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棲枝伸出手, 像是掌控者萬物那般, 控制著金翅六翼鳥攻擊羽梨。
金翅六翼鳥的攻擊性本來就強。
加之花棲枝的修為輔助,肉眼可見的, 金翅六翼鳥羽毛泛著寒光,羽毛上的每一根毛發, 都鋒利得、看得人心裡發毛。
它從高處俯衝向羽梨。
羽梨的羽毛悉數落在它身上,發出兵兵乓乓的聲響,卻無法阻止它前進。
瞬息之間,金翅六翼鳥已經飛到羽梨面前。
它揮舞著翅膀,只見得翅膀掃過,在羽梨的鳥胸處,留下長且深刻的傷疤。
而後,它伸出自己的爪子。
輕而易舉地抓破羽梨的鳥皮,鳥爪陷入羽梨的肉裡面,硬生生扯出來,帶著絲狀的脈絡。
“啊——”
羽梨痛苦地哀嚎出聲。
她渾身顫抖著,卻無力抵抗金翅六翼鳥的進攻。
而是一雙眼睛死死鎖定花棲枝,“給我去死——”
她的嘴裡面,噴出小小的東西,似乎是銀針,又似乎不是。
帶著濃烈的甜膩香氣,朝著花棲枝刺來!
花棲枝見狀,側身閃避。
誰知那東西居然不依不饒,在花棲枝躲開之後,居然在半空中繞了個彎,又朝著花棲枝刺回來!
其速度之快,令人應接不暇!
花棲枝彎腰,看著小小的、像是木刺一樣的東西,從自己眼前飛過。
香味悉數湧入花棲枝的鼻尖,短暫地,麻痹了花棲枝的大腦。
動作也隨之遲緩。
她還來不及思考,剛剛刺空的銀針,又已經飛到花棲枝面前。
“死吧!”
羽梨將失去控制的金翅六翼鳥踩在腳下,激動地看著花棲枝的身影,張狂笑出聲來。
可下一秒,後背傳來密密麻麻的鈍痛感。
羽梨回頭,發現在她後背上的柏凝,已經消失不見。
羽梨大駭。
“師傅?!”
她顧不上收拾花棲枝,而是緊張地四處打量,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慌張地喊叫:“師傅,你在哪兒?”
回應她的,只有後背密密麻麻的疼痛,沒有柏凝的聲音。
羽梨逐漸開始不安。
不對勁。
柏凝是什麽時候消失的?
她不是正被自己困住,無法逃離嗎?
怎麽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
她現在能去哪兒,她現在會去哪兒?
剛才的能量轉移還不過半,現在失去了這個機會,下一次,只怕不會有這種好運。
羽梨一時之間,腦海裡面閃過許多的內容。
而無一例外,都讓她心跳加速,暗自苦惱。
直至她的心臟,傳來被刺透的痛感。
羽梨“哇”的一聲,將心臟碎片吐出。
“是誰?”
她左右打量著,不知道自己究竟遭受到了什麽攻擊。
而下一瞬,攻擊又至。
在這一瞬間,羽梨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針扎的痛感。
她的心臟似乎就遭遇著這一切——未知的力量反覆折磨著她的心臟,將她心臟幾乎剁成碎塊。
“是誰?”
她尖叫著,血不住從嘴裡面吐出來。
“你不是在找我嗎?”
突然,從她的肚子裡面,傳來柏凝的聲音。
因為兩人之間已經隔了一層皮,所以現在聽起來,聲音居然有積分陌生。
但是痛楚,卻並不陌生。
劇烈的痛感自五髒六腑傳來,饒是修為深厚如羽梨,也雙腿發軟,無力地倒在金翅六翼鳥身上,張嘴哀嚎。
“師傅?師傅?”
“別叫我師傅!”
柏凝現在在羽梨的體內,右手化作劍,看見什麽便砍什麽,一點也不客氣。
好似砍高粱似得,將羽梨體內的筋脈、靈根全部砍斷。
像是除草垛似得,朝著羽梨的五髒六腑劈過去。
一劍一劍,在她體內留下深刻的劍痕。
劍氣自劍痕處滋生而出,隨後順著她的內髒泛濫,於體內遊走。
羽梨失去了對於木刺的掌控。
她虛弱地癱倒在冰塊上,捂著心口,低聲說好話:“師傅……師傅……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可以……”
“憑什麽不行?”柏凝冷哼一聲,一劍刺穿了羽梨的胃。
“呃……”羽梨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劇痛叫她無法思考,現在,自己的命脈已經被捏在柏凝手上,她除了求饒,已經再沒有反抗手段。
“師傅……我愛你、我愛你啊……”
她痛苦地說著,希望這樣,能夠讓柏凝心軟。
“你不愛我,你是在算計我,想要奪取我的能力,讓我成為廢物被困在你身邊。”
柏凝想到剛剛被控制的場景,聲音更冷,下手的動作更加犀利。
她一劍,刺中羽梨的膽。
“啊——師傅、我只是愛你……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
柏凝冷哼:“這些話,你騙騙旁人也就罷了!”
隨即,一劍刺透羽梨的鳥肝。
“不……”羽梨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她翻滾著,將冰塊擊碎。
而站在高處的花棲枝見狀,操控著金翅六翼鳥和小鳳凰一起,放出火焰,將溫度升高,融化所有的冰塊。
也救出被凍在冰層裡面的人和獸。
僥幸存活下來的人和獸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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