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找回一絲理智的池初霽強忍著身體的本能,紅著眼角側躺在床上,蜷縮起身子,不去看樂希的臉,點了點頭:“叫……救護車……”
“普通抑製劑……對我沒用了……”
只是短短幾句話的時間,身體的浪潮有一次湧上來,再一次淹沒了池初霽。
池初霽無法控制自己的手,明明知道樂希就在這裡,可她還是沒辦法拒絕自我疏解。
她死死咬住唇瓣,一邊安撫自己一邊顫抖著聲音說:“你需要……告訴醫生我是……SHO患者……”
“但是對治療用的AZ過敏……”
“嗯……”
池初霽說得斷斷續續,樂希把她的話聽了進去,立馬伸手去拿池初霽的手機。
池初霽的手機沒有設置密碼,樂希打開之後,立馬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在電話裡告訴了家的地址和池初霽的症狀後,立馬掛斷。
她將手機甩在一旁,低頭去看池初霽,詢問說:“您還好嗎?”
池初霽點點頭,又搖搖頭……
樂希看著她這麽痛苦的模樣,不由得伸手,撥開她汗濕的額發,俯身抱住了她:“請您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著您……”
池初霽仰頭,看著身上這個人似曾相識的臉,身體的反應更加劇烈。理智開始遠離,本能再一次控制了身體。
她歎息著,啜泣著,又一次開始懇求對方。
她化作了一條美女蛇,抬著手臂極力想將樂希拖入她的深淵裡。
此時此刻,樂希覺得自己就仿佛是動物世界裡被蟒蛇所纏住的獵物一樣,在對方的糾纏裡,漸漸無力,感受到了窒息一般的痛苦。
她紅著眼掙扎,忍受著窒息般的痛苦,艱難地推開了池初霽。
盡管身體已經快要爆炸了,理智也即將遠走了,樂希還是恪守著心裡的底線,不敢去觸碰池初霽。
哪怕池初霽神色狼狽,哭得滿臉都是淚水的求她,樂希也只是隔著被子將她壓製住,一遍一遍的安撫著她:“別擔心,會沒事的,醫生很快回來的。”
此時此刻,池初霽的理智就和崩塌的雪山一樣,全線潰敗。在束縛之中,她極力的揚起修長的脖頸,紅著眼淚流,磕磕絆絆地說:“求……求你……”
救救她,救救她……她覺得自己快死了……一定會死在這麽殘酷的刑罰之下的!
樂希從來沒有經過那麽漫長的十分鍾,當她的藥效開始減退,空氣裡再也嗅不到池初霽那股暴風雪肆虐一般的冷冽氣息時,她一直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了一點。
她長舒了一口氣,將濕淋淋的美人魚從深海裡撈出來,裹著被子抱著她,溫聲說:“一會救護車就要來了,我去給找一件衣服給您換上。”
“您再堅持一會,很快就能過去了。”
池初霽沒有在意她的話,自顧自地沉浸在自我愉悅中。
樂希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異樣,跳下床後去浴室拿了溫熱的毛巾,找到池初霽的浴袍後,立馬回到床上,將池初霽從被子裡看出來。
大量逸散的信息素,刺激得池初霽渾身酸酸無力,只能任由樂希擺弄。樂希耐心地把她從床上抱起來,閉上眼給她擦乾淨身體,再套上睡裙,將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池初霽揪著她胸前的衣物,不安地扭動著。
大約五分鍾過後,救護車終於來到了別墅門前。
樂希將池初霽裹在被窩裡,點開手機,給門口的醫護人員開了門。
在醫生們進到別墅之後,樂希快速地提池初霽清理乾淨,將所有糟糕的東西都藏在了枕頭底下。
醫生進了別墅後,她喊人來到了二樓。
池初霽的狀況實在是太糟糕,樂希隻讓兩名oemga醫護人員進入房間,讓她們給池初霽使用AZ抑製劑。
這類含有人工合成alpha信息素的抑製劑很快就起了效果,池初霽的熱症也慢慢消退。
可與此同時,過敏反應也開始出現了。
醫生給出了建議,讓樂希抱著池初霽前往醫院治療,以免她出現過敏性休克的症狀。
樂希點頭,用外套裹好池初霽,顧不上給自己換衣服,就將池初霽打橫抱起,一路抱下樓,抱著她上了車。
不算寬大的救護車裡,樂希隔著衣服和被子抱著池初霽,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掌,將她血管清晰的手背遞到了醫生面前。
醫生開始調試藥水,用靜脈注射的藥物抑製池初霽的過敏反應。
當靜脈注射的枕頭插入手背血管時,樂希垂眸,看著微微蹙眉的池初霽,有些不安地問:“您疼嗎?”
池初霽不願意說話,她窩在樂希懷裡,已經稍微清醒的大腦回想起之前她所做的一切。
在暴風雪式的信息素強壓下,她成為了被困於絕境中的囚徒,向年輕的小alpha索求自己想要的一切的救贖。
絕望無助,卑微得令人不忍回想。
就算是隔了層層衣物,直到現在她還是能想起,樂希的身體是如此的滾燙,像是能把她灼化了一樣,是能拯救她的太陽。
池初霽闔起了眼,不忍去回想自己的種種失態。尷尬殺死了她所有的情緒,她逼著自己裝作昏睡一般,不再去搭理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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