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接過沈如月帶回來的茶杯,對著光線看著底部的位置認真的查看,果然是這樣。徐然捏著杯子的指尖發白,恨不得捏碎一般,徐然也不在遞給寧晉溪看了,當即放在窗戶旁的案記上。
走回寧晉溪的身邊,想起自己的懷裡的藥,摸了摸,卻不敢拿給寧晉溪試,這種沒有人試過的東西,她怎麽敢給寧晉溪,本來昨夜便想給寧晉溪服用。
聽見巫醫說這是半成品的蠱蟲,這是半成品的不同於自己體內長成的全盛的蠱蟲,將要拿丹藥的手慢慢放下了。
一種無力感從徐然的心底升起,她想不到如今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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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衛來報,這兩日未曾有人離開過青木寨,那也就是說這個農夫還在寨子裡面,如果找到這個農夫是否就有治好寧晉溪的可能。
徐然拖著自己虛弱的身體出門去找人了,可這說大不大的寨子,說小不小寨子,想找又怎麽可能一找便能尋到。
傍晚時分,徐然繼續拖著虛弱的身體回來了,一言不發地坐在寧晉溪對面的椅子上面,看著寧晉溪。
沈如月覺得氣氛不對,趕緊招呼這嚴明禮出去等著。
“找人的事情交給影衛吧。”寧晉溪開口了,她覺得徐然在這樣下去,不用等到蠱蟲將她疼得死去活來的,她就會倒下。
徐然依然低著頭不說話,半響傳來徐然小聲抽泣的聲音,如果不是她非要來南蠻治自己的毒,怎麽會來到青木寨,殿下又怎麽也會中蠱毒呐,都怪自己任性。
寧晉溪輕歎一口氣,慢慢地往徐然那邊移去,將徐然抱在懷裡,中了這個蠱又不一定會死,只是會生不如死罷了,反正她寧晉溪這一生本就是為了晉國而生,假若能辦好南蠻這件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乖,別哭了。”寧晉溪強忍著疼痛去將徐然擦眼淚,可是擦著擦著邊倒下了。徐然手疾眼快的將寧晉溪接住。
趕緊喊著沈如月快進來,嚴明禮在門外聽見也趕緊去請巫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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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夫當然沒離開過青木寨,就在昨日寧晉溪剛剛蠱毒發作的時候,剛剛收拾好包袱準備連夜逃走。
卻被一人攔下了,“這是要去哪啊?”來人問道。
農夫回道:“去城裡看看我妻女,有些日子沒有看到怪想念的。”
“所以,連自己家都不要了?”來人看向後面未曾打理過得糧食問道。
第42章
一間暗室裡面, 一個人影被綁在架子上面,垂拉著的頭幾縷發絲凌亂著,讓人看不清面容。
從石門後面進來一人, 看著依然不願意說實話的人,歎了口氣, 上前將冰涼的井水潑在綁著的人臉上。
“還是不說嗎?”來人正是尹枝, 此時的她少了平時裡的溫柔,多了一絲狠歷。
“我都不說了嗎。我就是看不慣外鄉人, 我要她們死,哈哈哈。”被綁著的正是徐然等人找了許久都沒有尋到農夫。此時已經陷入癲狂, 什麽都不說, 裝瘋賣傻。
農夫是上一代原住民的孩子, 叫石善德。可以說他們家世代就在這青木寨,讓他做出這等事來,只能是被人威脅了,妻女在城裡,恐怕是被抓住了。
尹枝雖能理解石善德為了自己的妻女而做出對人下蠱毒一時, 但依然得知道是在背後操作這件事情,這對青木寨來講非常重要, 是誰在打青木寨的注意。
尹枝走到架子正對面的階梯上隨意坐下,緩緩道:“我們青木寨世代都是良善之輩,如今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你若下去了, 有何臉面去見你的父母, 石大哥, 可想清楚了。”
石善德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絲裂縫,可也就是一眨眼的變化, 又恢復了剛才的癲狂模樣道:“那就把我的命賠給她啊。”
尹枝已經不想與之廢話,看著石善德身上的傷痕,打也打了,再打這人估計就要舍在這裡了 。
“你想救你的妻女,可是誰又來救我們青木寨,你真以為那幾個人是普通人嗎,那是晉國的將軍,她們有解蝕骨之痛的解藥,你難道忘記了青木寨存在的意義了嗎?”尹枝將其中的厲害關系講於石善德聽。蝕骨之痛是歷代青木寨都想解決的事情,每個青木寨的人都有尋找解救之法。
尹枝原本未曾懷疑過寧晉溪的身份,如果南蠻王讓人下蠱,卻不是那徐然和嚴明禮等人,而是一個弱女子,再結合平日裡,大家都以寧晉溪為主。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腦海裡出現,若是真的,這人死在青木寨,怕是得賠上整個青木寨都平息不了晉國的怒火。
“說得好聽,那我妻女的命便不是命了嗎?”石善德比剛才還要激動,一直在掙扎著,想掙脫開來。
都怪他無能,想將女兒送到城裡去念幾日書來,卻被人抓住要挾自己。
尹枝也不急了,坐著等石善德自己冷靜下來,果然石善德慢慢地不再掙扎了,也不管自己被粗糙的麻繩鎖住的身體又被磨出血痕來,仰頭無聲哭泣道:“是南蠻王。”
尹枝聞言也是更加肯定剛剛的猜想。
“我們會盡力將她們救出來。”尹枝也難得紅了眼眶說道。
尹枝得了消息便不再留在暗室了,而是出去吩咐人將石善德看住了,此舉無意是放棄了自己的妻女,按照石善德的性格恐怕會尋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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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月只有用銀針將寧晉溪的穴道封住,讓其少受點苦,巫醫也跟著來了,看著寧晉溪的情況,直說真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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