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帝位那是大事,是我們深宅大院小娘子能知道的嗎?你好好的突然問這個,莫不是你那未婚夫婿提的,他讓你問的?那也行,趕明兒我讓殿下去和那狀元郎聊聊。”
這話可是嚇得希鈺不輕。
她才看好的奇貨可居,哪能這麽被冤了,身子都給人家了,投入了這麽多,萬一就此黃了,她去哪兒找下家!
當下忙道:“姐姐,我胡說罷了,你哪能當真。”
希錦笑著,拿起那香飲子,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深宅大院小娘子,不懂事,胡說幾句,外面也不至於當真,可你不是,你可是皇太孫妃的妹妹,你說你在外面胡說,別人怎麽想,知道的隻明白你是傻,天生了擺弄是非的嘴,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教你的,你說這可怎麽好?”
希鈺:“……”
她聽著那“天生了擺弄是非的嘴”,隻氣得肝疼。
奈何希錦還是笑模樣,她也沒法,隻好忍著道:“姐姐說的是,我謝謝姐姐教誨,以後可不能亂說。”
希鈺離開後,心裡其實是老大不自在。
她難受,猶豫,糾結。
她當然也明白,希錦如今的風光發達,自然對她也有好處。
那王明智如今已經是狀元郎了,還能信守承諾要娶她,不光是之前她那手段施展得好,還有一個原因,她是皇太孫妃的堂妹,這身份到底是讓人不敢得罪的。
就憑這個,她也能嫁進一個高門呢。
但是她終究是不痛快,為什麽姐妹之間她終究處於低位的那個人?
她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想起了那休書。
等阿疇回來之後,希錦就要當皇后了吧,皇后哪那麽容易當呢。
她就算豁出去了,也不會讓她順利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希錦這邊送走了希鈺後,其實心裡也是有些懈怠懶散。
此時天越發涼快下來,金風薦爽,玉露生涼,底下丫鬟將那畫屏搬了出來,把房中都布置起來,希錦靠在那窗欞前,聽著外面琴瑟之聲。
今日中秋之夜,天街賣買不斷,據說是要持續到五鼓時候。
不過她是懶得出門了,累了一日,隻想清淨清淨,想想自己的心思。
這摩尼教來源於阿拉伯人,在前朝時候,西突厥回紇九部中的葛薩部落西遷,便改信了這摩尼教,當時前朝大將蘇定方曾經遠征可薩帝國,由此摩尼教傳入中原一代,並開始傳教。
前朝時便視摩尼教為異端,史書記載,這摩尼教本是邪見,妄稱佛教誑惑黎民罷了,只是任憑如此,依然屢禁不止,這摩尼教秘密結社,到了本朝,曾經一度偃旗息鼓,不見動靜,不曾想最近二三十年,這些人又成為本朝禍患。
這幾日聽了外面那些傳言,看來這事情鬧大了,也不知道九皇子那裡怎麽了,希錦試探著問過,沒問出消息來。
畢竟她所接觸的雖是大昭最有身份地位的寶眷,但也只是眷屬而已,有些機密消息,大家大多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明目張膽說的。
能拿到台面上談論的,不過是那些不太要緊的。
她如今多少也有所感覺,這次的校閱,以及最近阿疇的忙碌,必然是和那摩尼教有關。
隻盼著別因為牽連他就是了。
她這麽品嘗著那乳餅,腦子裡胡思亂想著,這時候,總算聽到外面動靜,卻是阿疇回來了。
她心裡一喜,便笑道:“你倒是能來得及吃一口家裡的月餅呢!”
正想著,外面卻聽到腳步聲,卻是阿疇回來了。
他才從外面回來,怕身上寒涼,都是先去換了衣袍,略洗過,才過來房中。
希錦看過去,他一襲墨發猶如上等綢緞,發尾尚帶著幾分潮濕,一身白色中衣有些寬松地披散著,很隨意,也有些愜意的懶散。
阿疇道:“這幾天估計會忙。”
希錦:“怎麽了?”
阿疇:“出了點有意思的小事,有人有樣學樣。”
有樣學樣?
希錦:“到底怎麽了?”
阿疇這才不緊不慢地道:“你還記得我們鐵樹開花的是吧?”
希錦:“鐵樹的事?難道他們也鐵樹開花了?這季節也不對啊!”
總不能皇城從此鐵樹處處開花吧?這也太假了!
阿疇笑了下:“他們自然不會在鐵樹上做文章,不過卻玩出了新花樣。”
他這才詳細提起來,原來就在剛才,並州一代傳來消息,說那裡因挖河道以囤雪,竟然在河道中發現了無字石碑,上面刻有田壟,田壟中半埋有一把刀。
希錦聽著,擰眉:“田壟,按照你說的,你的名字便是田和壽,這田壟竟暗指你了?”
而田壟中藏刀,這分明是說阿疇不是什麽得道明君!
阿疇頷首:“非但如此,就在今日,燕京城禦道旁的那冬青樹上竟然出現了字跡。”
希錦越發疑惑:“這也行?”
阿疇:“根據如今得到的消息,那字跡是蟲子咬出來的,咬出來的蟲洞形成字跡,卻是田壽不當立。”
希錦:“???”
她震驚,震驚之余好笑:“我才不信呢,蟲子能懂這些?蟲子還知道你的名?這蟲子這麽厲害,它怎麽不來咬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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