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地笑出聲,捉住林若韻的手,貼在自己心口,盡情地耍無賴:“還在想你的二老婆?好吧,這次讓你摸個夠。”
見她不說話,關穎寒乾脆將不要臉貫徹到底:“寶寶,我每天都有鍛煉,是不是很性感很好摸?”
當年的關家二小姐,高冷這一塊,確實拿捏得死死的……
現如今,卻連臉皮都不要了。
林若韻還沒開罵她就已經自行穿戴好跪的容易,林若韻一生氣她就擔心地球不轉。
“寶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沒忍住才……”關穎寒撩開她的耳側的頭髮,看到她後頸有些微紅,自責得無以複加:“我看看……傷著沒有?”
關穎寒對著她後頸的腺體呼著氣,心疼地直皺眉:“寶寶,還疼嗎?”
林若韻也知道,Alpha有她的天性,處在發熱期本就是很難自控,小崽子已經很溫柔很體貼了,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憐惜她。
剛剛那點雨霧樣的心思,被眼前這個人的自戀吹散,林若韻有些好笑地反駁:“田菁姐姐不僅每天鍛煉,還練舞排歌,她的形體才好呢。”
這句話擊中小崽子的命門,她環住林若韻的手臂一下子收緊,見她抱進懷裡,下頜埋進她肩窩,有點氣又有點委屈,低聲說:“不許這樣。”
林若韻故意氣她:“不許哪樣?”
“不許對別的Alpha笑,不許勾引別的Alpha,不許把別的Alpha掛嘴上,不許叫別的Alpha姐姐。”
關穎寒說的理所當然,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因為嫉妒變得無比幼稚。
林若韻從沒見過她這幅樣子,霸道得可愛,止不住想要笑,肩膀微微顫起來。
關穎寒似乎有所察覺,將她的身體扳過來,發現自己上當後,懲罰地撓她癢癢,嘴裡仍是霸道:“隻準叫我姐姐。”
“我才不要,要叫也是你叫。”林若韻怕癢地縮起肩膀,手掌撐著她的肩膀,沒好氣地瞪她:“你以前都叫我姐姐的。”
說完,她也伸出手,報復性地撓小崽子:“來,叫一聲姐姐我聽聽。”
兩個人互相撓著癢癢,在床上滾做一團,林若韻身體顫得像花枝,她嬉笑著求饒,直到急促得喘不上氣,關穎寒才放了手。
她們面對面躺著,離得只有一指距離,呼吸交融在一起,漸漸平息下來,兩人都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彼此,靜謐的空氣中醞釀出細密的快樂,好像肥皂泡泡一樣輕飄飄,隨風飛上了天。
林若韻慢悠悠地轉過身,背對著關穎寒,露出懶洋洋的饜足表情,開始哼起不知名的小調子。
【月牙兒爬上了東山】
【翻過那山梁下了坡】
【小露水落下花心裡】
【濕了我的花鞋墊了我的腳】
不成曲的小調子,卻讓關穎寒震驚地顫了顫眼睫,驀地紅了眼眶。
她跟著輕聲哼起來,把林若韻那些缺失唱不起齊全的詞附和著補上。
唱完小調,關穎寒伏在她身上,望著她的眼睛,亮亮的,眼裡還有未褪去的薄紅:“若韻,你怎麽……怎麽會唱哼這首小調?”
“我也不知道,有一天睡覺醒來,就忽然會唱了,但是我記不清歌詞。”
林若韻閑適地笑了笑:“關穎寒,這首歌叫什麽?怎麽你也會唱?”
關穎寒喉嚨哽了一下,低聲說:“我當然會,大灣村的每個人都會唱。”
第82章
“大灣村?”林若韻轉過身,軟綿綿地縮進她懷裡,仰頭看她瑩潤秀氣的下巴:“就是我和你一起長大的地方?”
關穎寒無比輕地吻了吻她的頭髮:“嗯。”
林若韻小奶貓似的往她心口蹭了蹭:“關穎寒,我昨晚做夢又夢到你了,我是不是對你感情越深,越有可能想起來?”
其實,關穎寒對她恢復記憶不抱什麽希望。
何院士說過,若韻的記憶並不會慢慢想起,而是要受到某個刺激點,才有可能恢復。
可她現在沒有任何外力的觸發,也在一點一點地記起,這讓關穎寒看到一絲曙光。
關穎寒手掌貼著她發絲,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把梳:“夢到我什麽?”
林若韻努力回想:“我想要去河裡捉魚,你不許,還很大聲地凶我。”
她伏在關穎寒胸前委屈地扁嘴:“你還把我的鞋子藏起來,我就這麽一雙可以穿的皮鞋……”
關穎寒手上的動作一頓,低下頭看她,眼窩又漫上熱意:“是不是黑色的搭扣皮鞋,鞋尖上還有一朵小菊花?”
林若韻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麽會知道?難道你有進入別人夢裡的法術?”
關穎寒被她偶爾犯傻的樣子萌一臉血,柔軟的唇瓣重重壓下去,長驅直入。
林若韻唔一聲,舌尖被她勾住,不知疲倦地卷繞吸吮,直達小妖精喘不過氣,她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她把林若韻攬在懷裡順氣,眼角微微濕潤:“傻瓜,那不是夢,是以前發生過的事。”
“所以,你真的有把我的鞋藏起來?”
林若韻裝出咬牙切齒的樣子,撐開她的肩膀:“你賠我鞋子。”
關穎寒強勢地按住她的後腦,摟得更緊些:“好,明天就陪你去買。”
林若韻埋在她懷裡,沒有說話,也瞧不見表情,只是過了很久,久到關穎寒以為她睡著了,她卻伸出手猛地抱緊她,死死抱著,聲音關穎寒的心口處傳來,顯得很低很沉:“關穎寒,我想把《睡醒了》繼續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