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禹赫知道顧喬是在擔心他,也就沒在堅持讓顧喬把手放開了,慢慢的爬到上面,感受到身後顧喬放在他手臂上的力量,他緩緩的起身俯視著整個學校。
片刻後,譚禹赫拍了拍顧喬的手臂:“把我拉下去。”
“不行,我抓著你胳膊拉你下來,你會受傷的,你要不試著跳下來,我在底下接著你?”顧喬回答。
“我動不了”譚禹赫面色平靜的陳述著一個事實:“我腿軟了。”
顧喬:“……”
最後還是顧喬雙手摟著譚禹赫的腰把他拉下來的,一落地譚禹赫就軟軟的坐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恐高還敢爬上去?”顧喬也面對著譚禹赫坐在地上,打趣他。
根本沒有理顧喬打趣的話,譚禹赫認真的說:“我知道凶手為什麽要把死者的身體擺成十字架的形狀了。”
“為什麽”顧喬奇怪的問。
“他是在用死者的命祭祀”譚禹赫盯著顧喬的眼睛繼續說道:“在天台看下去,就能發現死者的位置在整個學校的正中央部分,再加上死者被擺成十字架的姿勢,這讓我覺得凶手是在做某種祭祀儀式。”
顧喬沉默了一會,說:“是你剛才說的,死者嘴裡被塞玫瑰花是因為死者傷害了凶手的愛人,現在你又說凶手的行為是在祭祀,我不太懂你是什麽意思?”
第69章 死亡預知
“你可以串聯起來想”譚禹赫揉著自己發軟的腿道:“會不會是因為死者傷害了凶手的愛人,想的再深一點,會不會是死者殺死了凶手的愛人,所以凶手在學校裡殺死死者,並且擺出祭祀的樣子,是為了用死者的命來祭奠他死去的愛人?”
顧喬挑了挑眉:“也可以這麽想,不過案子沒查出來的時候任何假設都只是假設,任何猜想都只是猜想,我們定案需要實證,推理案情也需要在有實證的基礎上,你的說法在這一點上並不成立,現在即沒有證據證明凶手和死者認識,也沒有證據證明死者有害死過人,一切都還需要調查。”
顧喬說完便伸手扶起譚禹赫,在原地走了幾步以後,譚禹赫點點頭,表示自己腿已經沒事,顧喬就把扶著他的手松開了,兩人一起下了教學樓的時候,發現在辛禾他們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了。
“你們這麽快就回來了?調查出來了?”顧喬疑惑的問。
辛禾搖搖頭:“老大,昨天是周日啊,學生都回家了,今天周一才回來,和安逸一個年紀的只有為數不多幾個住校的,我們都去問了,那個時間他們都睡了,昨天下雨誰都沒出門,這一點樓下的宿舍管理員也可以作證,因為昨天有一場球賽,他熬夜看球一直看到今天早上凌晨,並沒有發現有學生出門,死者同宿舍的幾個人也說昨天晚上安逸說跟人出去吃飯,大概晚上8點右左出的門,就一直沒有回來。”
“沒有看見學生出門,不代表沒有學生出去吧,跳窗不也可以嗎?你們怎麽那麽確定?”譚禹赫淡淡的問道。
劉舟舟看了辛禾一眼而後回答道:“譚教授考慮的問題我們也想過,可男生宿舍的一樓是大廳,從二樓開始才是真正的宿舍,所有宿舍的窗口對著的都是一個很深的湖,我們也實驗了,那窗口別說一個男人,就是一個6歲孩子都鑽不出去,先不論二樓的高度跳下去能不能摔傷或者能不能墜湖,單單就窗口這一點,就證明跳窗出去是不現實的。”
辛禾附和著點點頭,隨後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在問安逸同學和舍友的時候,了解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事情。”
“什麽事情?”顧喬不耐煩的說道:“你能不能一氣說完,我們現在是在查案,不是在聽你說快板相聲,不需要捧埂,說重點!”
辛禾被顧喬訓斥了一頓以後也不在吊人胃口了,直接拿出手機,翻到安逸的個人空間以後遞給顧喬:“在他死亡的前幾天,他的舍友發現他奇奇怪怪的好像很怕什麽一樣,連晚上上個廁所都需要拉著別人陪他,而且他空間裡有發過有人要殺他,他要死了的動態,因為他設置的添加好友自動通過,所以我直接問他的舍友要了他的帳號添加了他好友,呐,你自己看。”
接過辛禾的手機,顧喬和譚禹赫就腦袋挨著腦袋的一起看了起來,發現確實是如辛禾所說,安逸在死亡前兩三天前發了好多的奇奇怪怪的動態。
前三天的時候發了一條:有人要殺我!!!
過了一天以後他又發了一條:我能感覺到,我要死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凶手在殺死者之前有恐嚇過他,說要殺他什麽的,所以他才會發這種動態?”顧喬一邊問,一邊把手機還給辛禾。
譚禹赫沉思了一會回答:“很有可能,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你說要是如果凶手真的威脅過他,而且他最近的精神狀態也處於很緊張的狀態,都到了上廁所需要人陪著的地步,看出來他確實是很怕的,他既然那麽害怕又為什麽當天晚上敢獨自一人出去參加飯局呢?”
譚禹赫的話問出去半響也沒有人回話,幾個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發生了什麽,或者說是,到底那天晚上約安逸去吃飯的人是誰,能讓安逸在極度恐懼的時候還敢一個人大晚上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