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顧喬和譚禹赫說話,柳承在一邊便先“嘖”了一聲,隨後說道:“現在這高中女孩,都怎麽回事,這麽不知道愛惜自己,這麽小就懷孕了,父母肯定不知道,現在死了一屍兩命,到底怪誰啊!”
顧喬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這個叫趙艾的女孩被強奸才懷孕,所以當然不會任由柳承瞎說,他瞪了柳承一眼:“行了你,快閉嘴吧”
這邊顧喬剛和柳承說完,那邊譚禹赫就對辛禾問道:“你查查這女孩的資料,她們家地址能不能查到,在看她有沒有什麽兄弟姐妹。”
“好”辛禾應了聲,說了句“稍等”,手下就開始操作起來。
過了幾分鍾,辛禾就把資料全部查到了,她對著譚禹赫道:“我查了她在榕城大學填寫的入學資料,趙艾好像是單親家庭,她的父母聯系欄裡只寫了母親的聯系電話,家庭住址住在榕城大學後面的居民區12棟8單元5樓,這都是以前的信息了,她的家庭住址現在換沒換也不知道。”
顧喬對著辛禾點點頭,隨後他和譚禹赫對視一眼,兩人便一起出了門。
辛禾驚訝的看著他們出門的背影,對柳承問道:“咱們老大啥時候和譚教授這麽有默契了,這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去幹什麽?”
柳承聳聳肩膀:“反正我是沒明白老大的意思,也許人家兩個人就是有默契呢,你管那麽多幹嘛。”
再說劉舟舟這邊,他們接到顧喬的指示以後就直奔綠源公園,雨後的公園裡散發著青草獨特的香氣,可能是晨練的點已經過了,只能看見寥寥幾個在散步的老人。
找了半天兩人也沒有找到什麽電話亭,就在這時,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奶奶正巧在他們面前路過。
劉舟舟一個激靈,跑過去截住她問道:“老奶奶,您知道這公園裡有沒有一個電話亭嗎?”
那老奶奶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大聲回答:“你說什麽小夥子,我耳朵不好使,你大點聲。”
劉舟舟又提高了聲音重複了一遍,老奶奶這會聽清了,可她不太理解劉舟舟說的電話亭是什麽意思,所以擺擺手,拄著拐杖走了。
劉舟舟無奈的看著老奶奶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黎傑本想過來嘲笑他,結果看到劉舟舟這頹廢的樣子,嘲笑他的話便有些說不出口了。
“好了”黎傑用胳膊勾住劉舟舟的脖子,哥兩好的說道:“你不行,不是還有哥呢嗎!找一個電話亭而已,小意思。”
劉舟舟對黎傑的話嗤之以鼻,他用力把黎傑掛在他脖子的手臂推下去:“你行,你行,你去問啊,你這人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一些吧。”
“你…我才要說你這人不識好歹吧,我好心安慰你,你就這樣說我,去就去,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問個路都問不到?”黎傑賭氣般的轉身就走。
半響後,黎傑滿臉傲氣的回來了,他撇了劉舟舟一眼,說道:“順著水泥路直走,能看到一個公用廁所,電話亭就在廁所旁邊!”
劉舟舟哼了一聲,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瞎貓碰上死耗子!”
黎傑一看劉舟舟這態度,也氣不打一處來,他陰陽怪氣的回了一句:“瞎貓碰上死耗子怎麽了,有些瞎貓連死耗子還碰不上呢!”
說完他也沒理劉舟舟轉身就走,等他們找到電話亭的時候,發現在電話亭的周圍並沒有什麽監控探頭。
劉舟舟這個時候就要去電話亭裡查看,可是被黎傑給攔了下來。
“你攔我幹什麽?”劉舟舟推開黎傑的胳膊,想要進去。
“等一下,你看看這周圍連個腳印都沒有,說明今天早上根本沒有人來過這裡,顧處長也說了,讓我們查查昨天10點26分有沒有來人過這裡,都精確到幾點幾分了,肯定就是有人在昨晚這個時候有在電話亭裡打過電話,雨是昨天凌晨停的,而且這個電話亭位置偏僻,我並不認為會有人在十點以後還來打電話,那就說明,顧處長讓我們查的人可能是最後一個來這裡打過電話的人。”
黎傑看著滿臉不解的劉舟舟繼續說道:“所以,你應該給警局的痕跡科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檢查一下,或許還能找到昨天打電話人的指紋。”
劉舟舟也不是因為對黎傑的偏見就否認他說的所有話的人,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實如他所說的一樣,便拿出手機給痕跡科打了電話。
在劉舟舟打電話的時候,顧喬和譚禹赫兩人已經到了趙艾的家,值得一提的是,趙艾家的地址並沒有換,開門的中年婦女一聽他們兩個是警察,就開門讓他們進去了。
進了屋子以後趙艾媽媽讓顧喬和譚禹赫先坐一會,她去廚房給他們準備茶水。
顧喬攔著趙艾媽媽說道:“您別忙活了,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下您女兒在世的時候有沒有什麽關系比較親密的朋友,問完我們就走了,呆不了多久的。”
在顧喬和趙艾媽媽拉拉扯扯的時候,譚禹赫看到了擺放在客廳電視櫃上用相框鑲起來的相片,他走過去拿起相框,照片上面有著三個人,一個少女,一個看起來有些痞的男孩,還有給他們開門的趙艾媽媽。
譚禹赫舉著相框朝正在和顧喬推搡的趙艾媽媽問道:“這男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