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歸眠指著屋子裡的黑袍人,“少了兩個人。”
凌昭聞言,心中暗驚,雙眼掃過屋內眾人,默數一番後,發現果然和韓歸眠說得一樣,少了兩個人。
他立即朝著屋外喊:“清源宗眾弟子!”
“在!!”
“全力搜尋消失之人!”
“是!!”
眾人顧不上休息,又穿上自己的一身裝備,在夜色之中忙碌起來。
就連凌昭也不例外。
他面色沉凝,站在韓歸眠對面,詢問對方逃跑的細節。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她們逃跑?”
“剛剛,在我眼前消失的。”韓歸眠說。
“當面?”
凌昭聞言有些驚悚:“如果能夠原地消失、傳送,此人的功力,只怕遠在你我之上。”
“怎麽可能?剛剛她還被我的法寶追著打呢。”韓歸眠否認這個猜測。
“那她是如何躲開的?”
“呃……用劍劈開了我的天火之精。”
“劍?剛剛我在外面,並未感受到劍意。”
“她搶了我的青木龍劍,不是說這劍比較詭異,會壓製劍意麽?”
“那應當是了。”凌昭點點頭,隨即又感歎:“可是能用青木龍劍劈開天火之精,這人的實力,不可小覷。”
他表情凝重,站起身來:“而且她還將你的青木龍劍拐走,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找到她!”
“就是,這寶劍可是哥哥送我的。”
“韓少閣主,你先在廟裡休息吧,我出去找尋,看能否在天亮之前找到。”
凌昭說著,就要離開。
“那好吧。”
韓歸眠沒有阻攔凌昭。
而是在凌昭走遠之後,慢悠悠從葫蘆裡面,掏出她的尋寶“魚竿”。
照舊幾顆晶石喂下去,她笑眯眯地問魚竿:“現在,帶我去找剛剛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
魚竿的魚線,向上抬起,彎彎曲曲的,指向左邊。
“左邊麽?好。”
韓歸眠笑起來,她得意地瞥了凌昭離開的方向,腳步輕快:“我要一個人將人找回來,到時候,哥哥肯定會誇我厲害的~”
她蹦蹦跳跳,快速離開這裡。
等到人走盡後,破廟裡的黑袍人見無人看守,一哄而散。
柏凝大概知曉,清源宗已經開始找尋自己。
只是現在,顧不得這麽多。
在她所經過的道路上,幾乎都留有水滴,所以她不出片刻,便回到土匪寨裡面。
看著黑漆漆一片的土匪寨,沒有一點聲響動靜。
她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土匪寨裡搜尋了好一會兒,確定花棲枝不在此處後,這才轉換方向。
坐在飛船之上,朝著左邊飛的韓歸眠,突然發現魚線換了方向,往自己的身後指。
“嗯?這是什麽意思,讓我回去嗎?”
韓歸眠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尋人寶器,雖然心底猶豫,但還是選擇相信。
她操控飛船,往回開。
而地面上的柏凝,站在破廟裡面。
這裡空空如也,周邊也是安靜地出奇,偶爾能聽見清源宗弟子任勞任怨的呼喊聲音,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動靜。
花棲枝也不在這裡。
柏凝蹙起眉來,耐心逐漸喪失。
所以花棲枝搞什麽去了?突然消失,消失之前也不知道打聲招呼,搞得自己作為傀儡,都不知道下一步應當怎麽做。
對了,她只是個傀儡而已。
管花棲枝死活幹嘛?
柏凝想了想,席地而坐。
她從自己黑袍之下,抽出那緊緊抱著她雙腿的灰兔子,依舊提溜著它後頸,看著它的紅眼睛。
“來來來,你蹬左腿,我就隨便找個地方睡大覺;蹬右腿的話,就繼續去找花棲枝。”
她好以整暇地看著灰兔子。
在她的注視下,灰兔子不負眾望,繼續當一個左撇子。
左腿連蹬三下,表明自己的意思。
“那好吧,看來這是天意。”
柏凝毫無負擔地躺下,整個人幾乎融入天地之中,身下是才冒出頭的青草嫩芽,越過茂密的樹冠,能看見天際星光點點。
夜裡沒有風,烏雲緩緩飄了過來,一艘巨大的飛船,出現在柏凝眼前。
那飛船遮住了月光,留下尖銳船影,幾乎將柏凝整個人覆蓋住。
柏凝抬起手,有些無奈。
隨後,如水般散去,消失在原地——連帶著灰兔子,也跟著不見。
飛船正欲降落,誰知寶器又轉變方向,遙遙指向西邊。
“不是,你這東西有病嗎?”韓歸眠看著寶器,許久之後,笑出聲來:“一開始我在西邊,你讓我往回走。現如今,我回來了,你又讓我去西邊,這來來回回的,不是在走無用的路嗎?還什麽尋人寶器,我看你就是個玩人寶器,跟垃圾一樣,一點也不好用!”
韓歸眠氣得抱怨老大一通。
“我之前也沒給你起名,現如今,就給你起個名字吧。”韓歸眠帶著怒火,輕易起好名字:“從現在開始,你就叫缺德尋物!總帶我走錯路,真是缺德玩意兒。”
她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將心底怒火散了些。
這才不情不願地操控著飛船,繼續飛往西邊。
畢竟這寶器雖然缺德了一點,可是在過去,確實幫她尋到不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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