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隊在將獵物帶回山洞後,便安排了獸人輪流守在洞口。其中自然也包括獸形便是北極狼的春君的伴侶。
阿強作為族群裡戰鬥力僅次於首領的勇士,被分配到山洞附近看守食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瑾之看到他們把其中一頭野豬帶回洞穴後分解成了兩半,一半用來醃製,另一半則熬成肉湯。
在發現植物根莖更墊肚子後,獸人們也跟著程晚吟越來越習慣品嘗熟食和運用火源。而肉湯便是現在族群裡食物的常態,至少獸人們一人一碗肉湯一個紅薯還能填個半飽,而雌性和幼崽能完全吃飽。
“就沒有什麽活讓我乾嗎?”王瑾之看著其他人都在忙碌後嘀咕著,突然就想到那隻也被帶回來的懷孕野豬,便去了那個圈養野豬的坑裡。
黑色大野豬傷得倒不是很厲害,在王瑾之看過來的時候還在哼哼唧唧,眼睛裡冒著憎恨敵視的火花,野性難褪。
這野生的動物和家養的就是不一樣,如果是從小養到大的豬就不會這樣了。
程晚吟見王瑾之似乎對那隻大野豬感興趣的樣子,便對她說。“你等等,我去搬梯子過來。”
為了便於下去,她還在旁邊做了一個簡易的木梯。
想到馴養家畜,搞養殖,能大大減輕了獸人們打獵的壓力。王瑾之這段時間便自告奮勇地接手了照顧懷孕母豬的工作。
為了讓對方好過些,王瑾之都沒有給它吃排泄物那些,反倒自己偷偷外出,搞了一些凍傷了的地瓜藤給它吃。
系統簡直不忍看到這位信誓旦旦說自己是隱元宗第三十七代掌門人的神醫,竟然也淪落到去研究母豬的產後護理,內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等程晚吟搬個梯子回來,王瑾之便已經將照顧野豬的活攬了下來。
她跟她說,她們可以等野豬產仔後,將這些豬崽馴養起來,備些它們愛吃的野草,等到一年後就能收獲幾頭肥壯的獵物。
而這些豬崽也不需要一個人喂,現在雌性和半獸人都閑著,她們每家每戶都可以去喂上一兩頭,那麽到了一年後,她們每家每戶都會多出幾頭。
這樣既能減輕獸人冬季狩獵的壓力,還能讓大夥都吃上肉。
程晚吟活捉這頭野豬就是為了這個目的,聽到王瑾之和她英雄所見略同,很是振奮。如果不是確定王瑾之沒有聽到她和春君之前的談話,她都以為她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給野豬喂什麽嗎?春君說可以喂排泄物。”程晚吟道。
“這倒不至於。現在周圍的植物還充足,可以喂它一些紅薯藤、野草、野果什麽的,我記得野豬是什麽都能吃的。只要沒有毒就行。”
王瑾之站起來,蹭了蹭程晚吟。在她的印象裡,野豬糙好養活。只有家豬才會那麽精細,要用各種糧食作物搭配營養劑或者抗生素。
“為了產下健康的豬崽,懷孕期間就給它喂好點吧。”
王瑾之看向那頭野豬。
程晚吟被她話語中蘊含的對未來的憧憬所感染,也點了點頭道。“只是喂野草那些,可以去找族中那些受傷的獸人。”
在商量妥當後,王瑾之便和程晚吟去找了那些人。
這時候還閑著的人員,大多都是存在頑固舊傷無法狩獵或者半身不遂的獸人。這樣的獸人在雪狼部落是沒有地位的。
王瑾之找這些人來的時候,就把她和程晚吟的想法跟眾人說了一下。
他們聽完都是激動得眼圈微紅,恨不得立刻出去。
現在依靠著族人苟活的獸人和半獸人們那個不是焦灼度日,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再度為部落做出貢獻,而不是毫無價值和尊嚴地活著。
而程晚吟提的這些,其實是給了他們一次機會。
一次重生的機會。
王瑾之也沒有想到部落裡對於她和程晚吟是獸神使者的傳言已經到了如此離譜的地步,甚至已經成了整個部落的信仰和榮耀。
“你們誇得也太過了。”王瑾之尷尬地撓了撓小狼臉,對眾人的熱情招架不住。“晚吟姐確實可以稱得上這些讚美,但我沒有你們說得這麽好吧?”
她有些心虛地想著自己之前還在背著眾人給程晚吟藏山藥。
“祭司您實在太謙虛了!”混在那群受傷獸人的阿強拍了拍胸膛。在聽到王瑾之過來訓話後,他就從火山口那裡偷溜了過來。
“要不是您突然開竅,發現各種可食用的食材,我們大夥現在都已經餓死了半數!大夥都記著您的恩呢!”
他現在特別以“和王瑾之都是北極狼獸形”的事感到驕傲。
“對啊,祭司您莫要說笑了!您要不是獸神使者,又怎麽在風雪中找到了我們?”同樣偷溜過來的他的好兄弟阿健也激動地說道。
他身旁的兩頭幼年狼崽子也同時點頭附和。“我們都知道您是獸神使者!您十幾年癡傻定然是獸神給你的考驗!”
這些話更是讓那幾個受傷殘廢的獸人紅了眼眶。
王瑾之懵逼地看向系統。[啊這,這都能圓上?]
系統也表示離譜,離離原上譜。它知道程晚吟被當作獸神使者,是因為英雄本身是這個世界的智者,創造出了許多跨時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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