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什麽案子啊”顧喬往沙發上一仰:“最近電視上報道最多的,最轟動的那個案子唄!”
聽了顧喬的話,劉楊低頭思考了一下:“該不會是那幾起孩童分屍案吧?”
見顧喬點頭,劉楊疑惑的問:“這是這個月才出的案子吧?我父親上個月就去世了啊,怎麽能和他扯上關系?你們是不是查錯了?”
“錯不了,那龜兒子分屍用的手法,和你父親做手術的手法一樣,連留下的刀口都很像。”顧喬說
“這不可能吧!”劉楊一臉震驚:“我父親是左手拿刀啊!左手拿刀還能做到我父親那個程度的人,榕城應該沒有啊!”
因為譚禹赫一直注意著劉楊,所以他發現劉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神閃了一下,雖然他表現出一種很震驚的樣子,但卻顯得格外不自然。
從剛開始他進屋,就發現劉楊給顧喬和自己遞杯子的時候,用的都是右手,那麽劉楊做手術的時候,應該也不可能用左手,只有一種可能,他認識一個跟劉洪用刀一樣是左手的人,而且技術跟劉洪不相上下,但是他選擇了隱瞞。
顧喬和劉楊關系很好,譚禹赫看的出來,這個時候他為了顧喬,也不能把話說的太直,但還必須要逼他說實話。
他稍微斟酌了一下:“我是學犯罪心理的,一個人什麽時候在撒謊,我能看出來的,你可以好好想一下,認不認識也是用左手拿刀的人?”
顧喬和譚禹赫也合作了這麽長時間,他當然聽的出譚禹赫這話的意思,雖然沒看到劉楊躲閃的眼神,但是對於譚禹赫他是完全信任的,他認為譚禹赫說出這番話肯定有他的道理。
在說,譚禹赫話都說出來了,他也只能一唱一合的假裝對劉楊抱怨:“是啊,你是榕城中心醫院的外科主任,見的醫生也多,你父親的刀法你也了解,你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麽人,跟你父親一樣都是左手拿刀,技術也很高的人?這個案子上頭就給我們半個月時間破案,不然我們整個調查處的人都要卷鋪蓋滾蛋了。”
劉楊拿著杯子喝了口水,才苦笑著告訴顧喬:“不是我不想說,是那人對我有恩,我說了不就是忘恩負義?”
顧喬一聽,有門!隨後他苦口婆心的勸道:“可是你也想想這一個月死去的孩子啊,我們也不是說直接就確定是那人,我們也需要調查,而且你也說了,那人對你有恩,你不肯告訴我們他是誰,難不成你對你恩人這點信心都沒有?”
第30章 我叫黎傑,我是一名記者
劉楊低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告訴顧喬:“是中心院外科的前任主任,也就是我的師傅,以前我就是當他助手,他兩個月前退休就向院長推薦了我做這一屆的主任,他也是左手拿刀,跟我父親是很要好的朋友。”
就在顧喬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劉楊看了看手表,對著顧喬一臉抱歉的說:“喬哥,可能是今天預約的患者到了,我要去工作了,等哪天有時間在聊吧,我給你記個我的電話。”
說完他就拿起筆,在一個筆記本上寫了一串號碼,寫完以後撕下來遞給顧喬:“不管是不是我師傅,調查結果請務必告知我一聲,謝謝你了喬哥!”
顧喬鄭重的點了點頭,接過紙條,折疊後放在了褲兜裡。
等顧喬和譚禹赫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們在路邊打了個車直接回了警局。
在車開到半路的時候,顧喬偶然瞟到後視鏡,發現了一輛很眼熟的黑色麵包車,那輛車他早上在警局門口見過,在中心醫院的門口也見過。
因為當時他也沒記車牌號,所以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輛,他告訴出租車司機掉頭,想試試這車是不是跟著他們的。
後座的譚禹赫也不知道顧喬為什麽突然讓司機掉頭,疑惑的問:“怎麽了?你有東西落在醫院裡了?”
這時他們的車已經完成了掉頭,顧喬緊緊的盯著後視鏡,看著那輛黑車也尾隨著他們的車掉了頭。
顧喬又跟司機說:“掉回去!”
司機雖然有點不耐煩,但還是乖乖的掉了回去。
這時的譚禹赫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他忙問:“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顧喬死死的盯著後視鏡裡跟著他們掉回來的黑車,一臉嚴肅:“有人跟著我們!從警局跟到現在!”
譚禹赫還沒等說話,那出租車司機便哆哆嗦嗦的問顧喬:“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還有人跟車啊,你們不是黑幫的吧?我我我只是個小司機,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我養活,我還不想死啊。”
“閉嘴”顧喬轉頭盯著那司機“你見過哪個黑幫的人去警局的?我們兩個是警察,堂堂正正的人民警察!開你的車,還是去警局的路,不變!”
司機一聽顧喬不是黑幫的,還是個警察,頓時就放松了許多,安安心心的開他的車了。
譚禹赫看著顧喬盯著後視鏡如臨大敵的模樣輕聲說:“是什麽人?應該不會跟到警局來吧?”
顧喬哼了一聲:“我還就怕他不跟到警局來呢,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兔崽子這麽大膽子,敢在我面前玩跟蹤。”
車子到了警局附近,顧喬讓出租車司機把車停在了停車場裡,付了錢以後他還讓司機多停一會再走,有了出租車打掩護,他們就彎腰下車,躲在出租車旁邊一輛白色轎車的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