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對漂亮Omega有種天生的向往,紀婉沒把控好尺度,多看了兩眼:“韻姐……那我去給你做準備工作。”
話音剛落,紀婉就覺得後頸有冷風拂過,她莫名打了個寒戰,警惕地往後看看,沒發現二小姐有什麽異樣,可怎麽——
好像有人用冰刀子的視線扎她一樣。
嗚嗚嗚……她還有命活到大結局嗎?
正當紀婉準備遁走時,林若韻卻撐著她的肩膀把她定住:“不用啦,沒什麽需要準備的,你在這裡陪奶糖玩吧,我那邊……”
林若韻不經意抬頭,撞上關穎寒烏烏暗暗的眼睛,話音一頓。
又來了!
每次奶糖只要露出這種被全世界遺棄的神情,她的心就像是被捏住一般,悶得難受。
可是,之前她還能自我麻痹,奶糖只是個孩子,即便是再親密的貼貼,也不存在任何AO之間的欲./望。
但經過昨夜——
她意識到奶糖是個身體成熟的Alpha,她對自己的信息素有了本能的反映。
如果再不及時製止,奶糖就會沉迷下去,她心智不全,沒有自控力,到時候兩人都會陷進深淵,回不到以前單純的關系。
不過,奶糖有什麽錯呢?
她毫無芥蒂地信任她,對她奉獻全部真心,就連意外發情的狀況下,奶糖也沒有傷害她。
是她把一切搞砸了。
可她必須狠下心來。
林若韻咬唇,別扭地轉過身,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韻姐,你別走啊。”紀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冷汗漣漣:“要不我給您去準備服裝道具吧。”
林若韻擺擺手,聲音遠遠地飄過來:“我那裡不需要你,你留下來陪奶糖。”
關穎寒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額邊的發絲被冷風吹起,掠過她的唇角。
風吹過臉頰,冰冰涼涼的。
關穎寒抬手拂過,摸到一片來不及風乾的水漬。
……
紀婉從未見過二小姐這個樣子,滿臉都是無聲淌下的淚,順著下巴滴到頸窩,又撲簌簌滾進領口。
她記得二小姐和大太太鬥得最狠的那次,她去M市出差,遭遇大太太買通的殺手刺殺,刀傷從腋下直抵腹部。
M市醫療條件差,二小姐僅僅隻做簡單消毒麻醉後便推上手術台。
紀婉一度以為她挺不過去,但關穎寒卻哼都沒哼一聲。
可現在因為林若韻兩句話,二小姐露出她這輩子就沒見過的哀傷絕望的表情。
紀婉錯開半步,惴惴地跟在她身後,走到攝影棚,關依寒眼風四下轉一圈,看不見若韻又失望地撲下。
紀婉窺探主子的臉色,將她的挫敗一絲不差收入眼底,小小聲安慰:“二小姐別氣餒,只要找到抑製香雪蘭信息素的藥,阻止林小姐再繼續服用,我想她很快就能記起您。”
關穎寒轉過身,冷冷地掀起眼皮,遞給她一個你管太多了的眼神。
紀婉連忙用笑掩飾慌張的表情,又聽關穎寒說:“你跟著我做什麽?不是讓你去保護若韻嗎?萬一她有危險,唯你是問。”
紀婉正想說大白天在劇組能有什麽危險,誰料還沒開口,耳邊就聽見卡卡卡金屬碰撞的聲音。
紀婉從小接受過專業訓練,聽力比普通Alpha更加靈敏,她下意識仰頭望,只見道具組剛剛升起來的威亞在滑動時螺絲擦擦擦全部脫落,用來牽引的吊鎖直直地往下砸。
垂墜的角度不偏不倚,正巧對準了關穎寒。
兩個吊鎖少說也有四五十公斤,加上高處墜落的衝擊力,砸身上不死也得殘廢。
紀婉一顆心提到嗓子眼,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先一步行動。
她一秒飛撲過去,左手抬高護住關盈寒的頭部,右手攬過她的腰,帶著她一起翻滾,直滾落好幾圈才止住身形。
紀婉撐起手臂,第一時間查看關穎寒:“二小姐,你沒事吧?”
關穎寒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臉色絲毫未變,仿佛剛才驚險的一瞬只是小場面而已。
然而,拉繩索的小男O卻嚇得面無人色,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一疊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沒傷到吧?”
關穎寒搖搖頭,視線從小男O的手上掠過,原本沉寂的臉陡然變了色……
紀婉察覺到她的異樣,順著看過去,視線頓住。
下一秒,她扯過小男O手裡的繩索,拿到眼前翻來覆去地看,而後抬眸與關穎寒對視一眼。
才交流一個眼神,她們就讀懂彼此眼裡的含義。
這不是一起意外事故!
看繩索的斷裂口,很明顯是人為切割造成的。
被關家大太太迫害多年,使得關穎寒和紀婉面對危險時總能保持高度警惕。
紀婉不動聲色地問小男O:“今天誰的戲要吊威亞?”
小男O似乎還很後怕:“是江慧姐,她有一場打戲要吊威亞。”
他心有余悸地撫著胸口:“幸好慧姐早上送她母親去醫院體檢,要不然後果……我都不敢想。”
很明顯,這起事故是衝著江慧而來,可對方沒料到江慧的行程臨時有變動。
既然江慧不在,那她的戲份……
關穎寒渾身一凜,有種怪異的恐懼感從腳底板直湧上頭。
她急切地追問:“現在準備拍誰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