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兮:“我沒意見。”
沈澤雨:“我沒意見。”
兩人先是走完程序,沈澤雨這才正式工作。就這樣,5月中旬,沈澤雨帶著她的工作,乘坐許落蘇的私人飛機飛往芬蘭,再從芬蘭乘坐芬蘭航空前往格陵蘭島。
每年夏季的極晝“黃金時段”,太陽會懸在無窮無盡的海面上,久久不落。從島上乘船前往伊盧利薩特峽灣,可以觀賞到海面的陽光,反射到冰川上的瑰麗景色。
隨著時間的變化,磅礴巨大的冰川,會跟隨著陽光的變化,從寂靜的雪白,到果凍一般溫柔的淺藍,又化作香甜可口的橙黃,最後變為絢爛的粉紫藍調。
這是許落蘇此行,在格陵蘭島最期待的景色之一。
因此一下飛機,她就迫不及待地拽著沈澤雨從下來,準備前往她先前就在港口停下的渡輪。
“等一下……等一下……”
沈澤雨抱著自己的背包,跌跌撞撞地跟在許落蘇身後走下飛機。
許落蘇興奮得不行,拉著她徑直朝著機場出口走去:“快點啦,一會就要日落。日落的時候,海平面的景色會很美的,我都準備好晚餐了……”
“行李就不用管了,那幾個保鏢會幫我們拿到渡輪上的……”
她劈裡啪啦地說了一堆,沈澤雨連插話的余地都沒有。
她之後歎了口氣,從背包裡掏出相機,在臨近出口的時候,掙開了許落蘇:“你不要那麽著急嘛……”
她舉起了相機,將許落蘇拽過來,拉到了自己鏡頭前:“讓我先給你拍個照好嗎?”
“來,一二三,茄子!”
許落蘇相當配合,立即在臉頰比劃了一個剪刀手,笑著道:“茄子!”
“哢嚓……”畫面定格,沈澤雨垂眸,望著畫面裡背對著紅色飛機,身穿白色羽絨服笑得一臉燦爛的許落蘇,抿唇笑了一下。島風很大,吹開了許落蘇的發絲,顯得她這個笑容極為可愛。
沈澤雨暫時滿意了,她抬手搭在許落蘇的肩背上,將她往外推:“走,我們到機場外再拍一張。”
“好吧。”
格陵蘭島總人口不過六萬,對標國內就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鎮,因此機場也極為簡陋。整個機場也就一條跑道,一個售票窗口,一個候車室,簡單組合在一起就是一個機場。
沈澤雨讓許落蘇站在售票員窗口,又給她拍了一張。
售票員是一位禿頂的大爺,見許落蘇可愛,也忍不住學著她比了個“y”,笑得一臉河山。沈澤雨眼尖,迅速將這一幕定格在相機裡。
眼見沈澤雨拍完了,許落蘇趕忙去挽她的手,推著她前往面前走:“好啦好啦,紀念照都拍完了,我們快上車去港口。”
她是真的心急,沈澤雨抱著相機略有些無奈:“你沒有看過《白日夢想家》嗎?”
“什麽?”許落蘇不解,扭頭望著她一臉虛心求教。
沈澤雨挽著她一邊往早早就準備好的邁巴赫走去,一邊和她解釋:“就是一部電影,故事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兩人上了車之後,沈澤雨開始和許落蘇介紹這部電影。
車內的空調開得很足,許落蘇覺得有些熱,脫了羽絨服窩進沈澤雨的懷裡,沈澤雨擁著她,輕輕拍了拍:“男主是一個《生活》雜志的底片審核經理,負責和一個生活冒險攝影師對接,在他工作的第十六年,男主角任職的雜志公司迎來改革,紙媒變成了電子媒體。”
“這也就意味著,這是他們雜志最後一期做紙媒了。所以公司決定用攝影師寄過來的一張25號底片,作為最後一期的封面。”
沈澤雨的聲音很溫和,許落蘇聽得渾身上下都在犯懶。她打了個哈欠:“然後呢?”
“然後底片就丟了。”
許落蘇輕呀了一聲:“那他要去找嗎?”
沈澤雨點點頭:“是的。為了工作,男主踏上一場冒險之旅。”
“他屬於那種,三十多年來,循規蹈矩,平平無奇的人。很愛做白日夢,哪怕遇到喜歡的人,最多最多,也只是鼓起勇氣點個讚,然後幻想會有一場意外,能推進他們的關系。所以這場冒險,給他的人生帶來了很大的變化……”
沈澤雨頓了頓,輕輕笑了一下:“他冒險的第一站,就是格陵蘭島。剛才我們拍的那個機場,在電影裡有一個很有趣的鏡頭。”
許落蘇恍然:“難怪你要我在哪裡打卡拍照。”
她抬眸,望著沈澤雨一臉寵溺:“想不到我們阿澤老師,竟然還是個會打卡的小影迷呢。”
沈澤雨有些不好意思,嘴上辯解:“哪有,明明是為了給你拍照留念。”
許落蘇才不信,抬手落在沈澤雨的鼻子上,稍稍掐了一把:“嘴硬可不是什麽好孩子阿澤老師。”
“沒嘴硬。”沈澤雨將她的手拿下來,握在了手裡。
她捏了捏許落蘇的手,對方握在她懷裡,思維在發散:“不過白日夢啊……”
“現實裡真的有人會天天白日做夢,卻沒有任何行動嗎?”她有些想不明白,仰頭看著沈澤雨,“如果很喜歡一個人的話,一定會行動的吧?”
沈澤雨想了想:“會。”
“雖然喜歡一個人會行動,但由於種種條件限制,最終能做的實際行動,其實很少的。”
沈澤雨摟著懷裡的女人,與她漫聲交談:“害怕自己一廂情願,害怕自己被討厭,害怕自己被拒絕……無法面對現實的殘酷,所以選擇將心意埋藏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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