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年輕最具有魅力的影后要來參加節目,整個節目組都沸騰了!
王建導演更是躍躍欲試,連夜開會探討怎麽升級刁難,哦,不,是升級入島挑戰。
這也是節目慣例。
為了公平性,新的嘉賓到來時,會首先面臨節目組三項挑戰,只有全部勝出才可以加入錄製。
以奚桐月的咖位,智慧,膽量,毅力,無一不足。
怎麽著也要以地獄級難度才能與之匹配。
只是沒想到,王導絞盡腦汁,耗時三天三夜布的局,分分鍾就被奚桐月給破了。
甚至整個導演組還被耍得團團轉,可謂是在全國人民面前把老臉丟盡了。
……
下午宋歸鴉打電話的時候,奚桐月恰好正在海邊的懸崖上半掛著。
本以為遠在千裡的人猝不及防地闖入眼簾,著實令人驚訝又欣喜,內心油然生出一種想要衝過去緊緊抱住她的意動。
然而下一秒,空氣中傳來“吧嗒”一聲脆響,奚桐月的跟拍攝像師踩斷一根樹枝。
宋歸鴉瞬時垂下濃密的睫羽,將所有不及掩飾的情緒克制於眸底。
險些忘了。
如今她與奚桐月的關系,在明面上,只是同屬一家經紀公司的前後輩,在暗地裡,亦是不可告人的契約情人。
“歡迎,奚老師。”
宋歸鴉將視線從奚桐月臉上移開,神色自若地將小刀收回腰間,隨後展顏一笑,薄唇翕動,以小小的玩笑打破凝滯的氣氛,“奚老師的出場方式也很獨特。”
奚桐月施施然行至宋歸鴉面前,伸出細長的的手指,在鏡頭的盲區用指尖輕輕碰上她白淨微紅的耳垂,然後食指與大拇指交疊,懲罰似的細細揉捏著。
溫熱的觸感如往常一樣熟悉,如上好的玉象牙一般柔潤細膩,奚桐月有些舍不得放手。
宋歸鴉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心驚,本想躲開的身體卻在鼻尖傳來一陣幽淡的冷香時生生頓住,只是整隻左耳在不斷的摩挲下,從溫熱變得滾燙。
“幾天不見,口齒倒是更伶俐了。”奚桐月被宋歸鴉的反應取悅,有意放過她,隨即意猶未盡地松開染滿緋意的耳垂。
昏暗的夜色掩蓋隱秘的挑逗。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互動也不過是前後輩之間的玩笑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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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歸鴉動了動隱隱發麻的指尖,面上依舊維持著平靜淡然的表情,“時候不早了,奚老師先休息,明早起來為你接風。 ”
說完,宋歸鴉徑自帶著奚桐月去水邊洗漱,隨後引著她回到竹屋。
竹屋內有攝像頭,跟著奚桐月趕了半天路的攝像師自覺地留在外面,等兩人進去後一頭扎進攝像師們專用的帳篷。
竹屋空間不大,一進去就可以看到類似廳的空間內堆著一些雜物,懸空的橫板上放著竹碗竹筷之類的生活用具,廳的左右兩側分別擺著三張床,中間用竹簾各自分隔開一個空間,攝像頭是拍不到的。
比起在野外幕天席地,既有安全感,又有私密性。
除此之外,房間裡什麽都沒有。
黎星若和秦依的床在房間左側,兩人呼吸勻長,顯然已經熟睡。
此時,宋歸鴉忽然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奚桐月睡哪兒?
宋歸鴉側眸看向正打量著屋內唯一一張空床的奚桐月。
後者察覺視線,回眸看她,眼尾微揚,透著疑問。
沉吟片刻,宋歸鴉刻意壓低聲音道:“今晚你先睡這張床,我去外面。”
外面的臨時庇護所雖然拆了,但東西都還在,隨便搭一搭很快就能睡。
奚桐月拉住轉身欲走的宋歸鴉,湊近她,話音裹挾著一絲慵懶的鼻音,“宋小姐,你是想讓明天的新聞抨擊我霸道無禮欺負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歸鴉擰眉否認。
“那是什麽意思?”奚桐月抱臂,語調不緊不慢,饒有興味地望著她晦澀難言的眸底。
宋歸鴉:……
從前,奚桐月是主,宋歸鴉是臣,兩人不可同塌而眠。
現在,即便奚桐月和宋歸鴉是情人關系,也只是名義上的,兩人是分房而居。
沒想到有一天,她們竟會在一檔綜藝節目裡,不得不面臨睡在一張床上的窘境。
宋歸鴉內心意識到自己似乎在很早以前,就對奚桐月產生出了一種不一般的情愫,或許是如同秦依對黎星若那種,又或許不是。
眼下她還沒有時間去理清思緒,故而不想讓原本就如亂麻一般紛繁的心緒更加纏亂。
她本打算堅持保持距離,卻在奚桐月疑惑不滿的注視中,繳械投降。
不過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又不做什麽別的事情,扭捏下去反而顯得奇怪。
宋歸鴉斂眸,緩步朝竹床左側走去。
奚桐月唇角挽起一抹不經意的淺笑,旋即從右側躺下。
竹床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上面鋪滿了厚實的草墊,完全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睡在上面,尚且還有翻身的余地。
可如果是兩個人睡,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所幸宋歸鴉和奚桐月的身材都屬於纖瘦型,竹床剛好可以容納兩人並排躺下,只是中間再沒有一絲空余的地方。
兩個人的手臂不可避免的觸碰在一起,一個微溫,一個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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