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雨覺得她可愛死了,就很想親親她。她這麽想,也就這麽做了。
她握住許落蘇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揉著她細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開口:“我覺得拍《霧雨春夜》的時候,我拍的已經不是她了。”
沈澤雨說著抬眸,看向許落蘇眼裡全是光:“在我眼裡,《霧雨春夜》的女主一直都是你。”
“我在監視器後的每一分每一秒,看到的都是你。那時候我就清晰地知道,你在愛上我。”
她哄人真的很有一套,許落蘇的眼神柔和下來,溫溫柔柔地看著她,雙眼氤氳著水霧,神情變得極為柔軟,仿佛一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沈澤雨輕笑,抬手去捏她的臉,無聲哄她:別哭。
她不說還好,一開口許落蘇眼裡的淚就掉了下來。沈澤雨連忙去捧她的臉,接了滿掌的淚。許落蘇順勢傾身,壓在她肩頭,兩手環抱著她了,蹭了蹭她的臉,哭得悄無聲息。
沈澤雨略有些無奈:“早知道我就不說了。”這麽大的場合呢,讓媒體拍到了可怎麽辦啊。
許落蘇哭笑不得地抬手,在她肩膀上錘了一下,小小聲地抗議:“都怪你。”
還帶著哭腔,嬌死了。
沈澤雨抬手拍拍她的背:“好好好,怪我怪我。那我親親你好不好?”
她有商有量,稍稍傾身去吻許落蘇的眼睛。唇剛碰到對方眼睫時,許落蘇哎呀一聲,將她推開:“眼妝要掉了。”
沈澤雨:“……”
沈澤雨不說了,她將自己手帕遞了過去給她。許落蘇拿著手帕仰頭,將臉上的淚痕慢慢印掉,最後抬手,扇了扇她的眼睛。
前排的許傾月恰好回眸,看到這一幕很驚訝地望向沈澤雨:“蘇蘇怎麽哭啦?”
沈澤雨將手擋在左臉,傾身和許傾月道:“吃醋,把自己氣哭了。”
她這是在造謠。
但許傾月信了,她仰頭看向自己還在扇眼淚的小妹,默默地朝沈澤雨豎了根大拇指:可以的,你是這個。
沈澤雨就笑。
許落蘇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麽,但直覺不是什麽好話。她垂眸,掃了眼幸災樂禍的姐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剛好這時候,主席台傳來了一句:“最佳導演 —— 《小樓昨夜》路清!”
“唰”地一下,所有視線朝她們這排看來,落在了沈澤雨身旁的路清身上。
沈澤雨道了聲恭喜,一臉驚喜的路清起身,抱了抱身旁的蕭念,飛也似地跑上主席台。
她接過獎杯,站在台上,於萬眾矚目間發表了自己的獲獎感言。因為是剛認識的人,感言結束的時候沈澤雨和許落蘇都配合地鼓鼓掌。
結果誰也沒想到,路清在感謝完主創團隊之後,單獨發表了一段:“除此之外,我還要感謝自己的繆斯女神,《小樓昨夜》的女主,蕭念老師。”
沈澤雨周圍響起了“哇”聲一片,所有人都扭頭看向蕭念,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路清的聲音清晰地從台上傳來:“她不僅僅是我電影裡的女主角,更是我生命裡的女主角。”
在眾人嘩然聲中,路清高調的宣誓:“我愛你,蕭念!你願意和我結婚,共度余生嗎?”
誰也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會有人求婚。台下沉默了一瞬,接著爆發出了一陣更加猛烈的掌聲。
在眾人鼓動聲裡,沈澤雨看到身旁的蕭念含著淚水,提起裙擺如同鳥兒一般飛向了台上。
坐在沈澤雨身旁的許落蘇,撞了撞她的手肘,沈澤雨扭頭朝她看去,卻見她湊到面前小聲揶揄:“早知道可以這樣,在獅心城的時候,我就向你求婚好了。”
沈澤雨覺得好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還求婚。你信不信你要是當眾對我表白,我能坐船去南半球十年八載不回來?”
許落蘇很誇張地“哇”了一聲:“不是吧沈老師,你竟然這麽社恐的嗎?”
沈澤雨失笑:“我這叫丟不起這個人,你懂嗎?”
彼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台上,注視著那一對剛向世界宣誓永恆的愛侶。
有人滿目豔羨,有人落寞離場,只有她們二人旁若無人的注視著彼此。
許落蘇輕哼了一聲:“但我覺得還挺浪漫的。事業最高峰時期,官宣自己的愛人,很有勇氣,也很有擔當啊。”
沈澤雨柔柔地望著她:“是很浪漫,但如果這麽做的話,這段感情就會暴露在公眾之下,備受口誅筆伐。”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希望我的愛人免受輿論,和我一起平安健康,幸福順遂地過好每一天。”
她的願望很小很小,不求轟轟烈烈,萬眾矚目。隻盼老天垂憐,疼惜她與心愛之人,細水長流,白頭到老。
許落蘇看到了她眼底的真心,心底一片柔軟。她想了想,揉著沈澤雨的手道:“也是。以前我也問過大姐為什麽不和外人公開和思琪姐的關系,她和我說,公開就是在曬,曬會讓水分溜走,於是關系乾癟,幸福乾涸……”
“更何況,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嘛。”
“這麽一想,不公開也挺好。”
她說了一堆話,好像說服了自己。不過最終還是皺了皺鼻子,湊到沈澤雨面前,小小聲說:“不過我還是想和所有人大大方方說我和你在一起。”
沈澤雨挑眉,許落蘇垂眸,摩挲著她的手背,語氣很溫柔:“因為我想讓人知道,我在和全天下第一好的人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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