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後來發現,有這個需求的富豪太少了,就將它定位為一艘超級商務遊艇。”
她一邊說,一邊帶著沈澤雨穿過宴會中心,來到了前方的甲板。
鋪著木色地板上的甲板角落放置了一台鋼琴,黃昏的橘紅色光芒透過頂上的玻璃穹窿,照射在鋼琴上,熠熠生輝。
楊遠航抬手,指向上方的玻璃罩子:“幾乎所有的遊艇的前端設計,上方都是子彈頭,這樣子能夠更好的破開風阻往前行。”
“這裡原先的設計本來是可以開啟的玻璃罩,不過它們公司後來考慮到顧客的成分,就取消了。”
說到這裡,她有些遺憾地歎可惜:“真可惜,要是這裡能打開,就能看到更加清晰的星空了。”
不過她又話峰一轉,看向沈澤雨道:“當然現在也挺好的,這裡的白晝會很明亮,如果能看到極光,到時候沈老師和許小姐可以在極光下跳舞。”
沈澤雨點點頭,應得矜持:“謝謝你的建議。”
楊遠航笑笑:“那我再帶你到下方走走?”
“好。”
遊艇一共分了四層,三層中間是兩個左右對門開自帶陽台的豪華海景房,此刻許落蘇和沈澤雨共佔據了一間,對面那間留給了船長。
二樓和一樓是客房以及控制中心,負一樓是食品倉庫還有工具房,整艘遊艇結構分明,極具工藝美感。
楊遠航顯然很喜歡遊艇,說起來頭頭是道,這讓沈澤雨免不了對她起了好奇心。
這就是創作者的毛病,見到一個有意思的人,就想取材。
沈澤雨斟酌著問:“我感覺你很喜歡海上航行,是從小就很感興趣嗎?”
她開始套話了。
沈澤雨雖然張了一張很鋒利的臉,但性格溫吞,大多數人都對她沒有防備心。
楊遠航笑笑,麥色的臉上滿是羞赧:“嗯……小的時候看加勒比海盜,覺得特別酷,就像去大冒險。”
“後來就想有一艘自己的船,本來我想靠工程師的,結果陰差陽錯之下成了開船的……”
她三言兩語,介紹了自己的經歷,沈澤雨卻在腦內迅速勾勒出她的人生經歷。
或許人很難意識到,自己的名字是如何決定自己的一生。伴隨著歲月的打磨,磕磕絆絆,才能理解“名字是最短的咒”。
比如楊遠航這個人,光聽名字,就覺得應該會有一個很精彩的故事。
她兩人說說笑笑,一路走回了三樓的主臥。還沒到門口,沈澤雨房間的大門”啪“地一下就打開了,許落蘇頂著一頭蓬松的頭髮站在門後,虎視眈眈地看著沈澤雨。
沈澤雨被她看得一陣心虛,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有種自己是個被妻子抓到出軌現場的人渣丈夫。
“咳……”她輕咳一聲,對身邊的楊遠航說道:“多謝楊艦長帶路,有機會再聊。”
“嗯嗯,有機會再聊。”
她和高高興興的楊遠航揮手告別,轉身推開門進了臥室。只聽門“啪”地一關,沈澤雨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許落蘇抓住手腕,壓在了門板上。
“你去哪兒了?”許落蘇攥著她的手腕,哈士奇一樣將她上上下下嗅了個遍,而後退開身體,皺緊眉頭:“你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
還香水味……
沈澤雨啞然失笑:“你是狗嘛。”她推開了許落蘇,神情無奈,“別鬧,我只是跟船長在遊艇裡走了一圈,了解了一下這艘遊艇的構造。”
“難得坐一次遊艇,又遇到專業人士,谘詢一下罷了。”
可許落蘇皺著鼻子,非得和她唱反調:“我不信,除非你把美人魚的後續講給我聽,不然我就覺得你外面有別的狗了。”
見她又開始人來瘋,沈澤雨懶得搭理她。
她松開許落蘇的手,大步往前,撈起自己放在床上的睡衣往浴室走:“你愛信不信,我要去洗澡了。”
“船長說船艉的後甲板有一個太陽甲板,今晚可以在那裡吃晚餐。”
“餐食我都點好了,還有紅酒,你要是過來給我搓個澡的話,說不定我可以陪你喝個酒。”
沈澤雨一般不喝酒,但凡喝了酒,就像是換了個物種一樣,凶殘異常。
許落蘇轉身,望著她的身影步入浴室,腦海裡全是她長長的發尾垂落在纖細腰臀上的畫面。
她咬住了下唇,輕哼了一聲跟了上去:“你這是色/誘我和你說!”
進去的時候,沈澤雨已經將睡衣放好,整慢條斯理地解自己的襯衫扣子:“哪能啊,我這把年紀了,哪有色來誘你。”
許落蘇將自己的長發扎了起來,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你現在就是在誘我了!”
她代替了沈澤雨的手,去替她解扣子。沈澤雨相當配合,輕笑一聲,坐在浴缸旁:“是嘛,那你今晚努力努力,讓我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誘到你。”
她倆打嘴炮歸打嘴炮,飛了一天根本沒什麽心思搞七搞八。等兩人都洗完澡之後,兩人穿著睡衣,過著厚重的睡袍,前往太陽甲板用餐。
太陽甲板的裝飾也很商務,是在中心設置了一圈白粽相間的真皮沙發,一個可升降的橡木材質茶幾擺在沙發中央,既可以當餐桌,也可以當做晚樂的酒桌。
兩人用了晚餐後,船上的服務生撤下餐具,將一瓶紅酒,和水果塔端了上來。
此時太陽早已落下,光卻仍舊懸在無垠的海面上,久久不曾落下。遊艇駛入了峽灣,沈澤雨擁著懷中的許落蘇,抬眸眺望前方,望著日光籠罩在巍峨冰川的頂端,金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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