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接過他手裡資料,照片上那死去的4個孩子的死亡方式,和今天他們看到的孩子的死亡方式一致,基本就可以確定是同一人所為。
昨天早上才發現一具孩子的屍體,今天又發現一具,那說明凶手兩天之內竟然連殺了兩人!
譚禹赫這時候突然開口:“第一個死去的孩子和第二個相差了8天,第二個和第三個相差了13天,第三個和第四個相差了5天,第四和第五個幾乎沒有間隔!凶手的作案時間看似不規律,但是你發現沒有,他做案這幾天其實都有共同點!”
顧喬還沒想明白這幾天的共同點是什麽,他旁邊的柳承就激動的說:“每次發現死者的前一天都是陰天或下雨天是不是?自從我和劉舟舟打賭輸了以後,天天都看天氣預報,就想著把那500塊錢贏回來,我記得很清楚,那幾天,天氣都不好!”
“對!沒錯”譚禹赫指著手裡的屍檢報告繼續說:“我剛剛看了所有死者的屍檢報告,大概每位死者的死亡時間都在發現屍體的前一天,我想了一下,他們的真正死亡時間點,正對應著榕城天氣不好的那幾天。”
顧喬疑惑的問:“殺人還看天氣好不好?這凶手是不是太隨便了?”
譚禹赫搖搖頭,用一種敘述的語氣說道:“用心理學的角度來想,凶手喜歡在陰天下雨的時候殺人,肯定是雨天裡有過特別的記憶,難以忘懷,而他的殺人手法充滿了報復和懲罰,也許他的記憶裡,那天發生的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美好的事。”
“喜歡下雨就是有什麽特別的記憶嗎?”顧喬用一隻手拄著下巴看著譚禹赫:“我也很喜歡下雨天啊,但是我不記得在下雨天我有發生過什麽難以忘懷的事啊,你這個也不準吧?”
“我只是按照凶手的做法來推測,這種說法不適用所有人,當然很多人喜歡下雨天,可能就是個人喜好。”譚禹赫淡淡的回答。
顧喬也沒回話,就這麽盯著譚禹赫,不知道為什麽,他對譚禹赫總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可是在記憶裡搜索了一圈,好像又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柳承看看顧喬又看看譚禹赫,突然想起了辛禾曾經說過的話“要不是知道顧處是直的,我都以為他們在談戀愛”,他真的很想問一問辛禾,你怎麽知道顧處是直的?他怎麽看,怎麽都覺得顧處看譚教授的眼神,大大的不對勁啊!
他剛想要說什麽,就被推門進來的辛禾打斷。
“顧處!我們查到了!”辛禾手裡拿著一遝照片走到顧喬他們對面的小黑板前把手裡的照片一張一張的貼在上面。
顧喬也沒有打斷她,等她貼完以後才開口問:“你們怎麽這麽快?這才多久就查到了?”
“顧處,你看這張照片是案發現場死者身上的傷口照片”辛禾點了點那張今天趙子嶽說腹部的傷口是左撇子的人劃的照片,又點了點挨在它旁邊的照片:“這是新成醫院外科主任醫師給我們的照片,你們看這兩個傷口是不是出自同一人的手。”
顧喬和譚禹赫對比了兩張照片,在割口上來看,確實很像是同一人做的,兩人隨即點了點頭。
“我和舟舟剛到新成醫院的時候,就問人家醫院有沒有左撇子的外科醫生,而且很有名的,人家說他們左手用刀的外科專家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辛禾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後來舟舟就把死者的照片拿出來了,問他們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醫生有沒有。”
劉舟舟接著辛禾的話:“看了照片以後他們就說刀法很熟悉,然後就帶我們去看了他們醫院大廳的宣傳牆旁邊,指著那張照片跟我們說,你們照片上的割口和我們院的劉主任的手法很像,我們一看,這哪是像啊,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啊,隨後我們問了一下,他們口中的劉主任叫劉洪,在新成醫院幹了好多年的外科主任,今年58歲。”
顧喬和譚禹赫互看了一眼後,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對著辛禾和劉舟舟笑眯眯的說:“資料都調查出來了,都知道他多大歲數了,你們很棒啊,既然像是同一個人做的,為什麽”說到這的時候,他突然吼道:“為什麽不把那姓劉的給我帶回來!你知不知道這案子只要有一點點的線索我們都要抓的緊緊的!你們腦袋都進水了嗎!”
被顧喬突然一吼,辛禾和劉舟舟頓時覺得有點委屈,只見辛禾瞪了一眼顧喬:“顧處,我跟了你這麽多年,難道不知道先把人帶回來?實在是……”
譚禹赫看著辛禾那一臉糾結和想說什麽又說不出口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他開口問道:“實在是怎麽了?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顧喬在一旁也覺得辛禾說的有道理,她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當然知道嫌疑這麽大的人,不管是不是凶手,都要帶回警局來調查的,所以她根本不應該犯這樣低級的錯誤,想到這他也緩了緩語氣:“發生什麽了?難道那人知道你們去了,然後跑了?”
辛禾還是一臉的糾結樣:“不是,比提前跑了這種事情奇怪多了……”
旁邊坐著的柳承也被她吊足了胃口:“你快說啊,到底怎麽了?”
“他……”辛禾臉上的表情更是糾結了:“他早在一個月前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