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黎平和地說:“爺爺,你放心,即使君瑤研究不出解藥,我也能打敗橘重明。”
唐老爺子更加不信了,指著他說:“明黎,你年少得志,輕狂一些,我能夠理解,但這可事關華夏國運啊。”
唐明黎依然微笑,說:“這件事,就不勞煩爺爺了,您在後宅頤養天年就行。”
唐老爺子給氣了個仰倒,一甩袖子,憤怒地說:“我不管了!”
說罷拂袖而去,唐明黎淡淡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接下來的兩天,不斷有醫生上門,想要破解橘重明的毒藥,連程老先生都解不了的毒藥,要是他們能解出來,那可是揚名立萬的好事啊。
連藥王谷都派了人來,還是谷中的知名醫生,可惜都铩羽而歸。
這件事在整個華夏酵,傳得很快,異人網上,越來越多的人不看好唐明黎,甚至有人提出,乾脆換一個人去和橘重明決戰好了。
當然,這也只是說說,要真那麽做,唐明黎背上臨陣脫逃的名聲,是徹底毀了,而華夏也會出大醜,在國際上挺不起腰杆。
整個華夏異人界,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氣氛之中。
決鬥前一夜,都的日國大使館中,一個身穿和服的中年男人跪坐在榻榻米上,兩側跪著他的兩個弟子,一男一女,男人年輕英俊,女人嫵媚動人,都穿著和服,面容恭敬。
那中年男人微胖,面前橫著一把武士刀,閉著雙眼,唇上有一撇小胡子,正是日國的大宗師——橘重明。
他看起來四十來歲,其實已經有一百二十多歲了,據說是日國的大宗師中,最有實力晉升神級的人。
“師父,如您所料。”那個女弟子說,“華夏沒有人能解得了您的毒,現在整個華夏的士氣都很低落。”
那男弟子說:“師父真是神機妙算,先用毒素打傷唐家的守門人,給他們三天時間,讓他們尋找名醫解毒,而華夏無一人可解,致使華夏人對唐明黎毫無信心。想必此時唐明黎也如坐針氈,擔憂明日的比武吧。”
女弟子笑道:“他越害怕,在比武之中就越容易出錯,勝算也就低上一分,師父實在是厲害,比武還沒有開始,就先把對方給擊敗了。”
橘重明臉上露出了一道淺淺的笑容,說:“華夏的《孫子兵法》中說: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決鬥也是如此。兩人修為旗鼓相當,從武力上說,勝負難斷,就需要攻心,誰在心理上輸了,誰就真正地輸了。”
那年輕男弟子哼了一聲,說:“那個唐明黎,不過是大宗師初期,而我們師父是大宗師後期,比師父低上兩個小階,本來就不是師父的對手。師父,殺雞焉用牛刀?”
那女弟子道:“你懂什麽?師父攻的,不僅僅是唐明黎的心,還是整個華夏異人的心。”
橘重明微微點頭,道:“知我者,小櫻也。”
小櫻有些得意,微微彎了彎腰,說:“多謝師父誇獎。”
橘重明說:“你們且記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那唐明黎雖然修為不及我,我卻不能瞧不起他,每一場戰鬥,我都必須全力以赴,這也是為師我能夠平安活到今天,屢戰屢勝的原因。”
說著,他拿起面前的武士刀,用力一拉,嚓地一聲響,長刀出鞘,出一聲龍吟。
他睜開眼睛,讓那擦得光滑錚亮的刀身映照出他的瞳孔,幽幽道:“我這把斬月,已經很久沒有飲過華夏人的血了,它也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猛地將長刀插在身前的地面,說:“我很期待,明天這一戰。”
這個夜晚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八達嶺長城之上就人山人海。
本來八達嶺長城是一個著名的景點,但從昨天開始,這裡就開始清場,方圓百裡之內,不許任何遊客進入。
但異人是可以入內的,今天來的,不僅僅有華夏的異人,還有日國的、東南亞各國的和歐美各國的。
這一戰,已經成為一件全球關注的大事了。
此時,譚委員長正在不遠處的高地上,特殊部門在這裡立了軍綠色的營帳,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八達嶺上的情景。
譚委員長輕輕歎了口氣,說:“今天這一戰,您更看好誰,總指揮?”
坐在他身側的,是一個身材十分高大的男人,他正端著茶,慢悠悠地喝著,似乎一點都不為今天的事情擔心。
這位,正是特殊部門真正的最高長官:總指揮。
關於這個總指揮,有著許多傳聞。
他向來是不管庶務的,常年隱居,除非有十分重大的事情生,否則他不會出現。哪怕是特殊部門裡的成員,都沒幾個見過他的真容。
因此,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修為。
當年他成為總指揮,開始隱居之時,是七級的修為,因此在很多人心中,他仍舊是個七級異能者。
此時的他,身體之內沒有一絲一毫的能量泄出來,若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還以為他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凡人。
但他這一身的氣度,又極為驚人,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低下頭,心中對他生出崇敬之心。
譚委員長望著他,等待著他回答,良久,他才道:“兩人我都沒有見過,不好評判,等他二人來了,我再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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