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徐季好像明白了為什麽不選擇埋起來,而只是簡單的扔下。至於血……
徐季重新拿出來東區發過來的第一現場痕檢分析和照片。除了一條手臂之外,其余的全都寫的無。指紋是無,腳印是無,破壞痕跡是無。
方可棠看他繼續看文件,就晃悠著去了會議室,陸複然依舊在打遊戲。
“陸老師,還是你悠閑啊。”
陸複然看他頹頹的,問道:“怎麽看著這麽累?”
“沒啥,昨天睡得晚。不過我現在心靈也挺疲憊的。”
“怎麽說?”
方可棠趴在桌子上湊過去:“大佬,你覺不覺得自己多余啊?我覺得我就挺多余的。”
陸複然看他一副感情受挫的樣子,問道:“跟徐季吵架了?”
“哪能啊,我跟徐季怎麽可能吵架。我是說工作,我們這個職位。”
陸複然明白了,安慰他:“現在就是這樣,現代刑偵本來就是更多的依托於技術偵察的,重案聘我也是主要負責談判這個職位。你別看了電視劇就覺得心理專家在每一案上都是上帝視角洞悉一切,我們更多的還是協助技術做事。”
方可棠問:“那你以後會繼續做這份工作嗎?”
“會啊,歷練歷練沒準我真的就上帝視角洞察一切了。”陸複然朝他挑挑眉,“你現在傷感什麽,才剛畢業工作兩三天。我在國外剛進人家的局裡實習的時候燒水都燒了不下一個月,也就是你剛進來就被你這哥哥帶著審人,現在遇上難搞的案子了心裡才會有落差。”
陸複然朝後看了一眼,壓低聲音湊過去:“他帶著你做什麽你就跟著,他現在有這個權利,但你不能到處說,懂嗎?不止這個,你們倆談戀愛最好也別說,藏著點,對他工作和你以後進學校搞學術都有影響。”
方可棠小雞啄米一樣的快速點頭,後知後覺的邊點邊問:“不是,怎麽開始扯這個,我就是想問問我怎麽樣才能有點用不多余嘛。”他捧起臉愁的很,“好想被需要啊。又不是吉祥物,天天坐在局裡喝茶。”
這是個問題,陸複然看了看方可棠,覺得幼小的心靈還是需要一些激勵才能長大,他說道:“變厲害就可以了,時間長了摸到門路就得心應手了。國內優秀的犯罪心理專家不少,以後多你一個行吧。”
方可棠又問:“那你為什麽在玩遊戲?你不想多你一個?”
陸複然歎氣:“我做個心理側寫,做個案情分析,做完發現都是你那哥哥也想到了的,我累了,還是玩遊戲適合我。”
陸複然本來是想聽方可棠安慰他兩句,結果這沒心沒肺的說:“那確實,徐季是真的很厲害。”
行。
方可棠又問:“陸老師有什麽新思路嘛,給我講講案件到現在該怎麽往後分析啊?”
“你怎麽不問徐季?”陸複然沒好氣,遊戲結束,他退了客戶端。
方可棠:“徐季好忙的,我不好意思打擾他。”
打擾我就好意思了。陸複然認命:“現在算是案件前中期,你要做的是根據已有線索,結合技術給出的嫌疑人名錄,分析他們的背景和犯罪心理,幫助技術排除干擾因素。”
方可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這樣啊,那我也去要一份他們的資料。”
陸複然問:“顧老師跟我說的是你在國外做過一個月的警司培訓了,你都培訓到哪兒了這是。”
方可棠真誠懺悔:“我回來前就是想著來這兒跟徐季一起玩的,沒想著發光發熱。你還跟顧老師聊過我啊?”
陸複然突然發現說漏嘴了,找補道:“聊過,就這兩天吧,聊了聊行業工作前景。”其實是回國前問了方可棠回國之後去哪兒工作了。
他把桌子上的一遝子資料放到方可棠面前:“不用去要了,看我的吧,我都看過了。”
方可棠來了勁,總覺得不能給徐季丟人,得乾出點什麽名堂。把這些資料粗略的過了一遍,他取了張紙過來記筆記。
方可棠看了一遍覺得他們的調查方向對錯先不談,光是醫院這一條就存在漏洞。如果沒住院,或者說去了小診所,數據庫裡查不到怎麽辦?
沒得辦,現在也只能希望是個大病,必須住大醫院那種。
嫌疑人太多,方可棠看的頭昏就先放下了這遝資料,拿過來橫江平面圖過來看。手,腿,還差幾部分。如果說這一個月內沒找出凶手,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分析他下一次的拋屍地點,來個守株待兔。
但這樣的話存疑地點太多太多,警力根本不夠,成功率不高。方可棠繼續看圖,試圖盯出來下一個拋屍地點。
他拿起筆,把陸複然標注出的目前已經確認的三個拋屍地點向中間延伸,以這三個點為人體邊緣補充上了適當比例的腿和手,在地圖上畫出了一副人體輪廓圖。
“會扔在最頭頂?還是鼻子?”方可棠拿著筆在地圖上點點點。陸複然在旁邊看他焦急的想做點事情的樣子,覺得真是可愛,便宜徐季了。
他想著想著只聽方可棠小聲驚呼:“我的天!陸老師你快看!”
第42章 第二案10
“怎麽了?”陸複然湊過來, 地圖上已經被方可棠用鉛筆畫上了一個完整的身體輪廓,三個拋屍地點分別做指尖腳尖,輪廓中間還大致畫著各種器官, “謔, 畫的挺好, 早聽說你會畫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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