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如戰場,立足其中,需要我們學會平衡各方利益,善於處理錯綜複雜的人際關系。”
“然而,在紛繁複雜的人際關系中如何堅守本心,便是每位官員走上這條道時所面臨的考驗。”
“吾身書謹文采斐然,在官場上屢次受挫後以貪入道,禦使帝王之權,表面看似貪官帝刃,暗裡實則為民謀事。”
“就拿南詭一案的水利傷民來講,雖苦一代百姓,卻造萬世之福。”
“為官數載,庇護清官無數,又攬無數貪官家財用之國家,始終堅持本心。雖背負萬般罵名,眾叛親離,無人理解,但依舊初心未改。”
“她堅信,為官一任,道法各異。清廉可以是道,貪婪亦可以為道,只要能造福百姓,皆是正道……”
[所以愛人,這個世界的我並沒有辜負你的信任。]
“我的阿姐她是清官,是天上姣姣明月光……而我只是地上溝溝池中水。”
王槿之眼前似乎又浮現出那紫衣女子在夢中望月舉杯自歎的神情。
這些辯論的詞,便是王槿之對於那個自己的看法,對她的一種釋然。
歎息聲猶在耳畔。
“任何證道的路都非一蹴而就,挫折困難遍布其中。”
王槿之思及同樣為自己的道而奮不顧身的愛人,繼而說道。
“然而只要擁有堅定的念和不屈不撓的精神,方能勇往直前,最終實現自我價值。”
現代的議論文,相當於古代的策論。
王槿之在編寫策論的同時,已經推開了眼前的那副鉛棺。厚重的棺蓋揭開後,棺底一具形態完整的雪白骸骨橫躺其中。
其上氧化痕跡清晰可見。顯然,這位古人已在棺中長眠許久,歷經了歲月侵蝕和身體腐敗。
本應只剩下一具枯骨!
然而令人驚異的是,她骸骨上的官服卻依舊宛如新製,顏色豔麗!全然不似千年腐蝕後的樣子!!
若非這官袍上的花紋與鉛棺紋飾有許多相似之處,王槿之也難以相信這是同一時代的產物。
[這官袍的材質果然神異!可以使女官不借助詭異的力量,便能庇護一方水土!]
[只是其穿在身上後,會被抹去意識。]王槿之暗忖。
[也不知道阿芒陀的那些女官是如何抵禦住這些輻射侵襲的?穿到自己身上又會如何?]
[又或許,我想差了。]她伸手摸向那件衣袍。
[那官袍、官印、官帽本是一體,也許這抹消意識的副作用,可以由佩戴官印官帽那些而抵消?]
[不然阿芒陀又怎能有人甘願舍棄自我,成為非人非詭的存在呢?]
然而,系統卻幽幽道。[會不會阿芒陀的官員本身就沒有自我意識呀?所以才會受朝廷擺布,毫無反抗地封棺自殺?]
王槿之:[媽呀,你別這麽說!你這樣說,會讓我細思極恐的!]
第163章 詩定江山
那名領頭的女官因程晚吟身上擴散的文光恢復了些許神智。她凝視著程晚吟半晌, 然後快步上前,緊握住了她的手,眸中含淚道。
“大人, 您是朝廷派來救我們的嗎?!”
“大人我們恭候您多時了!!”
女官說著說著就熱淚盈眶, 看向程晚吟的目光,不亞於沙漠中看到水源,絕望中看到希望。“幸好,幸好救援人員到了, 我們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就您一個人來嗎?!其他人呢?”她急切追問道。
程晚吟感受到對方微微顫抖的指尖, 順著對方目光向她身後望去,竟然在那些同樣殷切看向她的城民中,瞥見不少就地取材的武器。
而在她們腳邊,則是堆放著大量不知用途的乾柴。
[……大概是她們為了不被詭異變成活屍, 傷及親人,打算自焚用的。]
程晚吟心中輕歎,深知這些人可謂是遭了老大的罪,但還是強自鎮定,安撫眾人道。“諸位,不必驚慌。朝廷已經得知墨城禍事,派人前來營救,爾等可先告訴本官目前情況?”
“又是為何困於此處?”
程晚吟言辭懇切,可她們卻未能洞悉其中真意——事發突然,女主此時才將將趕到京城,奏請帝王,朝廷又怎會迅速派遣援軍前來相助?
隻是有位好官心中始終記掛墨城百姓的安危, 不顧自身剛經歷大戰的疲憊,毅然率領殘部, 趕來救援墨城罷了。
可惜這樣為國為民的英雄,在文中卻未能得到善終。
“諸位,這位便是朝廷派來救援吾等的官員……”為首那人松了口氣,連忙引著程晚吟走到那些城民面前,向她們介紹起了程晚吟。“程大人。”
“程大人,本官姓蘇,字博淵,是墨城的知州。”
“眼前這些都是墨城的百姓。”
此人原來就是蘇義清口中失蹤的家母蘇博淵。
程晚吟轉眸看她。
蘇博淵看了下那些因為程晚吟靠近越顯激動的城民,歎了口氣,用大白話對她說道。
“我們十月初三那天出城後不久,便突聞城中發生驚變,立即回城救人,但仍是不及。南王朝燒殺搶掠,已經屠了半數百姓。”
“那日我眼見戰力懸殊,就要命喪當場,便躲入城民家中,卻未曾想到天空忽然飄起紅雪。這些南王朝將領仿佛魔怔了般,紛紛舉刀自盡,詭譎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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