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不可能的,譚禹赫有失神的拿著手裡的照片,一遍又一遍的對自己說,這起案子和孫海琉沒有關系,和他的老師沒有關系!
可現實就是那麽殘酷,不管譚禹赫在怎麽欺騙自己,也改變不了,胡樺手上的佛珠是孫海琉的,簫建家的大時鍾是孫海琉的,甚至連胡樺死亡現場的美術館孫海琉都有入股,還有林伊,林伊的那塊獎牌,那場活動是孫海琉舉辦,這麽多的事實已經快要把他壓垮了。
最後譚禹赫不知道是以什麽樣的心情來到的錢夕的家,他走到錢夕家客廳,看著客廳桌子上那本《心理素質教育》的書,慢慢的蹲下了身子。
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蹲在錢夕家的門口,直到天有些黑了,他才起身拿起錢夕桌子上那本書離開了錢夕家。
他再次去了孫海琉家,孫海琉明顯有些訝異,他看著站在外面的譚禹赫請他進屋,給他倒了一杯水。
“老師你為什麽這麽做。”譚禹赫沒有去接他手裡的水杯,冷靜的有些嚇人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孫海琉:“老師,你為什麽這麽做,為什麽要搞那個組織,到底為什麽?”
譚禹赫此時此刻是平靜的,可遠在幾十公裡一家ktv的顧喬都快急瘋了。
在五分鍾之前,顧喬接到了王建國的電話,電話裡王建國告訴了顧喬譚禹赫明天要回松市的事。
掛斷電話以後的顧喬已經沒有心情在和調查處的員工們玩下去了,他拿了一隻煙夾在手裡,默默的出了包間。
發現顧喬出去的辛禾也跟了出去。
“嘿”辛禾在顧喬身後猛地拍了他一下,顧喬卻沒有什麽反應,只是輕聲叫她別鬧了。
“你怎麽了老大?不會真被黎傑說準了吧?你和譚教授吵架了?”辛禾一臉八卦的問。
“沒有”顧喬吸了一口煙,又吐出來,煙霧繚繞的正好遮住了他茫然不知所措的臉,他不知道哪裡得罪到了譚禹赫,也不知道譚禹赫為什麽要走。
“那怎麽了?”辛禾問。
“他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老是疏遠我”顧喬語氣悶悶的:“剛才王局打電話說他自己申請調回松市了,明天就要走了,可他沒有和我說。”
辛禾一愣,沒有說話,而是拿出了手機,點了點,隨後她把手機遞給顧喬:“我定位了譚教授的位置,你去找他吧,和他說清楚,也許你們中間有什麽誤會。”
顧喬沒有接過手機,而是掐滅了煙,有些無所謂的說道:“他想幹什麽,我不阻攔,他既然不把我當兄弟,我也不會把他當兄弟的。”
“噗”辛禾笑了,把手機塞到顧喬懷裡:“老大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對譚教授怎麽樣,還有譚教授對你怎麽樣我們都看在心裡,你去找他吧,解釋清楚以後就好了。”
顧喬伸手拿起手機,看著上面那代表譚禹赫位置的小紅點,開玩笑的回了一句:“對,我是豆腐心,麻婆豆腐嗎?”
“好了好了”辛禾一邊推著顧喬一邊說道:“快去找譚教授,和他說清楚”你喜歡他!
最後一句話辛禾沒有說,但是她詭異的微笑讓顧喬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無奈的說道:“我看譚教授的位置,他應該是在他老師家,他老師家離這挺遠的,我剛才喝酒了不能開車,要不你們找人送我過去?”
辛禾沒有廢話,直接就拉開包廂的門吼了一嗓子柳承,因為柳承酒品不好,喝完酒就愛耍酒瘋,所以大家一致決定不讓他喝酒,等到最後讓他開車送大家回去。
柳承出來以後,辛禾和他說了這件事以後,就推著他和顧喬讓他們快去。
再說,譚禹赫這邊,他絲毫不知道顧喬要來找他的事,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孫海琉,等著孫海琉的回答。
孫海琉沉默一會,問道:“小赫你這是什麽意思?”
“別裝了老師!”譚禹赫終於接過了孫海琉手中的水杯,語氣毫無波瀾的說道:“您就是策劃這一切的人吧,這神秘組織就是您一手組建的吧?您就是第五個人,我本來以為這四個人的死因是想像我傳達“沒有真相”這一點,可最後我發現不是,因為他們的死亡現場都有關於你的東西,簫建家的時鍾,還有錢夕家的書,林伊的獎牌,胡樺的佛珠,他們想表達的事就是,你是第五個人!還有錢夕的信,她讓我找到的不是下一個死者,她讓我找的是你!對嗎?”
“啪啪啪”孫海琉笑著拍了拍手,他的臉是在笑,可眼神卻是冷冷的盯著譚禹赫:“小赫,你推理的很精彩,可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就請離開,因為你的話讓我覺得很不開心。”
譚禹赫失望的看了孫海琉一眼,開了大門,但是他沒有走,而是看著孫海琉淡然的說道:“老師,你真的不去自首嗎?”
孫海琉走到門口,換上了一副溫和的表情:“小赫啊,你怎麽聽不明白呢,你要有證據才行啊,要不然你這麽想老師,老師是很難過的。”
譚禹赫也笑了,他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孫海琉緩緩的說:“老師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證據嗎?這還是要感謝你才對,你知道嗎?錢夕家裡的那本心理素質教育,裡面夾了一張紙,是她寫的,她說她寫下了你的所有罪行,把那份資料藏在了她家廁所的蓄水箱裡,要不然老師,你以為我真的能這麽快就知道是你做的嗎?我只是想來勸你自首,可你不聽我的,我隻好回去把證據交到局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