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回答柏凝的,是劈頭蓋臉的冰雹。
行,看來只能她先打服對方了。
柏凝提起劍,踩著對方吐出來的冰雹,躍至半空,手中劍起。
令人驚懼耳朵劍意,幾乎使得樹木催折。
柏凝的劍,擦著金翅六翼鳥落下,隻砍掉它幾根羽毛。
“現在冷靜了嗎?”
她頭上還頂著蛋,帶著期待問。
“吼——”
劈頭蓋臉,又是一頓冰雹。
柏凝只能提劍格擋,盡量將每一塊冰雹砍碎後,又躲入山中。
那鳥根本聽不進去人話。
要想擺脫它的話,估計只能將它殺死。
不過……孩子都死了,人還被自己殺死,不也太可憐了麽?
柏凝想著,將自己頭頂上的蛋殼拿下來,一點也不見外:“來來來,小崽子,幫你爹娘一下。現在,你摔下去後,要是碎得稀巴爛,我就放你爹娘一命,要是還好端端的,那就不能怪我手下無情咯。”
她笑嘻嘻,將已經碎裂的蛋殼搞搞拋棄。
然後,被冰雹劈頭蓋臉地打過來。
行,碎得稀巴爛。
柏凝躲避冰雹,離開自己剛剛藏身的地方,一路掩藏,終於在巨大的古樹上面,看見了那大大的、堪比鸞鶴谷的鳥窩。
就是這裡麽?
柏凝往上去,想知曉,能不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證明自己的清白。
雖然要向一隻鳥證明清白,聽起來還挺愚蠢的,
但是。
總得試試麽。
柏凝踩在樹乾之上。
那樹乾觸感奇特,不像是尋常樹皮,踩上去是堅硬的。柏凝踩上去的時候,似乎踩在什麽皮膚上,一腳蹬下去,等她離開之上,樹乾會慢慢回彈。
而且樹的顏色也不一般。
至少柏凝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還沒有看見過流光溢彩的數。
樹葉不像是樹葉,更像是羽毛。
每一篇羽毛顏色、形狀都不一樣,光彩流淌而過,幾乎能夠看見羽毛正在呼吸。
真是神奇。
柏凝想著。
就在這時候,金翅六翼鳥也追了上來。
它尖利地吼叫著,嘴裡的冰雹無差別攻擊每一處。
翅膀扇動罡風,所到之地,天寒地凍。
“不是,你不怕把樹給凍死啊!”
柏凝用雲劍格擋,還不忘抽空朝著對方大喊。
金翅六翼鳥更加憤怒。
吐出的冰雹都打了許多。
柏凝只能往上跑,她踩在樹乾上,如履平地,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鑽進巨大的洞穴之中,藏進蛋——嗯?怎麽只有一個蛋?
柏凝看著鳥巢裡面的蛋,突然有些心虛。
不會這鳥一次性生兩枚蛋,其中一枚,剛剛還而後柏凝用來“問卦”了吧?
柏凝有些心虛。
不會吧?
她視線在鳥巢裡面流連,好一會兒後,在枯枝落葉裡面,找到一枚閃閃發光的晶石。
“這是什麽東西?”
她撿起晶石,在彎腰的間隙裡面,巨大的冰雹,擦著她的頭頂飛過。
鳥巢被冰凍住。
連帶著唯一的鳥蛋。
“謔,虎毒不食子呢。”
柏凝眼疾手快,將鳥蛋抱在懷中,防止它被凍死。
現在,她一手抱著鳥蛋,一手躲避:“你連自己崽子也不放過啊?”
金翅六翼鳥不知為何,更加生氣。
他的眼中都是怒火,隨著冰雹一起吐出來的,是刺耳的人聲。
“小賊,給我死!”
這鳥,會說人話!!
真是鳴春澗!
來對地方了。
柏凝還來不及興奮,看著滿天落下的冰雹,頗為無奈。
來對地方又如何,已經和這裡的鳥結仇咯。
她身影快如閃電,手腕翻轉,將所有的冰雹擊退。
冰雹被她砍碎後,並沒有消散,反而濺到其他地方。
叫這裡的每一寸,都被寒冰所覆蓋。
除了那怪異的、流光溢彩的樹。
柏凝且戰且退,找著離開的法子。躲到樹枝之上,試圖用樹葉遮蔽身形,卻在轉頭之時,和已經凍成冰塊的女子,對上視線。
柏凝瞳孔緊縮。
下一瞬發現,對方表情泛青,顯然是被凍了許久。
……什麽倒霉蛋啊。
上次見她,也是被凍得快死。
現在見她,還是這倒霉樣子。
看來和冰犯衝的人是她,不是自己。
不過自己懷裡已經有了一隻蛋,現在,要不要救她呢?
柏凝的視線落在女子身上,猶豫半晌後,還是決定帶上。
也不求她能清醒過來。
至少待會挨揍的時候,能多一個人肉盾牌。
柏凝毫無心理負擔地想著,將人順手捎上。
之時柏凝沒想到,在她靠近女子的一瞬間,女子身上的冰迅速消融,青白的臉色也恢復如初。
“又是你。”
對方睜開眼,眼睛還濕漉漉的,話已經說出口。
柏凝笑起來:“應該是我納悶,怎麽又是你?”
她將人打量了一通,而後淡定道:“每次看你都被凍著,你這是?”
“意外。”
女子抹掉臉上的水滴,淡定轉身,“快跑,這鳥脾氣很差。”
“我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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