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對著監控的方向笑了笑,隨後只見他嘴角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就轉身走了。
辛禾指了指電腦上的人,對顧喬和譚禹赫道:“這是停電以後唯一的一個路過咱們警局門口的人,而且這個人臉都沒露根本無從調查,只是看著奇奇怪怪的,再說大半夜的,還帶個面具,多滲人,我們就看了一眼,就拷貝帶回來了。”
顧喬死死盯著屏幕上的男人並沒有回話,而是對坐在旁邊的柳承開口“能不能放大,給我把視頻放大,我要看看他說了什麽。”
柳承也沒囉嗦,立刻就把視頻拉大了4倍後,又回放了一遍。
幾個人就這麽緊盯著屏幕,幾乎眼睛都沒眨一下,等看清他的口型以後,辛禾和柳承都擔心的看著顧喬。
就連譚禹赫都有些不安的盯著顧喬。
偏偏被三人行注目禮的顧喬最淡定,他就靜靜地坐在哪裡,什麽也沒說,好像他對那人說的話根本不在意一樣。
電腦裡還在重複播放著黑袍人的對著鏡頭說話的畫面,他說的是:下一個,就是你,顧喬。
第5章 又死一個
見顧喬久久不說話,譚禹赫擔憂的說道:“要不然你先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你自己我有點不放心。”
辛禾和柳承也跟著附和“是啊,顧處,這凶手一定是有什麽計劃,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說這些話,你自己住難免有些不安全,你還是和譚教授一起吧”
看著三人擔心的表情和關心的話,顧喬覺得異常感動,不過這次要是能用自己把這個凶手引出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隨後他看著三人:“他來了正好,這凶手兩天之內搞出了三起殺人案,我還正愁抓不到他呢”
說完,又拿起叉子吃著已經泡坨了的方便麵,看樣子是真的不擔心。
聽著顧喬對自己安危毫不在意的話,譚禹赫一下火了,他一拍桌子“你瘋了嗎!用自己的生命賭,那凶手都指明了他下一個目標是你,再說他的心理催眠那麽厲害,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多牛逼啊,我告訴你,到時候你怎麽死的,你自己也許都不知道!”
柳承、辛禾和顧喬都愣愣的看著發火的譚禹赫,不明白那麽淡定的人怎麽突然這麽激動,如果說單純的擔心顧喬,那這反應也有點擔心過頭了。
好在顧喬也只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就算平時再怎麽和譚禹赫不對付,但是他也能聽出來譚禹赫這番話裡的關心和擔憂。
他拍了拍譚禹赫的肩膀“我沒事,他可能也是嚇嚇我,你不用這麽擔心,你先去休息室睡一會,這都凌晨了。”
譚禹赫可能也反應過來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尷尬的點點頭,迅速進了休息室。
隨後顧喬又轉頭對辛禾和柳承說讓他們回去休息,第二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看著辛禾和柳承走出了門口,他才想起來休息室一共就兩張床,抬起手看了看表,已經凌晨四點了,也沒必要在回去了,他便躺在沙發上慢慢的睡了過去。
顧喬是被警局外面出警的聲音吵醒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亮了,隨後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休息室的床上,看著周圍空空的床鋪,他下意識的舉手看表,已經八點半了。
他揉著自己睡炸毛的頭髮,洗了洗手,迷迷糊糊的推門而出,首先看到的就是譚禹赫那張帥氣但寫滿淡然的臉。
這個男人似乎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就算天塌下來也無動於衷的表情。
“老大,早!”辛禾的聲音在顧喬身後傳來,她手裡拿著一袋還冒著熱氣的包子站在門口。
顧喬點點頭接過包子,拿出一個咬在嘴裡:“我怎麽睡在休息室裡?方晨呢?”
辛禾被顧喬這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腦子有些發蒙,最後還是譚禹赫回答道“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看你趴在地上,就把你背去休息室了,我讓方晨和柳承去查高翔和李揚的社交圈了”
顧喬有些尷尬,應該是昨晚睡覺不老實,沙發還太小,滾下去了,他嘴裡咬著包子自動忽略了譚禹赫前面的話,含糊不清的說:“你懷疑李揚和高翔有仇?”
“是,而且我還懷疑,是殺死高翔的凶手交給高翔的心理催眠,以資料來看,高翔心理學雖好,卻並不懂催眠。”譚禹赫回答。
就在這時,處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辛禾緊忙接起,對著對面的人說了幾句什麽,就掛斷電話朝著顧喬喊:“顧處,電話裡說,在西山河裡撈出了一具女屍。”
“這樣的案子不是要交給刑警隊嗎?”顧喬略有不解。
辛禾看著顧喬和譚禹赫:“本來是在刑警隊手裡的,只不過,在調查死者身份的時候,發現這名死者竟然和我們第二個死者馬卉卉是高中同學,所以刑警隊就問我們,要不要把案子轉交給我們”
等顧喬和譚禹赫到法醫室看到那具女屍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已經被水泡的腫脹起來,顯然不是剛死了一兩天的樣子。
而在她屍體旁邊有著一條深色的麻繩。
女屍的腰上還有一圈很深很深的淤青,應該是被拴在石頭上沉下去的,昨天湖水漲潮才把拴著女屍的繩子崩斷,她這才浮了上來。
趙子嶽指了指屍體脖子和肩膀的地方說道,“死了有5天了,屍體在水裡泡的太久,身上被石頭砸出來傷痕太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死者是被人掐死的,而且還有一點比較可疑,死者的肩胛骨外側,有發現四個月牙形的傷口,那傷痕絕對不是砸傷能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