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觀善看女獵戶被抬進去,她在屋外打量,被之前那個女人叫進去。
“快進來觀小娘子。”
姬觀善不的不進去。
不遠處禁衛緊跟著,疑惑這長公主似乎不認識這堆人,為何那麽配合。
似乎在裝認識?
真是怪。
太怪。
姬觀善一進來才發覺,裡面小的只能幾人站著,女獵戶已然被扶著躺著。
女獵戶的身子已經發紫,姬觀善下意識,“她犯病了,受不得冷。”
武嬸瞥過來,這個觀小娘子對秦原蘭倒是上心。
“放心放心,這幾天你們不見,我來過這屋,給你們收拾過了。”
畢竟之前被糟蹋的,根本不能住人。
“有被褥。”
武嬸找出來被褥,不過倆床。
姬觀善看來根本不夠用。
武嬸熟練的把窗子都關住。
人中最高大的那個開口,“立山家的,俺們先走了,明天來。”
姬觀善身邊的女人點點頭,“老劉大哥辛苦你們了,快回去吧,這裡俺守著。”
“放心吧,原蘭不會有事兒。”
幾個人離開。
姬觀善想到自己看過的本子上的這山中住戶名字,的確有個姓劉的獵戶,還有夫妻倆個,一個就叫武立山,一個是他的妻子,如此一來都對上了。
姬觀善從善如流開口,“武嬸你也累了,這裡本……我來守著就可。”
武嬸在床榻邊緣坐下來一臉的憂心,搖搖頭,“嬸子不放心原蘭,和你們呆一夜,天亮回家。”
這武嬸看樣子是和女獵戶關系極好的人,她既然都這樣堅持,自己再說什麽也不妥。
姬觀善站在一邊不言語了。
武嬸眼尖,“呦,好好的怎麽流血了?哪裡傷到了?”
武嬸過來扒拉自己,姬觀善到底不適應,後退卻退到牆壁。
她也才發覺腳後居然被傷了。
“得快包起來!”
武嬸動作麻利很快找了布條,姬觀善的腳腕就這麽被包裹起來,確定不流血了武嬸才坐下,又把姬觀善拉著坐著。
“地方太小了,你困了靠著嬸子睡。”
武嬸也是累,不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姬觀善在她睡著後離開。
出了外面,月影之下幾個禁衛跪著。
“去山下問醫官尋藥。”姬觀善輕輕吩咐。
幾人瞥了眼長公主的腳,“是。”
方才長公主受傷,他們都看的清楚。
“不是我的藥。”姬觀善知道他們誤會了,她現在已經不覺得疼了。
她的傷根本算不得傷。
“是她的藥。”
“本宮的恩人。”姬觀善說的更清楚些。
天沒亮禁衛帶著姬觀善需要東西上山,姬觀善拿在手中去看,是一小瓶,裡面晃蕩似乎有東西,可晃不出來任何。
“殿下,醫官說目前沒有解藥,這藥丸有香氣可持續一月,只要發病疼痛的時候,讓聞一聞就會好多。”禁衛解釋。
姬觀善表示知道讓人退下,姬觀善把藥放在了衣中。
女獵戶的暗疾是毒,那毒太複雜,無解藥。
只能用鎮痛的香丸緩解,她知道這種香丸,用各種中草藥製作的,製作過程比較複雜,因此宮中也算精貴,這次醫官們來益州,還拿這種東西,想來也是專門為她備她。
一月。
一個月。
足夠了。
足夠她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個女獵戶,究竟是不是一個正派人,倘若是,她放她進宮一切如常。
倘若不是……
姬觀善的目光落在木屋,定了定。
倘若不是,皇室不會放過這種人。
天亮了,屋子有了動靜。
武嬸一醒來就發現屋子裡,那個小娘子不見了。
叫了聲,忽然發覺木床有了反應。
秦原蘭慢騰騰的坐起來。
“武嬸……”
果然是武嬸救了她。
“哎呦!原蘭呦!你醒了!”武嬸注意力被秦原蘭全部吸引了去。
抱著秦原蘭一陣哭腔。
倒不是因為秦原蘭犯病昏睡了一夜,秦原蘭每年都如此,他們都差不多習慣了,可憐是可憐,但是知道不會出人命。要緊的是,秦原蘭忽然失蹤,她好一通揪心擔憂尋找,如今人醒來她如何不激動。
“真是讓嬸兒好找,你去哪了!”武嬸責備。
這責備的話語,的的確確的關心。
秦原蘭愧疚,“對不起武嬸,讓你擔心了。”
武嬸歎口氣,看秦原蘭臉色不好白白的,到底不忍。
“說什麽呢,回來就好。”
“餓了吧,嬸子去給你做茶飯。”
武嬸一出門撞到姬觀善,臉上和昨日完全不同的喜色,喜上眉梢,拉拉姬觀善的衣裳,“觀小娘子你醒了啊,快進來,原蘭醒來了,你陪她說說話,俺做茶飯去了。”
她以為姬觀善是早醒,其實是一夜沒睡。
姬觀善方才在屋外,已經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武嬸說的那些話,和女獵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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