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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相依_雲惘然【完結】》第95頁
  “你已經決定用奪取家主的辦法接手蘇家的勢力了麽?”喬老爺子出聲,卻是想再最後確認一次。

  湛藍撓了撓小白的下巴,淡漠地“嗯”了一聲。這是自己先前就決定了的事情,為了自己和淳於宓將來的安全而要做出的努力。

  “那你對著蘇萬山下得了手麽?要知道,你這麽做了,他可是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喬老爺子的言語中滿是關切,湛藍也不由得放松了下來,語氣好了許多:“我會盡力……而且我好歹是他的女兒,他總不會殺了我吧,最壞的結果估計也就是費了我的武功,然後把我再次給囚禁了。”這句話說得有些喪氣。對付蘇萬山,撇開父女的關系而言,自己真的沒有太大把握。只是,總要爭取一次的。如果成功了,便可以安安心心地和淳於宓在一起,再無後顧之憂。如果失敗了……那麽也算是自己的命了。至於淳於宓的安全,單可崇那邊已經做好了安排,相信應當能夠保全。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湛藍其實心中明白,如果這一局自己輸了,生生死死恐怕就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事情了。

  一道金光閃過,沉浸在思緒中的湛藍突然一個閃身,站了起來。白醫師一擊未中,手中的金針差點因為慣性扎到桌子上去。

  “你做……”湛藍未來得及將質問的話語說全,後頸一痛,眼前便黑了下來。

  白醫師穩了穩神,對接住湛藍的喬老爺子表示了由衷的敬意。薑,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喬老爺子亦是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和孫女動手的感覺,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好啊,幸好一擊即成。將暈倒的湛藍抱起,示意白醫師將門打開。

  門外的小安見狀,沒有半分驚詫,只是跟著舒了一口氣,繼而三人一同進了臥室。

  看著安穩昏迷在床間的湛藍,白醫師握著金針的手有些顫抖。

  “都過了這麽些年,怎麽解你應該還記得吧。”喬老爺子看著白醫師的狀況,有些擔憂地問道。

  白醫師點了點頭:“我做夢都不敢忘記。”

  當年的一切,除了你,大家都沒有辦法遺忘呢。現在,你也要記起來了麽……三人的臉上均染上了一抹悲涼。

  金針度穴,這是我們還給你的記憶……

  我是蘇家家主蘇萬山的嫡女蘇湛藍。我的母親是喬家的女兒喬可依。這是一場政治的聯姻,而我則是這場失敗聯姻的證據,一個無法磨滅的證據。

  山裡的生活,雖然無聊卻勝在清淨。爹不疼,娘不愛,都不是問題。至少我還有一起長大的小安,悉心照顧我的白姑姑,和那滿滿幾棟屋子的書。如果時光一直如此,讓我安靜地生,安靜地死,我會很感激。

  一切的改變,是在我七歲的生辰。依舊是清晨與父親一個時辰的武術對練,可是那天卻練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我很累,筋疲力盡,甚至還好幾次出現幻覺,好像我一年也見不到幾次的母親來過。沒有思考的力量,只是被父親一次一次扶起,永無止境的對練,從日出到日落,直到漫天星辰。父親的力氣越來越大,直到我支撐不住滑倒,那一掌打在我的肩上,我似乎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敵不過我對終於可以休息的欣喜。

  這份生辰禮物,很特別……當然更特別的還在後面。

  第二天,居然是母親的葬禮。那個美麗的女子面色蒼白地躺在棺木裡。雖然她一年也不會同我說幾句話,但是我知道,以後她是一句話都不能和我說了。我突然想到,如果她還活著,會問起我肩膀上的傷麽?大概……是會的吧……那天,是我七歲生辰後的第一天。

  母親下葬的那天,我偷偷去看她的時候見到棺木裡只剩下了一副衣冠。我在落葬前說了出來,當著賓客們的面。父親鐵青著臉色打開了棺木,隨即給了我一個耳光,嘴角出血了。那天晚上家裡死了很多仆人,包括那幾個釘上棺木的。那是,我七歲生辰後的第七天。

  父親帶回來一個美豔的女子,妖嬈的氣息讓我很討厭。父親說,這是你的母親,苗靜。還有一個12歲的男孩和9歲的女孩,分別是你的哥哥和姐姐,蘇風瀚和蘇風純。多好笑啊。一個比我大五歲的男孩,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女孩,與我有著同父異母的血緣。那是,我七歲生辰的第八天。

  我的母親,剛剛入土,雖然,她不愛我。

  我沒有照著他的期望行禮,我漠然的目光成功地激怒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百下的鞭撻由他親自執行,不許運功抵禦。那是我第一次受家法。不知道挨到多少下的時候,終於暈了過去。沒有死,只是全身經脈差不多都被抽斷了。他不會讓我死的,不,應該說當時還顧忌著喬家的他是不會讓我死的。“從小練起的功力被散到只剩半成,不能再習武了。”白姑姑如此對他回復。他很滿意,對自己看準穴位握準力道的鞭刑非常滿意。他是故意的,有些人不能死那就不生不死吧。

  從那天起,我不再開口,漠然地看著這個世界。撕去偽善的面具,可以醜惡成這個樣子,肮髒得讓人無法接受。

  七歲至八歲的這一年裡,縱然白姑姑醫術再好,也趕不上家法的次數。長幼無序,打。以下犯上,打。不分尊卑,打。目中無人,打……從那一天起,家法仿佛是為我而生。我的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斷掉的經脈沒有留下任何被續上的機會。喬家沒有來人,這種淡漠的姿態,助長了父親的猖狂。又或者他們只是覺得無法插手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管教,縱然這種管教已經上升到了生死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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