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是室外琳琅風雨聲,雨水好似落在她的心裡,掀起陣陣潮熱,她躁動不安,她心緒難平。
不知過了多久,商從洲終於放過她。
書吟被他抱在懷裡,全身發軟,靠著他才不至於掉落在地。她如同竭澤之魚,小口地喘著氣,維.穩呼吸。
而她臉靠著的地方,是他的胸口,心臟劇烈的跳動。
漫長的吻,劇烈的震蕩,她似看見她生鏽的骨,迎著烈風燃燒。
書吟緩緩從他的懷裡出來,若無其事地用浴巾給他擦頭髮。
“頭低一點。”
“好。”他彎下腰,溫熱的呼吸灑在她鎖骨處,她動作僵了下,隨後,又無事發生般地給他擦頭髮。
片刻後,她說:“擦得差不多了,你用吹風機吹吧。”
她指指另一個櫃門:“吹風機在這裡。”
商從洲望著她平靜的眼,她是終年的雪,冰封的湖,晦暗的迷,晦澀難辨。
“書吟。”
“……別叫我的名字。”她渾身一僵,唇都顫了,幾乎是在控訴,“商從洲,昨天的晚安吻不是這樣的。”
商從洲周身冷冽的氣息霎時柔和下來,詢問她的意見:“我今天似乎有點過分了?”
燈光拉長著她的影子,尤為僵硬。
書吟看著地面:“……拜托,不要問我這個問題。”
哪有人接吻完,探討那個吻是輕是重,是溫柔或粗暴的?
往日情商超高的人,今日卻格外不通透,一遍又一遍地追問她:“為什麽?”
“商從洲,你很沒有情趣。”書吟忍無可忍,漲紅著臉,罵他。
臥室門“砰”的關上。
商從洲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想來她並非是沉默的湖,面對他洶湧的浪,也會掀起漣漪。
-
許是那晚的吻有失分寸,後來,書吟都如蜻蜓點水般地吻他一下。
天漸冷,南城的秋在一場場雨裡悄然拉下帷幕。
立冬這天,商從洲接到華映容的電話,掛斷後,他給書吟發了條消息,告知她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飯,不過晚飯他會讓人送過來。
商從洲照顧書吟如同照顧嬌生慣養的公主。
家裡家務都他做,每天早午晚餐,也都是他做。如果他不在家,便會叫悅江府的人送外賣過來。
書吟和他說過一次,她自己能照顧好自己,這麽多年,她都是這麽過來的。
商從洲雲淡風輕的回她:“我沒有想過我的出現能給你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我希望我的存在,不是影響你原有的生活,而是給你的生活賦予另一種意義。”
“能夠照顧到你,對我而言,這就是生活的意義。”
自那之後,書吟再沒有提過這事。
今天,她也溫順地回他:【好。】
然後又是體貼的妻子,叮囑他:【路上開車小心。】
他每次應酬,她從不會問和誰,也不問有沒有男的,更不會問什麽時候回家。
只有每日吻她時,他才有種她是屬於他的感覺。
其余時候,她都是沉浮的霧,讓他捉不到。
華映容嘴刁,囿於曾經的主持人身份,名人效應,讓她不論去哪兒,總有人找她合影。這與她當主持人的初衷相違背,主持新聞的主持人,與明星無關。因此,她在外用餐都選擇保密措施極佳的會所。
悅江府是她常去的地方。
商從洲進包廂前,有預感包廂裡有別人。
無外乎華映容的好友,親人。
以往是姨媽、姑姑之類。今天,包廂裡坐著的,與華映容相談甚歡的,是華映容的多年好友,沈洛儀——陳知讓和沈以星的媽媽。
沈洛儀:“小洲,最近在忙什麽?”
商從洲道:“老樣子。”
華映容撇嘴:“他還能忙什麽,當然是工作咯,總不能指望著他談戀愛吧?不管他了,你兒子呢,談戀愛了嗎?”
沈洛儀歎氣:“他就是悶葫蘆一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他那樣子能有女孩子喜歡才是活見鬼了。”
同病相憐的二人雙雙舉杯,碰杯喝酒。
她們閨蜜倆聊天,商從洲過來,主要起一個買單的作用。
中途,他出去了一趟,和經理訂餐。
經理道:“還是之前的地址嗎?”
商從洲淡嗯了聲,隨後又說,“今晚清月包廂的單記在我的帳上。”
商從洲常年在悅江府應酬,每年年底清算的時候,他的財務會過來付清帳單。
再回包廂的時候,包廂裡多了個人。
陳知讓一身端方的深灰色西裝,領帶都一絲不苟地系著。瞧見商從洲進來,他清清淡淡地送過來一眼,微抬下頜,當做打招呼。
商從洲以同樣的方式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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