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銅錢劍之後,許皎皎雖然還是會撞鬼,但總算都是有驚無險。
大部分鬼似乎還沒有夠到厲鬼的程度,每次許皎皎拿出銅錢劍,鬼們便只能用貪婪而深沉的目光看著許皎皎,然後不甘的緩緩消失。
有的還會充滿憤怒的尖嘯一聲再消失。
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許皎皎收到了來自所謂“家人”的電話。
說是家裡有重要的事,讓她抽空請假回家一趟,知道劇情的許皎皎自然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反倒是電話裡的婦人的聲音愣了一下,說道:“那你和老師好好請假,我去接你。”
劇情裡,女主和家人的關系並不好,落後偏僻的小山村幾乎不可避免的重男輕女,不把女孩當人看,是女主自己努力的走出了大山。
因而在家人第一次來電話時,家人含糊不清的原因自然讓女主不願意回去,最後還是以母親時日無多騙回去的。
一回到山村,女主便被早蹲守著的母親馬春梅,和著其他村民,抓住按著,並舉行了冥婚,最後關頭,一名道士路過救了女主,並帶女主離開了那個恐怖的吃人地方。
許皎皎回憶著劇情,面色冷淡的回了女人的話,說道:“知道了。”
請好假後,確定了時間,許皎皎便打電話將時間告訴了馬春梅。
馬春梅念叨著時間,嘀咕的說著:“剛剛好,剛剛好。”
許皎皎便沒有再說什麽。
走之前,許皎皎想了想,用著自己半吊子的能力畫了幾張符籙,貼在自己的桌前,正好對著林竹的床鋪。
應該能勉強幫林竹這段時間撐一下,等她走完劇情回來,再處理纏著林竹的那一隻。
回家那天,天微微亮許皎皎便離開了學校,老家楊樹村是一片很偏的小山村,需要轉好幾趟公交,還要步行一段時間才能到。
許皎皎真的不想晚上走這些路,白天走都夠嗆,晚上不知道要碰見多少奇怪的東西,銅錢劍都指不定不夠用。
下午一兩點太陽最毒辣的時候,許皎皎坐上了最後一輛公交。
終點是偏僻地的公交車上並沒有多少人。
許皎皎上車之後,挑了靠進車門的那個位置,是這種老大巴難得的一人座位。
等了一會,公交才晃晃悠悠的開動。
這一路或許是白天,許皎皎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
直到吱呀一聲,公交停在最後一站,許皎皎下車,看見一個穿著花睡衣的中年女人站在路邊。
女人看見許皎皎,一雙眼就亮了起來,開心的說道:“皎啊,你回來了,快讓媽媽好好看看,瘦了!”
馬春梅一邊說著,一邊用枯瘦的手如鷹爪般牢牢扣住許皎皎的手腕,好像生怕許皎皎跑了。
許皎皎吃痛的掙了兩下,沒掙開,反倒讓女人更加緊張的攥緊了手。
“媽,你叫我回來什麽事情。”許皎皎岔開話題問道,想要讓女人被話題轉開注意力,從而放開一點她的手腕。
真的疼,看著細瘦的手,卻猶如鐵鉤牢牢鎖住許皎皎的手腕,粗糲的老繭更是磨砂著皮膚,仿佛皮膚都要被劃開的感覺。
“回去就知道了,回去就知道了。”馬春梅念叨著,眼裡閃著奇異的光。
一路上走來,小小的山村,破落的土房子,掛著一個又一個大紅的燈籠,顯得靜謐又詭怪。
甚至每一個擦肩而過的人,都用著和馬春梅一樣奇異的眼神看著許皎皎。
就那樣悄悄的看著。
然後她們圍上前,說著親切的體己話,卻也仿佛怕許皎皎跑了一般,用身體、用手圍繞著許皎皎和馬春梅,直將她們送回了家裡,那些人還宛如禿鷲般圍繞在屋外好一會才離開。
馬春梅便笑了,說道:“都是你太久沒回來,大家都想你了。”
許皎皎點頭,努力平複背後毛骨悚然的感覺,從進入山村起,這種感覺便一直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好像明處暗處有無數隻眼睛在看著她,盯著她。
隨時準備著將她吞噬殆盡。
定了定神,想著還有系統和積分這些存在,許皎皎努力放寬心,只是冥婚劇情,沒什麽的,甚至還可以馬上就可以見到水青了。
馬春梅這時一抹眼淚,突然的悲戚的哭了起來,說道:“其實媽喊你回來,是想讓你幫媽一個忙,幫大家一個忙。”
許皎皎皺眉,但面上卻還得做出擔憂的模樣,說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媽。”
“你還記得隔壁村,你遠房二舅前些年不是取了一個媳婦嗎。”
許皎皎當然不記得,便猶豫的說道:“好像有點印象”
“那個女人叫水青……”
只是第一句,許皎皎險些沒繃住表情,什麽?是一樣的讀音,還是真的是她這個世界的姐姐?
按照劇情,因為她不願意回來,是被騙回來的,所以根本沒有坐下和馬春梅聊天的過程。
現在她提早回來了,沒想到還可以從馬春梅的口中聽到前因後果,就是這前因後果第一句就讓她愣住了。
“你二舅取的那個媳婦,簡直就是來討債的!”馬春梅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恨恨的繼續說著,“她一來就鬧的整個槐樹村不安寧,還總想著跑出去。”
“跑出去?”許皎皎重複了這句話。
馬春梅滿不在乎的說道:“誰知道她是怎麽想的,你二舅人老實,多好的一個人啊,還總想著跑出去,甚至還差點殺了你二舅!你二舅斷了腿瞎了眼,好好一個人就這麽廢了,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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