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陳松北記得自己想發火來著,那個男同學本來就內斂,慌得開始冒汗,而徐西桐笑眯眯地說:
“沒關系哇,同學你甩得還挺藝術的,我再加兩筆,像不像玫瑰花?”
那天天氣不怎麽好,烏沉沉的,陳松北看著活潑朝氣,笑弧上揚,隱隱露出一顆小虎牙的女生。
那一刻,他覺得天氣都變好了。
“我喜歡你,喜歡你的開朗,你面對一切的勇氣,喜歡你的樂觀,你是陽光下的一株玫瑰,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陳松北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他的掌心出了一層汗。
陳松北從小到大,他想要什麽沒有,以致於對一切都是還好,一般,他從來沒像現在這麽渴求過。
渴求她。
徐西桐聽到陳松北說得這些笑了一下,她很感動,以致於說話反覆斟酌:
“你很好,聰明待人有禮貌,像小王子一樣,但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合拍。”
“還有,我沒你想象得那麽好那麽明朗,我不是玫瑰,我只是一株小仙人掌,給點養分和陽光就拚命活下來的普通植物。”徐西桐不好意思地皺了皺鼻子。
答案在預料之中,陳松北面孔黯淡,他在心裡嘲笑自己還是失敗了,但還是不甘心地問道:
“小王子很好,但你想要的是騎士對嗎?”
“對。”徐西桐想了一下點頭。
陳松北低頭笑笑,得到了答案也算沒有遺憾了,他說:“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當然啦。”
“對了,對不起,剛才停電的時候擅自牽了你的手。”陳松北猶豫了很久還是說了出來。
徐西桐一臉茫然,她回想了一下剛才在教室停電的場景,認真搖頭:
“不是我,你應該是牽了別人的手。”
陳松北表情愕然,徐西桐走後,他整個人靠在欄杆上,眼睛閃過一絲慌亂,停電時刻,他到底牽了誰的手?
徐西桐下樓的時候,一下子就看見任東倚在欄杆前抽著煙,白色的煙霧從薄唇呼出,模糊了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透著一股慵懶隨性的帥。
不過,唉,怎麽又抽煙。
徐西桐走過去,見人來了,任東掐了煙把猩紅的煙頭丟進垃圾桶裡。
“走吧,現在回家?”任東揚眉問她。
“嗯!”徐西桐點頭。
兩人並肩回家,走出校門口,路燈零星,但也敞亮不少。一路上,徐西桐沒有像以往一樣嘰嘰喳喳,反而想些什麽。
到底還是沒忍住,任東抬起眼睫看向身旁的徐西桐:
“他跟你說什麽了?”
徐西桐學他挑眉:“想知道?”
小姑娘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明顯是在賣關子,任東很不想承認,但還是點頭:
“嗯。”
“你湊過來,哎呀,你頭低一點,長那麽高幹嘛?”徐西桐扯著任東的手示意他頭低一些。
任東這個時候任她拿捏,徐西桐不小心扯著他的體恤用力一扯,圓領變成大U領,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遺,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了下來。
小姑娘靠得太近,她身上飄來淡淡的白桃香,縈繞在鼻尖,下腹一緊,讓人無法集中注意力聽講什麽。
“他跟我說——”
熱氣拂耳,鑽到耳朵裡,濕濕的,還很癢,任東喉結滾了滾,嗓子癢得不行。
“任東是豬,哈哈哈。”
她洋洋得意地伏在他耳邊,近得讓他感覺那櫻紅的唇瓣下一秒就能吻上他唇瓣。任東隻覺得躁動難安,似有火焰灼著他的心口,再也忍不了,他倏地推開她的腦袋,兀自向前走,呼吸到新鮮乾燥的空氣身上的躁意褪去了一下。
“玩不玩遊戲?”任東問她。
“好啊。”
“我不是豬。”徐西桐起了個開頭。
“我不是狗。”任東快速接道。
“我不是人。”徐西桐脫口而出。
說完她反應過來,嘴巴張大,一臉的懊悔,任東唇角泛著笑意:“嗯,你是豬。”
又一周,徐西桐放學回家,剛好在七礦家屬院大門口碰見一幫孩子放學,她看見一個小女孩跟一個小男孩頭戴黃色小安全帽,背著哆啦A夢的的書包手牽手走在馬路上。
“這周五就是六一兒童節了,你的糖要給我。”小女孩霸道地說道。
見小男孩悶聲不說話,她松開了手:“你就說行不行。”
“行行,大小姐。”小男孩屈服道。
兩人又重新手牽手,一起往前走。徐西桐看著兩個小朋友露出一個笑,忽而想到六一兒童節的到來意味著她和任東的生日也要到了。
徐西桐沒有什麽錢,那筆大獎稿費說是半年內會郵寄稿費單過來,但她現在還沒收到。
所以她打算親自做一個蛋糕來慶祝任東的生日。
徐西桐在任東那個天台小房間做作業的時候,用電腦搜索了很多做蛋糕的教程,一一抄在筆記本上,她正凝神抄寫著,任東忽然推門而入,她立刻把筆記本合上,急忙把網頁關了,回頭看他:
“你進別人房間不知道敲門啊?”
“這是我房間。”任東糾正她,他穿了件大褲衩,黑色的工字背心,大刺刺地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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