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宋歸鴉身穿銀甲,手拿紅穗長槍,肩吞上的麒麟威儀睥睨,頗有嘯領萬獸的儀態,墨發玉冠,面容清雋冷肅,騎在馬上背直挺拔,自成威嚴灑脫的氣勢。
駿馬散漫地行走在沙地上,她的身子就隨著幅度順勢搖擺,驍悍但悠閑的樣子,讓人能切身地體會到什麽叫做真正的精通騎射。
先前拍定妝照的時候隻覺得她跟這身衣服格外契合,現在身處外景的荒涼大漠中,那種天生神武的氣勢瞬間撲面而來。
“我滴個乖乖,撿到寶了。”
陳默白拍了這麽多年戲,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渾然天成的氣質。
進擊大銀幕有望啊!
他連忙轉向此時正眉眼含笑盯著小將軍看的奚桐月,迫切問道:“小奚啊,你說我下部戲要找小宋來演的話,給多少片酬合適?”
……
戰鼓催馬,殺聲貫耳,烈火燃旌旗。
古城樓下,宋歸鴉策馬揮槍,以百人之軀抵擋千軍萬馬,殺伐果斷,氣勢如虹。
大將風采盡顯。
陳默白盯著監視器裡的畫面,直感覺熱血沸騰。
奚桐月倒顯得格外平靜,只是眼波流轉間,卻可以讀出往常看不到的複雜情緒來。
正當片場裡戰鼓雷雷,硝煙彌漫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默默走到了奚桐月的身旁。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戰場上的肆意揮灑吸引了,奚桐月察覺有人近身,微微側目。
丁青媛面無表情地蹲下身子,極盡卑微地靠近奚桐月,緩聲說道:“奚老師,有位您一直在找的人,他想見您。”
……
戰場戲特別消耗體力,所以能一次過是全劇組不論演員還是攝像道具都最期盼的事,而這場戲在所有人的投入當中,也創造出了一次過的奇跡。
除了一些特寫鏡頭需要補拍以外,主要鏡頭都拍得無懈可擊。
終於趕在日落之前,所有人都提早收工,休息慶祝一晚,明天就可以回市區了。
宋歸鴉收工後,沒在片場找到奚桐月,於是卸了妝就往營地跑,一到營地就往奚桐月的帳篷裡鑽。
“阿殊,我回來了。”
宋歸鴉掀開帳簾,裡面卻只有姬將軍的肥碩身影。
想著奚桐月興許是有事耽擱了還沒回來,於是她就坐在地毯上跟姬將軍大眼瞪小眼。
等了一會兒,天色都已經暗了,奚桐月還沒回來。
宋歸鴉站起身來,打算去找池瑜問問,剛走出去,就看到一向沉穩的池瑜火急火燎地往這裡跑。
看見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奚老師不見了。”
宋歸鴉擰眉:“什麽叫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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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營地就這麽大,還有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人好端端的怎麽會不見了?
池瑜將下午有人看見丁青媛開車載著奚桐月離開營地的事情說了。
“丁青媛。”宋歸鴉頓覺不妙。
“對,剛才我去確認過了,丁青媛不在劇組,還少了一輛越野車,宋老師,現在該怎麽辦?”
“走多久了?”
“大概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估計都快到市區了。
作為奚桐月身邊的全能助理,關於黎星辰的事她也經過手,當即便問:“會不會是黎星辰帶走了奚老師?”
話音剛落,宋歸鴉就如一陣風般消失了。
池瑜太陽穴一跳,無奈只能去找導演借衛星電話打給霍瑤,報告她手裡的兩個藝人失蹤的消息。
宋歸鴉載著遲霍和杜笛風驅車趕回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
一有信號,三人開始聯系先前布置的各處關節。
剛一開機,就有一通電話打進來,急促的來電鈴聲昭示著打電話來的人的焦急緊張。
宋歸鴉接起:“秦依?”
秦依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對面傳來,“星若不見了。”
宋歸鴉:……
先是奚桐月,再是黎星若。
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黎星辰搞的鬼了。
之前在杜老爺子壽宴上,她跟黎星辰相遇的畫面歷歷在目。
朋友和金主之間,只能選擇一個。
她會選擇誰?
無聊的遊戲。
遲霍忍不住問道:“怎麽回事?不是已經有人保護你們那邊了嗎?怎麽還會……”
“許哲。”秦依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黎家為星若挑選的聯姻對象,今天突然找星若,說為了兩家的體面,想一起吃飯做個了結,星若就去了。”
杜笛風年輕沉不住氣,遇到事容易急躁,聽後當即怒道:“許家那小子是黎星辰塞過去的,這種時候你怎麽能讓她單獨去見他?之前怎麽說的?一定要看好黎星若!現在好了,她被抓了,奚老師也失蹤了,這要不是黎星辰那個王八犢子搞的鬼,我名字倒過來寫。”
“奚老師也不見了?”秦依脫口而出。
“對,十個小時前,跟丁青媛一起走的。”遲霍拉住怒氣騰騰的杜笛風,沉穩道,“目前我們還在找。”
“對不起。”事已至此,秦依也反應過來,是黎星辰有動作了,她知道不該讓黎星若一個人去,但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與此同時。
距離安城數百公裡的某個私人莊園裡,客廳燈火輝煌,富麗堂皇,整面牆都掛著中古世紀的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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