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在黑兀凱的手下雖讓曼庫憤怒,嘴裡叫囂著要報仇,但曼庫心裡是有數的。
雖然吸食生命能量可以快速回復、甚至可以提升修為,但黑兀凱的境界明顯比他強出一個級別,上次交手,他甚至感覺對方都沒有用上全力,講真,找黑兀凱報復什麽的,曼庫是真要好好掂量掂量的,嘴裡的囂張不過是想掩蓋一下自己失敗的狼狽而已,甚至也有著讓其他戰爭學院的家夥也去吃點虧的想法。
可王峰、還有冰靈那幫人不一樣,他絕不能容忍這種在他眼中的廢物也來戲耍他!
那個該死的廢物,一定要他死!
……
如果說在第一層的迷霧森林中,戰與不戰還有點選擇權的話,那在這第二層的黑暗洞窟裡,戰或不戰就已經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不止是因為狹路相逢,更因為在這黑暗的環境中,人的恐懼、原始獸性以及殺戮本性都在被不斷的無限放大中,除了少數有限的強者還能在這環境中保持著心境的平和之外,大多數人都已經開始變得謹小慎微、風聲鶴唳。
所有人的神經無時無刻都在高度緊繃著,宛若繃緊的發條,在黑暗的環境中,發現有人時的第一反應往往都是先下手為強,為此誤傷了自己人的事兒絕不在少數,來自心理上的壓力,有相當一部分人已經開始後悔進入這一層空間了。
洞窟內的地形相當複雜,蜂窩般的網狀洞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等兩邊弟子在不停的深入和亂竄,開拓出更多的‘地圖’之後,這洞窟的全貌豁然就已經豐滿了起來。
眼前是一片相當寬闊的洞天,頭上的洞頂大約隔著有七八十米的高度,有一些詭異的光亮在那洞頂上緩緩遊動,像是某種植物、也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隔得太遠了看不太清楚,但不管那是什麽,它們顯然都相當溫順,並沒有要攻擊下方人類的意思,只是靜靜的懸在洞頂,偶爾移動一下,像夜空的繁星一樣,將它們本身的一點光亮撒下來,讓這片寬闊的洞天比周圍那些狹小洞窟變得明亮了許多。
這片洞天大約有數裡方圓,極其寬敞,是一個完全不規則的十幾邊型形狀,蜂窩般的洞口密密麻麻的遍布在這洞天周圍的石壁上,有的洞口就開在地面,有的洞口則是離地數米、甚至數十米。
地上有零零散散的幾具屍體,不是那怪物的,而都是戰爭學院和刀鋒聖堂的弟子,這些屍體早已冰涼,顯然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身上的魂牌也早已經被摸走。
葉盾、皎夕、麥克斯韋、股勒和趙子曰此時正匯聚在此間,地上那些屍體吸引不了他們絲毫的注意力,他們的興趣全都在這洞天中心一個提著巨刃的家夥身上。
那是一把短柄的圓刃,刃弧宛若有磨盤般大小,一側的厚度足足有兩三公分,倒更像是一柄斧子,被那強壯的武者單手扛在肩膀上,看起來相當具有力量感。
那武者一頭寸許長的短發,臉上有著一道從左眼直拉到右下巴的刀疤,他穿著一身金色的鎧甲,肩後還披著紅色的披風,他腳邊有好幾具聖堂弟子的屍首,顯然剛剛才戰鬥過,可卻顯然並沒有消耗到他什麽精力。
“你腳下的血債要用血來還。”葉盾淡淡的開口。
刀疤武者此時雙目中神光奕奕,面對刀鋒聖堂十大中的五人,已經把出路封死了,但他臉上並無絲毫懼色。
“屁話!老子不殺人,難道等著被人殺?”刀疤臉的黃金武士咧嘴一笑,粗中有細,獨自面對五個十大,今兒怕是很難善了,“來了這裡還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們這些廢物是打算一起上?還是單挑?”
嗡!
永恆之槍微微一抖,趙子曰站了出來。
“冥祭,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趙子曰嘿嘿笑道:“殺你,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有種。”冥祭笑了,扛在肩上的絕斬刃往下微微一放,一圈魂力從那圓刃上微微蕩開。
一對一?他可沒覺得聖堂這幫家夥真的會講信用,但至少自己不用一上來就面對五人的夾擊,這已是給自己留下了一線脫身的機會,說不定……還可以先乾掉一個!
他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機會得靠打出來:“來吧,讓我領教領教永恆之槍的高招!”
兩人的魂力全開,趙子曰很顯然是全幅精力都在對手身上,但是冥祭卻沒辦法,他不可能真的無視其他四個人,想要突圍還要從皎夕身上著手,只要衝出去就好辦了。
但是機會只有一次。
趙子曰動手了,永恆之槍劃破昏暗的空間,冥祭也動手勾魂絕斬刃正面對抗,轟……
魂力爆裂,趙子曰退了三步,而冥祭不但沒後退,順勢而上,手中勾魂絕斬刃當頭斬下,“殺!殺!殺!”
轟~~轟~~~轟~
連續閃電三連斬打的趙子曰永恆之槍差點脫手,冥祭是九神十大裡面族剛猛的戰士,跟趙子曰是一個風格,但真正一交手差距就出來了,當然趙子曰也是有點玩花,他可沒打算跟對方拚命。
冥祭的眼中猛然精芒暴漲,絕斬刃一個大回旋,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圓弧,如果能一舉重創趙子曰,機會就來了,其他四人葉盾和皎夕都是靈巧型武道家,麥克斯韋是戰巫,股勒是個雷巫,他要玩命硬衝的話,這幾個人擋不住!
趙子曰冷笑,永恆之槍後撤封擋,可是對方看似是力劈確實一個虛招,回旋後拉,絕斬刃的刃鉤猛的一拉,趙子曰整個人順著衝向了冥祭,而此時冥祭真正的殺招出現,魂霸——開天絕地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