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方可棠拍拍他手背,“我真是傻叉,他說去我就去,他說讓喝我就喝。我本來以為酒吧是我自己的,他也做不了什麽,做個告別而已。誰知道他真是個變態。”方可棠嗓子裡像被砂紙磨了一樣,嘶啞的嚇人。
徐季給他倒了一點溫水,插上吸管遞過去:“嗯,先不說話,喝慢點。”
“祁陽呢?抓住了嗎?他承認毒.品是他喂給韓越的。他說他本來是想跟我一起吃,然後一起去死。”方可棠說完這個又承受不住的開始流眼淚,“嗚嗚我怎麽招上這麽個……”
徐季摸了摸他的頭:“沒事了,以後不會再有他了。先別說話,再歇一會兒。”
方可棠不聽他的,他現在有好多話想說。
“我昨晚到最後想起來我還是沒發我們倆在一塊的朋友圈。你心裡是不是特在意這個,上次你拐著彎提醒我一次了,我還是給忘了。”
“嗯。”
“嗯什麽啊,我是真的忘了,真不是不想發不想讓別人知道。就因為這個是不是又覺得我玩你呢,準備談兩天膩了就換人?”
徐季:“……嗯。休息一下,嗓子疼就別說話了。”想過,確實覺得是方可棠不想讓別人知道。
還嗯……方可棠不想理他了。
“我非要說,我差一點命就沒了,還不讓說。我這輩子活到現在就隻喜歡過你一個人,也就隻跟你談過。我也不知道我幹了什麽壞事讓你覺得我對感情這麽隨便。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起過很久很久。”
徐季不嗯了,揉了揉他的頭:“還難受嗎,再睡會。”
“不難受,好疼哦,我感覺他在我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是不是?”
“嗯。”
方可棠動了動嘴唇,又委屈的哭了出來:“我招他惹他了,最開始見面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怎麽就被纏上了。我要是真勾引他了我也認了,我什麽都沒乾啊嗚嗚……”
徐季知道他現在情緒很崩潰,也沒說話,拿著濕紙巾給他擦淚。
方可棠說話抽抽嗒嗒的:“徐,徐季,我昨晚,最後想的是要是我沒死,我們就結婚去,沒,沒紅本本我就給你畫一個,我們搞個假的,不是,我覺得那是真的。我們去旅遊結婚,去度蜜月,去私奔,去好多好多地方,去全世界辦婚禮,願意來的都請。”
徐季聽了這話更是後怕,拿手裡的紙巾沾了沾自己眼角,說:“好。”
方可棠哭的更厲害了:“胸口有傷了,會留疤嗎?”
徐季低頭和他抵著額頭,小聲安慰他:“不會,棠棠覺得不好看我們就做祛疤,不想做祛疤我們就紋身。”
“祛疤能和以前一樣嗎,你最喜歡親我胸口了。”
“能一樣,怎麽我都喜歡。”
徐季給他擦淚,不想讓他再哭了,耗費體力。
“我們去度蜜月吧徐季,現在就去。”
“出院就去。”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小話,徐季把人哄睡著了之後出來接電話,二隊隊長賀東打來的。
賀東:“老徐,猜猜祁陽手機相冊裡都是誰的照片?”
徐季皺起眉頭:“小棠的?”
“答對了!他一直在跟蹤方可棠,從好幾年前的照片,再到最近的照片,我看完直呼變態!何萌那小姑娘都看哭了,看著哭著看著哭著,非要去醫院看看,我給攔住了。我怕到時候這喇叭精哭起來震天響的,再把方老師驚著了。”
徐季順著牆滑坐在地上,精神疲憊:“還有呢?”
“還有,哦還有就是你打那兩槍也好解釋,劉局也沒問,就問了方老師醒來沒,我說情況非常不妙,他更沒問那兩槍了,隻說讓我申請一下讓省裡的專家過來看病,我說先看看今天能不能醒。”
徐季回他:“謝謝,他清醒了一會兒現在又睡了。祁陽呢?”
“暫時算是救回來了,能不能醒來還要看這兩天情況。你一槍直接打手臂肱動脈上了,就算真能醒了,左臂左腿也都得截肢。”
“嗯。”徐季想起來方可棠說的,“祁陽昨晚跟小棠說,韓越是他哄著吃的z粉。我猜他本來是給小棠準備的,那天我們離開的早他沒找著機會。後來韓越去廁所可能對祁陽動手動腳的,就直接給他吃了吧。”
“謔。”賀東沒想到這案子這麽長時間了,突然給破了,“引誘欺騙別人吸.毒至少三年,這造成後果是被害人死亡,過失致人死亡罪也有了,還綁架警察故意傷害罪也有了,後半輩子醫院和監獄二選一了這。”
徐季沒功夫跟他討論這些,疲憊的嗯了一聲,說:“這事我不管了,小棠出院前我都在醫院照顧他。”
賀東說:“行,重案最近閑得很,我一會兒下去說一下,再去劉局那裡給你申七天假吧。”
徐季:“謝謝。”
等方可棠活蹦亂跳能吃能玩,一個月都過去了。
剛好到了暑假,學校也不用去上課,他就安心在大院的家裡躺著。他和徐季兩家的父母閑了也都能照顧著。
徐季有個口頭禪:我的意見是……,最後怎麽樣,小棠來決定。
方可棠只是個不喜歡思考又什麽都行的小廢物,總是徐季說完意見就點頭了:“朕準!”
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得做決定,久而久之的也把徐季的果斷學來了一點,也擁有了方可棠專屬口頭禪:我的意見是……,最後怎麽樣,全都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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