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顧喬驚訝的回頭看向譚禹赫:“真的有劉楊這個人?劉楊是他哥哥?”
譚禹赫點點頭:“但是他不承認有假扮過劉楊,而且你也說過了,劉楊連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用的都是右手,左撇子想用右手來做一些平常的事,還能做到,但想用右手來做手術基本上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懷疑,劉楊和劉亮會不會是兩個人!”
顧喬皺緊了眉毛,盯著因為劇烈疼痛而坐在地上的劉亮那張和劉楊幾乎一摸一樣的臉,對著譚禹赫說道:“不可能,劉楊就是他假扮的!劉亮的資料你也看到了,還有你知道我是怎麽找到你的嗎?我就是定位了劉楊的手機位置,才找到你的!從始至終都沒有劉楊這個人,他只是用劉楊的身份來掩蓋他殺人的動機!”
譚禹赫聽到顧喬的話沉默了許久,也沒有接話,他理解顧喬現在的心情。
顧喬說完也沉默了,他的臉色在地下室昏暗的光下面顯得有些晦暗不明,劉楊這個人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以現在的調查顯示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以前顧喬是多麽的相信劉楊,現在的顧喬就是多麽的難過,全心全意的相信,換來的卻是如此的背叛,血淋淋的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讓顧喬無法在去自欺欺人的解釋什麽。
他以前和劉楊的種種事情,現在就像是一場笑話,笑他的無知和幼稚,笑他的天真和好騙!
就這麽沉默了大概十幾分鍾以後,他們就聽到了外面的警笛的聲音,與此同時顧喬的手機也響了起來,顧喬一邊扶著譚禹赫,一邊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是一一個清脆的男聲:“顧處長你好,我們是負責清風小區這片派出所的警察,您現在具體在哪個位置?”
呦,現在知道就近派人了!顧喬在心裡默默的給王局點了個讚,他還以為他和譚禹赫還得等上一段時間的。
“六單元地下室”顧喬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他剛掛斷不到幾分鍾,地下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了幾位穿著警服的警員。
顧喬吩咐讓他們幫忙把劉亮押送回警局以後,又對著那看起來像是領頭的警員說:“我跟你們一起回警局,譚教授受傷了,你們派人把他先送到醫院去……”
譚禹赫淡淡的打斷顧喬,並對著他認真的說道:“我沒事!我跟你回去審訊完劉亮在去醫院,這個案子很多重要的地方還沒弄清楚,你一定需要我!”
顧喬看了譚禹赫一眼,只見他滿頭的虛汗,本來就受過傷的他,又被打暈捆著那麽久,傷口不裂開就怪了,現在還想回警局審訊!他對自己的身體就這麽不在乎嗎?
“我告訴你!”,他話剛說了一半,就對上了譚禹赫那亮晶晶的眸子,顧喬愣了半響,那些責備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了,最後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對著那警員說道:“你們先把犯人帶回警局吧,然後告訴審訊室的警員,讓他們看好他,等我和譚教授回去審問。”
警員愣了一下趕忙應了一聲,看著顧喬扶著譚禹赫走出門的背影,他有些疑惑。
以前他可是聽別人說過,刑偵調查處裡的顧處長和譚教授不對付,兩個人見面就吵,但他今天一見也不是那麽回事啊,顧處和譚教授的關系明明很好啊!真是傳言不可信,不可信!
不知道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還是因為受傷太虛弱,譚禹赫一到顧喬車上就開始昏昏欲睡,等到了醫院的時候,他已經睡的很沉了,顧喬怕他傷口發炎感染,還是把他搖醒死拉硬拽的給拖進了醫院。
當然他也怕碰到譚禹赫的傷口,所以死拉硬拽的過程中,還是能看出他動作的輕柔以及小心翼翼。
不放心譚禹赫的顧喬,拉著他檢查了身體各項器官,就差沒再拉著他去驗血了。
最後那老醫生推了推眼鏡告訴顧喬和譚禹赫:胸口的傷口裂開了,不過不是很嚴重,不需要縫針,處理一下,在連續吃幾天消炎藥就好了,除了胸口的傷口以外,還有點輕微腦震蕩,不礙事,睡一覺就好。
等他們從醫院出來,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離劉亮被帶回來過去了快2個小時,沒有絲毫猶豫,兩人直奔審訊室。
負責看著劉亮的警員看到顧喬和譚禹赫過來,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對著顧喬說道:“顧處,你們這回抓了個什麽人啊這是,怎麽神經兮兮的…我第一次給他送水的時候還陰森森的看著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等我第二次進去的時候,他竟然問我他為什麽在警局,還說點了名說要找你…”
譚禹赫聽了那警員的話,低頭思考了半響後突然看向顧喬,興奮的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劉楊和劉亮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
“什麽是一個人又不是一個人?你想到什麽了”顧喬聽的迷迷糊糊。
譚禹赫緊盯著審訊室裡的劉亮說道:“劉亮和劉楊是一個人,但他們卻有著獨立的思想,劉亮是劉亮,劉楊是劉楊,你認識的是劉楊,劉楊確實是存在的他也沒有殺過人,真正殺人的是劉亮。”
“是人格分裂!他這種狀態是人格分裂!我之前在地下室的時候聽劉亮說起過,他哥哥劉楊已經死了,他親眼看到劉楊死在了手術台上,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他不相信他哥哥的死亡,所以自己分離出了一個他哥哥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