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霽頓了頓,看著神色不太好的小alpha,繼續說:“明天是周一,你再請個假,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看看二次分化後有沒有什麽後遺症。”
“我會去醫院,做個手術,清洗掉你留下的標記。”
樂希聽到這句話時,怔忪地看著池初霽,好一會才握緊拳頭,咬住唇瓣,急切又慌張地說:“為什麽?明明安藝也在您身上留過標記,為什麽我就不行……”
為什麽要清洗掉她的標記?
池初霽凝眸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瞬才淡淡開口:“她有沒有標記過我,你自己察覺不到嗎?”
樂希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好一會擰眉思考了起來。一般來說,哪怕是臨時標記,都能持續三個月以上,可是她標記池初霽的那一天,並沒有感受到她身上有其他alpha留下的痕跡。
所以安藝……似乎……好像……真的沒有標記池初霽!
樂希的雙眼一下就亮了起來,她抿唇,有些靦腆地看向池初霽,羞澀地開口:“您的意思是,她沒有標記您對嗎?為什麽?”
池初霽瞥了她一眼,極其冷淡地說:“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樂希並沒有因為她的冷淡而失落,與之相反的是,在聽到這句話後,她難以抑製地笑了起來。
她極力壓著上揚的唇角,一雙澄澈的眼直勾勾地看著池初霽,滿眼都是歡喜。
她猛然意識到,她是第一個標記了池初霽的人。無論是淺度標記,還是深度標記,池初霽的第一個人都是她。
池初霽根本就沒有允許安藝標記她。
安藝算什麽呢?
安藝就像是那天晚上,她在池初霽床頭摸到的玩具一樣,只是她的按/摩/棒,池初霽一丁點都不喜歡她。
當然,池初霽也不喜歡她。可是池初霽答應了她的要求,還被她標記過。
比起安藝,樂希覺得池初霽多少是在意自己的。
一想到這裡,樂希就忍不住笑。
她原本就是偏向柔和的長相,此時笑起來眼裡像是淬了豔陽,無比地燦爛。
池初霽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裡也翻起了幾絲愉悅,隻語氣還是冷冰冰的,有些嫌棄地說:“別這麽笑,傻得像條小狗一樣。”
樂希沒有介意這種比喻,她將兩手撐在在膝蓋上,眼巴巴地看著她,理所當然地說:“我就是小狗,是您養的小狗!”
池初霽聞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
她看著小alpha臉上刺目的笑容,伸手將身前的碗推到她面前,淡淡說:“把雞蛋剝了。”
“好。”樂希笑彎了眼,將手伸入碗中,幫著池初霽剝了雞蛋。
吃完早餐後,池初霽轉身上樓,想在這麽一個大好的周末好好地補個覺。
樂希替她收拾完桌面後,想了想還是穿上了外套,走出了別墅。
樂希穿過晾滿床單的院子,走到了車棚,將自己積灰一周的自行車推了出來。
將車子推到門口後,樂希單腿上車,踩著自行車飛速地朝小區外如蛇一般遊移而去。
樂希花了十幾分鍾,從小區門外的藥店買到alpha的抑製貼後,迅速回了家。
她踩著室內拖鞋往樓上走,一邊將抑製貼撕出來,往自己後頸的腺體處拍去,一邊邁向池初霽的房間。
池初霽沒有反鎖門的習慣,因此樂希來到門口後,按下門把,輕而易舉地就闖入了她的房間。
或許這是池初霽長期棲息的地方,哪怕池初霽沒有處於發情期,這個空曠的房間裡仍舊灌滿了她冷冽的信息素香味。
樂希深吸了一口氣,在感受到冷香包裹的一瞬間,身體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
她往前邁了一步,反手將門帶上之後,順著記憶在窗簾遮蔽的昏暗中來到了池初霽的床邊。
胡鬧了那麽多天,池初霽早已累的不行。因此吃完早餐後,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休息。
此時此刻,她裹著單薄的被子,背對著樂希躺在了床上。
樂希站在床邊,看著她側躺在床上的單薄身影,想了一會還是脫下了外套,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
她小心地躺在池初霽身後,伸手隔著被子擁住了她。
可就在她抱上來的那一刻,原本就睡得不安穩的池初霽瞬間驚醒。
池初霽側躺在床上,在察覺到身後傳來小alpha灼熱的呼吸時,立即皺起了眉頭,冷淡地呵斥:“下去。”
“不要。”樂希伸手掀開了被子,整個人滾進了池初霽的被窩裡,伸出手結結實實地摟住池初霽的腰,靠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又不是沒有抱過您。”
池初霽伸手,想把樂希的手拿走。可誰知嘗到甜頭的小alpha不但沒有松開手,反而變本加厲地湊上來,緊緊摟著她的腰,將呼吸灑在她耳邊,撒嬌地說:“您就讓我抱抱吧。”
池初霽掙扎了幾下,沒有掙開對方,隻好朝裡挪了挪,冷冰冰地說:“我剛剛有說過,你不要離我太近。”
“我知道。”樂希欺身而上,另一條胳膊從池初霽頸下穿過,徹底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
就像是獅子圈著自己的幼崽一樣,樂希把池初霽整個攬入懷中,笑了一下說:“但您說這樣的話,是因為討厭信息素。可是現在,我貼了抑製貼,已經徹底沒有信息素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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