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那得看病人情況,要是頭不暈不疼了,就可以出院,要是頭還暈還疼,那就不行。
紀白夾在中間無語,抬頭對上醫生充滿真摯的目光,搖了搖頭——
我不疼,我也不暈,看東西賊清楚。
醫生:那就好,可以出院了。
人前腳一走,後腳紀白就感受到了一束冷冷的眼神。
阮宥嘉盯著她。
紀白:“你有事兒....?”
阮宥嘉眉峰微挑:“自己能走吧?”
紀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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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這天,程與梵給阮宥嘉打電話。
“你要的手辦給你買到了,我找黃牛搞得,剛剛給你同城閃送,你記得簽收。”
紀白的事兒瞞了阮宥嘉那麽久,程與梵總不能只是嘴上說說道歉,行動上也要付出一下。
她上學的時候就喜歡的那個手辦,現在出了限量版,程與梵就想拿這個跟她賠罪,原本以為不會有多難買,沒想到四處缺貨,她問了熟人,加了群,最後才找到這個黃牛,結果人家還拿喬,說不好買...程與梵從沒想過自己會跟一個黃牛這麽低聲下氣的說話,要記得她大學實習處理的黃牛案,可還被導師拿來當例子。
直到東西到手,程與梵才安心。
“這麽客氣?”
“這不是得罪你了嘛。”
阮宥嘉笑開——“你少來。”
程與梵知道她不會真的生氣,是自己心裡過意不去——“你放心,往後紀白要再讓我瞞著你,我絕對想都不想,立馬肯定拒絕。”
提起紀白,程與梵有些好奇——
“她...怎麽樣了?”
阮宥嘉聲音一頓,笑的滲人。
程與梵瞬間打了個寒顫。
算了...還是別問了。
...
紀白沒什麽大事兒,就是需要再臥床靜養幾天。
總之就一句話,穿得暖,吃得飽,住得好,睡得...也算湊合吧。
當然,如果阮宥嘉沒撩她的話。
紀白身體素質好,出院第二天,就沒什麽大事了,但畢竟是腦震蕩,這事兒可大可小,阮宥嘉自告奮勇,說替她去請假。
紀白當下預感不好——“不用了吧?”
阮宥嘉笑的比花燦爛——“要的要的。”
病假請了一星期。
紀白懵.逼。
“你怎麽做到的?”
“說你快死了。”
死不死,阮宥嘉還能不知道嗎?
她沒想胡扯的,主要是當時紀白摔下去的時候,還有兩個他的同事圍觀,那場面大概是太驚心動魄了。
所以這假沒費多少唇舌,就拿到了。
晚上。
阮宥嘉換了件超級性感的裙子。
露腰,露背,走起路來,小裙邊噗噗往上甩,紀白看的很清楚,是‘丁’字。
紀白都躺到了,又立起來。
“你這是...睡裙?”
“嗯。”
阮宥嘉一層一層往身上抹乳液。
紀白像隻蝸牛...慢吞吞的又躺回去,似乎還是不確定,又補問了句——
“你確定?”
阮宥嘉白了她眼“需要我出去在小區裡跑兩圈嗎?”
紀白:“千萬別!我怕嚇著人。”
燈一黑,阮宥嘉爬上床。
裹著自己的被子,睡在右側邊。
紀白聽到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其實阮宥嘉離自己挺遠的,而且還是側著睡得,但問題是你側就側,你正面對我是什麽意思?
兩團白花花的....你以為摘棉花呢?
紀白耳朵發燙,喉嚨發乾,小腹發緊。
人不自覺的就湊過去。
阮宥嘉沒睡著,瞬間睜開眼,胳膊打直抵住她。
“幹嘛?”
“你說幹嘛,你穿成這樣想幹嘛?”
紀白聲音都啞了。
“我穿著這樣能幹嘛?我跟你說了是睡裙。”阮宥嘉一點沒有意亂情迷的樣子,頭腦清楚的就像在冰箱裡冷凍過似的,不帶丁點溫度,有的全是理智。
“別鬧了...”
紀白想硬來。
阮宥嘉忽然冒出句——“我們之間到底是誰不認真?我只能跟戀人上床,請問紀警官,你是我什麽人?”
紀白愣住。
阮宥嘉從床上起來,扯過被子把自己披住,那雙本來意亂情迷的眼睛,此刻充滿鎮定——
“想睡我?行啊,追我,等我同意了,隨便你睡。”
...
紀白以為自己被打入冷宮,沒想到是個閉環。
阮宥嘉一下班回來,就換上那件睡裙,然後就在整間房子裡來回穿梭,自己去哪兒她就來哪兒,每次還都有借口,不是找東西就是拿東西,紀白躲都躲不掉。
等到了天黑,該睡了,她就又來同床共枕,還他媽的開夜燈,橘色的光往身上一照,就跟反光器似的,白的閃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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