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要命的則是二筒,這家夥的食量大啊……老王一開始是用喂冰蜂的魔藥喂它的,這家夥吃了之後確實是感覺它吸收了,但神奇的是,居然沒什麽實質性的變化。老王還就不信邪了,還有老子的‘血’都激活不了的廢物?二筒好歹也是雪狼王,雖然是讓人騎的,但也不至於這麽差吧……乾脆加量,說不定二筒的天賦高,需要的多呢?
只是,這就真成了所有人的血袋了,而且更讓老王鬱悶的是,二筒這家夥跟個無底洞一樣,吃多少都不見變化,有點只見投入不見回報的感覺,你說放棄吧,都已經投入那麽多了,可要說繼續,老王這血可真的是快要流不起了……
這時正是下午,老王正躺在躺椅上打著瞌睡,溫妮剛剛才滿頭大汗的從訓練室裡出來。
轟轟轟!
練武場上有轟隆隆的打鬥聲,動靜不小,范特西和烏迪正在對練。
身體素質、魂力的全方位提升,兩人和剛進老王戰隊時滾地上死掐的場面已經大為不同,范特西擅長扭打,用的是暗黑纏鬥術中的技術,烏迪這兩個月則是在武道院新學了兩路武神拳,八賢留下來的傳統拳法,也是極少數可以不靠魂力支撐的純粹力量型拳法,在大陸上可以說是廣為流傳了,中正平和、大開大合,入門難度不高,但易學難精。
兩人剛剛已經交手過了兩個回合,烏迪的這套武神拳已經練得十分純熟,看得出來大家沒在這段時間,他沒自己少下功夫,出手時破風聲震響,顯然已經有了幾分火候,和范特西的暗黑纏鬥術一剛一柔,居然鬥了個有來有回。
這進步算是很大了,但在溫妮眼裡顯然還是不值一提,都懶得多看,她在老王的椅子旁邊順手拿起一瓶魔藥吞了。
“出來了啊?”老王迷迷糊糊的醒來,看了看旁邊的溫妮:“怎麽樣,搞定你那個分身沒?”
“別提了!”說到這個溫妮就一臉火大。
和黑暗中的自己戰鬥,溫妮一直在不停的尋找著對方的弱點,可對方也是,這逼迫得雙方都在不斷的彌補這些自我缺陷,在不斷的成長,講真,溫妮感覺自己這兩天的實戰進步是真不小,可問題是,那個黑暗溫妮進步也快啊!甚至感覺比自己好像還要更快一點,搞得今天她差點連最後的平手都沒保住……
這特麽就有點頭疼了,要是自己被心魔打輸了,會不會真的被乾掉啊?
當然,這種示弱的話是肯定不會從溫妮的嘴裡出來的,她沒好氣的瞪了王峰一眼:“我說,你還睡得著呢?這兩天的聖堂之光你看沒看?”
“看了啊。”
“那你不著急?”
“著急什麽?”
溫妮張了張嘴巴,一臉的無語:“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老說你自己有辦法,可特麽這玫瑰都快要解散了,也沒見你的辦法在哪裡,啊,是了!”
溫妮看了看場上正和范特西陷入苦戰的烏迪:“你指望著烏迪覺醒,好打那些人的臉?拜托,老王,現實一點,你看看烏迪那樣……不是我說小迪迪的壞話啊,實際點,你要指望他覺醒,還不如指望其他聖堂自動放棄對玫瑰的攻擊呢!要是你的後手就是這個,那我真建議你提前跑路算了。這玫瑰要是真倒了,咱們其他這些人大不了轉學或者回歸家庭,但你可就不一樣了,鐵定被人痛打落水狗。”
“素質,素質!”老王懶洋洋的白了她一眼:“說誰是落水狗呢?”
“說的就是你。”溫妮沒好氣地說道:“怎麽好話歹話都分不清了呢……”
兩人只是閑聊,可場上的烏迪卻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這幾天,玫瑰裡裡外外發生的事兒他都知道,雖然認識的字不太多,但聖堂之光還是看得懂的,那個西峰聖堂拿他不能覺醒的事兒來質疑玫瑰、質疑王峰隊長……
講真,烏迪很羞愧,很難受,也很內疚,更很憤怒!坷拉和他是一起來玫瑰的,坷拉明明就是在隊長那進化魔藥的幫助下才覺醒成功的,可這些人卻顛倒是非黑白、憑空誣賴隊長,這些人簡直就是、就是壞透了!
可是,比那些人更可恨的卻是自己,隊長給了自己那麽多的煉魂魔藥、還給了自己這麽好的修行條件,讓他都已經看到心中住著的那隻巨獸!烏迪隱隱能明白,若是他能釋放出那隻靈魂中的巨獸,他就能覺醒,就能幫助隊長、幫助玫瑰洗刷掉那些誣賴的罪名,可他就是做不到。
現在方法、條件、筆直的路全都擺在了自己面前,可自己偏偏就是無法覺醒,這是一種怎麽樣的無能,自己真是個廢物!
心神恍惚間,兩隻靈活的胖瘦裸絞了過來,從後面狠狠壓縛住烏迪的雙臂和脖子。
范特西現在的力量可是今非昔比,烏迪越掙扎越窒息,他的鼻息變得粗重起來,大腦在迅速缺氧中陷入一片模糊。
可也正是這恍惚間,他腦子裡嗡的一聲,仿佛突然沉浸到了那個意識的世界中,但這次,他不再是那個站在牢籠面前的烏迪,那緊緊的捆縛感、滿心的屈辱,讓他感覺自己突然變成了那個被困在牢籠中的巨獸!
脫困、殺!殺光所有的敵人!
可怕的殺意突然侵入了烏迪的腦海,讓他雙眼猛然間變得通紅,嘴巴一張,一股無匹的巨力從他身上湧起。
轟!
恐怖的力量猛然從他身上爆發開,范特西已經扣緊的雙手生生被掙脫,正驚訝烏迪怎麽突然有了這麽大力氣的時候,卻突然看到轉過頭的烏迪睜開血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