恩!感謝您救了我一命!”
阿強的媳婦,便是雪狼部落裡的一個珍貴的雌性。程晚吟接過阿強肉干的時候,抬頭間突然對上了對方那雙審視的目光。
這次春君和上次在祭祀廣場的表現不同。她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死氣沉沉地迅速上下掃視了程晚吟一眼,面帶著狐疑和警惕。
程晚吟以為她是不想自己和她的獸人離這麽近,手一僵,有些尷尬。
[人家是祭司,你這是啥表情?]阿強見春君這樣,也以為她在吃醋。
他覺得自家媳婦這醋吃得莫名其妙,連救命恩人的醋都吃,趕忙戳了戳她,對程晚吟再次表示了感謝。
“祭司,我媳婦不懂事,你別介意。我強子一個唾沫一個釘,絕對把您的救命之恩牢記心裡!!”
阿強朝春君使眼色,春君還是那樣看著程晚吟。
程晚吟尷尬地接受了阿強的謝意。
而一旁的王瑾之只知道程晚吟被埋得最深,卻不知道她是因為救人才被埋那麽深,氣呼呼地看著她。這回輪到程晚吟心虛地不敢吱聲,做貓貓揣手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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