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魚有些為難地說:“元女士,這次的案子,恐怕沒有辦法再查下去了,那些女鬼,總部會派人來處理。”
我皺起眉頭:“是上面下了命令了嗎?”
胡青魚歎了口氣:“沒有辦法,在體制內,有時候不得不妥協。”
“我明白了。”我掛上了電話,有些惆悵。
這世間有太多的不公平,想要主持公道,先必須有那個本事,如果沒有,就只能被邪惡所碾壓。
下午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我打開一看,居然是安九黎。
“有何貴乾?”他看不上我,我也不想給他好臉色。
他臉色陰沉,說:“你甘心嗎?”
我沉默了一下,說:“你想做什麽?”
“我仔細檢查過哪些屍體。”安九黎說,“他們脖子上那一刀都出自武者之手,下手非常地乾淨利落。按照時間順序,先死的人傷口比較粗糙,後死的人,傷口平滑,手法純熟,出刀不會過半秒。”
我一愣,驚道:“這個凶手在用活人練刀!”
安九黎臉色很凝重:“朱冬明有個獨生子,名叫朱成渝,他的母親就是開東市武道家族——錢家的長女。他從小跟隨外公練武,五年前,他曾以割喉一刀,殺死了上錢家挑釁的一個武者。”
我覺得後背有些涼。
前前後後,死在割喉殺人魔手中的紅衣女子,算上沒有處理屍體的,和埋在垃圾場裡的,一共有三十七個。
三十七個妙齡女子,三十七個冤魂。
現在隨便弄了個人出來頂罪,輕飄飄地就放過那個殺人魔?
他如果不受到懲罰,這世間還有正義公理嗎?
我抬起頭,直視安九黎的眼睛,說:“你想幹什麽?”
“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朱成渝今晚會在鬼鬼ktv裡和幾個紈絝子弟一起k歌。”安九黎眼中彌漫著冷意,說:“我要去主持公道。”
我嗤笑了一聲,說:“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他們上面有人,你這麽做,會丟掉工作的,知道嗎?”
安九黎皺了皺眉頭,冷聲道:“我以為你是個急公好義的人,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我認真地說:“你出身名門,遇到不公,就可以懟回去。而我,過去的二十年我經歷過很多侮辱,一旦我懟回去,只會招來更多的侮辱,所以我不得不忍耐。”
安九黎鄙夷地望了我一眼,轉身而去。
我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給胡青魚打了個電話,不久,胡青魚就找了個借口將安九黎騙回了分部,關了起來,免得他到處惹事。
我掛掉了電話,從衣櫃裡找出一條紅色的連衣裙,這是我唯一一條紅裙子,無論是款式還是版型都非常美,在專賣店裡,我一眼就看中了它,非常貴,我猶豫了很久才下手,一直都沒機會穿。
今天,總算是有機會了。
裙子是大紅色,很貼身,將我的身材勾勒得非常美。
感覺我每晉升一級,我的容貌就會美上一度。
我又找出自己製作的化妝品,細細地勾勒出眉梢眼角,再塗上大紅色的口紅,嗯,有點妖豔賤貨的樣子了。
夜深人靜,我拿著一隻黑色的皮包就出了門,打車來到鬼鬼酒吧,一路上司機都盯著我瞧,好幾次差點撞車。
我走進ktv之中,一個穿著製服,長相英俊的男侍應迎了上來,他看了我一眼,眼睛立刻就直了。
我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臉居然紅了,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地說:“女士,我,我有什麽,可,可以幫你的?”
“不用了,我是來找人的。”我冷淡地說。
“女士,您找的人在哪個包廂?我送您過去怎麽樣?”另一個男侍應連忙跑了過來。
“女士,還是讓我帶您去吧。”又來一個。
“不用了。”我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一掃,“我自己可以搞定。”
幾人立刻石化,我繞過他們,徑直往裡走去,他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竊竊私語道:“剛才那個女人真漂亮啊,我在這裡幹了這麽久,從來沒見過這麽美的。”
“是哪個有錢人的小情人吧?”
“剛才她那眼神,好有氣勢,簡直就是氣場全開啊,真想知道她在那個包房,待會兒送酒的時候還能再看幾眼。”
我放開神識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掃過去,最後在一個豪華包房前停了下來。
朱成渝就在這裡,和他一起的幾個紈絝子弟都左擁右抱,玩得很嗨,他卻坐在那裡靜靜地喝著酒,有兩個長得最漂亮的女人湊過去,想要討好他,還用肉鼓鼓的胸口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朱少,怎麽不開心啊。”她們嬌媚地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好不好?聽說你擲骰子水平很高,我們來擲骰子嘛,你贏了,我們就脫衣服,我們贏了,你就喝酒,好不好?”
朱成渝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沉聲道:“滾!”
兩個女孩嚇了一跳,連忙退開了,旁邊一個紈絝子弟笑道:“朱少,看不上這兩個?我讓媽媽桑再帶幾個極品的來。”
“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朱少的眼光可是非常高的,這種庸脂俗粉,怎麽會放在眼裡?”另一個吃了女孩子遞過來的葡萄,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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