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踢。”任東毫不留情地拒絕。
“兄弟,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我早看那四眼不爽了,你得幫我……”孔武拍著任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
第二天中午,一幫男生在操場上踢足球,他們這棟教學樓剛好對著操場,一幫女生站在走廊上奮力為男生們加油打氣。
球賽結束後,一群光著膀子的男生大刺刺走進教室,連空氣都跟著熱了幾分,他們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女生們不好意思,紅著臉散開了。
徐西桐坐在座位上,扭頭往後看,都是一群赤膊的男高中生,沒看見任東。
她急忙站起來往後面跑。哪知任東是最後一個進門的,徐西桐走得急又快,路沒看清就迎面撞了上去,額頭“砰”地一下撞到了男生堅硬的鎖骨。
“哎呦,誰呀?”徐西桐捂著額頭後退了兩步,忍不住抱怨道。
剛想要看清來人是誰,任東就這麽人高馬大直愣地站在她面前,徐西桐捂著額頭不敢吱聲了。他剛打完球,熱得把體恤兩邊的袖子都擼了上去,額頭上冒著細小的汗珠,連下巴都淌著汗。因為打球偏長的劉海隨意倒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淵黑的眉眼,有一種隨性的帥氣。
他在夏天曬黑了很多,皮膚呈現一種健康的小麥色,嘴唇的弧度抿成一條直線,不說話的時候顯得人更凶了。
徐西桐主動拿出一包紙巾給他,小心翼翼地開口:“你要不要擦擦汗?”
任東眼底無波無瀾,輕輕睇了她一眼,接過來,撕開藍色的包裝紙,徐西桐沒話找話,語氣活潑:
“好巧,上次看你用的紙巾是清風的,我的也是——”
男生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也不接茬,就這麽撂著她。剩下半句“我覺得味道很好聞”咽進喉嚨裡,徐西桐尷尬地笑了兩聲,懊悔自己怎麽說出這樣沒營養又無聊的話來,她直覺任東不會再理他,起碼現在是這樣。
剛好要去上廁所,徐西桐便走了。
任東低頭撕開紙巾,拿起第一張紙巾,眉毛一挑,看見紙巾上面寫了密密麻麻的黑體字:
“從前,有隻菠蘿去理發,人有點多。她排了很久的隊才輪到她,可理發師半天都沒有幫她,她就很委屈的說,你理理我呀,你理理我呀。(>﹏
唇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揚,視線再往下移,是一個下跪的菠蘿在哭泣,旁邊一排更大的字:
我錯了,哥哥。
任東的視線因為哥哥二字眼神變得灰暗不明,脖頸處突出來尖尖的喉結滾了滾。
他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個時候知道叫哥了?朝門口的方向開口:
“過來。”
徐西桐腳步停了下來,喜上眉梢轉身,三兩步蹦到他面前。任東臉上的表情放緩,問她:
“痛不痛?”
徐西桐用力搖頭,笑著說:“不痛,一點都不痛。”
任東看見她額頭鼓起一個紅紅的的小包,還在那嘴硬說不痛,伸出手隨意點了一下她腦袋,評價:
“傻不拉嘰的菠蘿。”
“你不生我氣啦?”徐西桐裝模作樣地捂住被他彈過的地方,露出吃痛的表情,偏一雙烏黑的眼睛滴溜地看著他,透著不自知的嬌憨。
“嗯。”
跟任東和好後,兩人又恢復了以前你打我鬧,大部分時間任東讓著她,偶爾又很欠地欺負她的相處模式,這讓徐西桐松了一口氣。
晚上回到家,孫建忠跑長途貨運出了遠門,周桂芬說她這兩天要加班,給了一點錢讓徐西桐自己對付。
徐西桐想了想,便給任東發短信:【明天周五放完學你要不要去拳擊館,不去的話我們去吃麻辣燙吧,說好了上次請你的。】
沒一會兒,任東回複:
【行。】
周五下午放學,徐西桐背著書包跟任東一起回家,每到周五這個時候,校門口車水馬龍,人擠人,車喇叭不停地響破天際。
兩人順著人流往外走,正巧徐西桐看見了騎著三輪車來賣泡泡油糕的小吃攤販,便跑過去,期間還不忘回頭跟任東說話:
“我想吃泡泡油糕。”
任東似乎在人群中看見了什麽人,並沒有出聲應徐西桐。徐西桐站在老舊的車櫥窗前,笑眯眯地說:
“老板,我要一份泡泡油糕。”
“好嘞。”老板應道。
徐西桐站在攤販車前等著她的小吃,任東跟了過來,身高腿長地在一邊站著。忽地,他兜裡的手機發出震動,滑開新信息,無聲地擰了一下眉,開口:
“娜娜,東西改天吃,臨時有事,先走了。”
“哎——”徐西桐扭頭看著男生離去的背影喊,可他走得很快好像在趕時間。
他拳擊館不是沒事嗎?這會兒又去哪裡了呢,徐西桐正思忖著,看見任東站在人群中,不停地向同一個方向張望,倏地,她看見譚儀薇一身無袖連衣裙從一家書店出來,兩人熟稔地打招呼。
他們這是要去哪裡?
徐西桐扭頭焦急地對老板說:“叔叔,泡泡糕我不要了,下次再來!”
說完徐西桐立刻跟著兩人的方向跑過去,很快,他們兩人先後上了19路公交,她也跟了上去,怕被發現還脫了校服外套套在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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