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笙回到病房時看到陳妍華在和許錦瑟說些什麽,立馬反應到自己大意了,怎麽就讓她進來了。
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許錦瑟的情緒有些複雜,不像是剛剛醒過來的人應該有的樣子,於是臉色超級不爽的問:“你在和他瞎說什麽?”
陳妍華一臉無辜的說:“什麽叫瞎說啊?我說清安病了,讓他趕緊回去清禾看看她,這有什麽不對嗎?”
許易笙警惕的反問,語氣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你怎麽知道清安病了?你又在搞什麽鬼?”
陳妍華兩手一攤無所謂的樣子:“我說你是忙瘋了吧?孟家大小姐病了整個清禾都知道了,還差我一個?趕緊帶著她回去吧,省的趕不上……飛機又要怪我!”
說完陳妍華翻了一個白眼離開病房,臨走前意味深長的看著許錦瑟,邪魅一笑。
“走,我直接送你去常安。”
許錦瑟坐起來,雙目無神,本來就沒什麽事結果現在弄得一副好像大病初愈的樣子,嘶啞的嗓子裡乾巴巴的蹦出來幾個字:“不,去清禾。”
許易笙一聽就急了:“讓你去常安你回什麽清禾,要不然清安讓我過來找你幹嘛?看你死沒死嗎?晏承歡都已經回常安好幾天什麽消息也沒有,大家都急得要死你不急嗎?趕緊走!”
許錦瑟像自嘲一般笑了笑:“估計她早就想解脫了吧。”
許易笙一頭霧水,怎麽的睡了一覺就失憶了還是腦癱了,說的什麽屁話啊這是。
“你發什麽瘋啊?清安一直念叨讓你去常安你可別氣她了,常安的機票最近的就這麽一班,你快點啊!”
“我知道了,許易笙,你走吧。我的事我看著辦。”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知道他的脾氣,再繼續爭執下去沒有什麽結果,只能讓關系變的更加糟糕而已。無奈之下,許易笙隻好給孟清安說一聲,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孟清安在監護室裡插著管,這些麻煩事怎麽可能再去讓自家小姐擔心。三叔收起手機刪除消息當做沒有看見,又悄悄放回桌子上。
一道厚重的玻璃介開的好像不是室內室外,而是地獄人間。
幾天后的一個陰雨天,孟清安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三叔也在準備帶她離開的事情。接到她醒過來的消息許錦瑟第一時間跑來醫院。
孟清安睜開眼睛看到他第一句話便問:“承歡呢?”
許錦瑟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搪塞過去。
“別擔心了,她沒事,你剛剛醒來要好好修養,別想那麽多了。”
聲音低沉又沙啞,臉色也憔悴的像從戰場上剛剛回來的一般,眼眶凹陷,眼袋垮到下巴,即使噴了香水也難以掩蓋身上濃重的煙草味和酒精味道。
“你好先生,你這樣不利於病人休息恢復,請您先出去等候。”
醫生在他走後開啟了室內循環風清潔模式來消除空氣中你雜味。
許錦瑟坐在醫院走廊,三叔遠遠的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都是小姐最好的朋友,可是他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小錦啊,這麽累還勞煩你跑一趟。”
“三叔。”許錦瑟努力揚起微笑來表示自己還好。“還好,不礙事,她醒了就好。”
“過兩天我準備帶小姐去意大利,那裡對她的身體好。我年紀也大了,不像年輕人思維活躍,承受能力強,能做的也就只有讓小姐遠離那些煩心事,把身體養好,然後找一個可靠的人托付,這樣我就算歸天了也沒有可牽掛的了。”
許錦瑟默默的聽著。
“三叔,我知道,我應該陪著她,照顧她一輩子的,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只會影響到她。”他頓了一下懇求似的說:“你大概也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如果之後她問起關於我或者承歡的事,你就說一切都好,什麽也別告訴她。”
“好。”三叔應到。
像是故意錯開與大家見面的時間,許錦瑟剛走,彥河陸琪緊接著就趕到醫院。不過已經過了探視病人的時間,兩個人只能通過室內監控來查看。
“怎麽事情就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麽垃圾?”彥河往後一躺倒在沙發上,伸著懶腰感歎著世事無常又無可奈何。
陸琪搖搖頭走到窗邊看看遠方放松眼睛,這段時間查監控查的她看見電腦就想吐。“不知道啊,人生就像一出戲,真的不是說著玩兒的。”
“許易笙呢?他怎麽沒來?”
“你不知道嗎?”陸琪反問道:“好像涼介要去國外吧,估計他現在都沒怎麽有時間搭理我們。”她也不確定的說。
“國外?不可能吧!”彥河從沙發上跳起來驚奇的問:“為什麽啊?”
“咱倆天天在警局裡泡著我能知道啥?”陸琪兩眼一閉,極其無語的說。
“今年大家都犯太歲嗎,這麽倒霉。”
“流年不利,多事之秋。”陸琪突然想起來:“哎!你到底有沒有查到什麽新線索啊?”
“沒有啊,我就說要不就找其他人幫忙,就我們兩個能找到驢年信不信?”彥河現在提起線索兩個字就頭疼,他的腦容量實在不支持他去轉換消化這麽多東西。
“內鬼這麽多,我們怎麽知道哪個是敵是友,我們明目張膽的查一查好歹還能炸出一兩個,要是全部交給他們去做,估計肯定又會和之前的結果是一樣的,沒有答案。而且,我懷疑……”陸琪突然停下來,彥河盯著她在等著她說下一句,可就是沒有下文了,不由得催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