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海琉臉色突然變了,但是他還是故作鎮靜說道:“這不可能,我做的一切都是萬無一失的!那個該死的女人,我讓她去死她都害怕,怎麽可能忤逆我,留下證據,她手裡不可能有證據!”
譚禹赫笑了,笑的燦爛,他伸手在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隻錄音筆:“這回,有證據了。”
孫海琉愣了一下,隨後仰天大笑了幾聲,笑完他眼睛通紅的看著譚禹赫:“你竟然炸我!好啊好啊,這就是我教出來的好學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好啊!”
譚禹赫拿著手裡的錄音筆,平靜的說道:“老師是您教的的,學心理學的,再任何時候都不能亂了自己的心神,要不是您自己心亂了,我還錄不下您的口供,自首吧老師,別再一錯再錯了!”
聽他這麽說,孫海琉笑了,伸出雙手一遍鼓掌一邊讚許的說道:“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不錯,不僅查出了我讓你查的,而且還用假證據這一點炸出了我的口供,很好!哎,既然你通過了我最後的考試,那麽我就算你在我這裡畢業了吧!”,說著,他的表情逐漸冷淡了下來,眼神也很冷漠,“作為畢業禮物,老師給你上最後一節課吧。”
說著他伸手在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指著譚禹赫的腦袋,語氣冰冷的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破案姑然重要,但是一定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尤其是不要一個人去見你的犯罪嫌疑人,這點,你記住了嗎?
“老師!”就算被槍指著,譚禹赫也依舊是淡然無比,他開口說:“老師,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成立這個組織到底是要幹什麽?”
“看在你要死了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孫海琉目光注視著譚禹赫說道:“我成立這個組織一半是為了榕城市的市民,一半是為了那個困擾著我們多年的心理學研究課題。”
“我們組織每次發的郵件都會有兩個選項,報警or復仇,為的就是想研究出“情緒是不是人類的主導者”這一課題,林伊和簫建還有胡樺,都是為了我們的研究自願選擇死亡的,多麽偉大啊,為了我們的科學研究寧願犧牲自己,可錢夕是個例外,在輪到她死的時候她跑了,最後還是我拿她父母的生命來威脅她,她才自殺的,可那又怎麽樣?我們是為了我們心理學領域更上一層樓!我們沒有錯!”
譚禹赫看著面前有些癲狂的老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可那些人呢,被你們用作研究的人!他們是無辜的!被他們殺死的人也是無辜的!”
“不是!”孫海琉一口回絕道:“根本就不是,他們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我們幫助他們殺死的人都是應該死的人,而你們,你們這些所謂的警察才是最虛偽的!”
“老師你醒醒吧”譚禹赫搖搖頭:“如果每個人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那還要警察幹什麽,還要法律幹什麽!法律是用來保護他們的,是最公平最公正的,老師你聽我的快去自首吧!”
“你給我閉嘴!”孫海琉滿臉猙獰的握住手槍,對譚禹赫殘忍的笑了一下:“你給我去死吧!”
譚禹赫閉上了眼睛,突然他被一個人狠狠的推到了旁邊,那人身上有著淡淡的煙草味。
“嘭”“嘭”
兩聲槍響傳到他耳朵裡。
他急忙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他原來位置的那個熟悉的身影,緩緩的倒在地上,他一下子愣住了,心裡全都是那個人的名字,顧喬,顧喬,顧喬!
“顧喬!”譚禹赫大喊了一聲,跌跌撞撞的跑到那人面前用手扶著他的身體,眼淚都要眼圈裡,他扶著顧喬,企圖用手去堵住他流血不止的胸口。
“老大!”柳承一邊拿著槍指著孫海琉一邊喊道:“譚教授,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柳承也是第一次看見那個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領導這麽安靜的躺在地上,他無比慶幸自己有隨時帶著配槍的習慣,但是他也無比恨自己,他為什麽慢了一步!他為什麽剛才只是打掉了孫海琉手裡的槍,為什麽沒有打死他!
“咳咳”顧喬咳了一聲,面無血色的臉色朝著譚禹赫露出了一個微笑,看著那微笑譚禹赫再也忍不住了,他眼睛通紅的抓著顧喬的手:“你別說話,別說話,等一會,等一會救護車就來了,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你沒事就好”顧喬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他說道:“我喜歡你,顧喬喜歡譚……”
他話還沒說完,就失去了意識,譚禹赫抱著他大喊道:“顧喬,顧喬!你不會有事的,你給我醒醒啊,醒醒啊!”
被稱為硬漢的柳承此時眼睛也紅了,他用槍指著孫海琉,吼道:“你他媽殺了我老大,我要給你給他賠命!”
“柳承!”
在柳承要扣下扳機的一瞬間,譚禹赫叫了他一聲,柳承紅著眼睛看向譚禹赫平靜的說道:“他殺了老大!譚教授!他殺了老大!”
“你給我閉嘴!顧喬他不會有事的!”譚禹赫抱著顧喬的身體微微的發著抖,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殺意,咬著牙說道:“把他帶回警局,交給法律製裁吧,要是殺了他,我們又和他有什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