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除了大哥,別人沒有資格說我余存卓惡心!”余存卓狠狠扣掉電話,他不是衝動的人,他和大哥的事被泄露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在病房做過手腳。
他三弟有勇無謀,絕對想不出這種主意。
第二個,第三個,源源不斷的電話不停打過來,余存卓統統拒接,最後他把手機扔出窗外。
“家主...怎麽辦?”傭人擔憂道,記者來勢洶洶,余家大門擋不住他們的攻擊。
頭疼欲裂之際,余存卓想到老爺子余圍振。
“爸...我不夠狠心啊...”余存卓雙手抱頭喃喃自語道,除了革職老四余存辛,余存卓沒有再做任何傷害手足的事。
到頭來他的兄弟和白家反咬他一口。
這一口要他的命。
余存卓臉色慘白,他捂住頭想出門直面那些記者,可尖銳的疼痛讓他眼花惡心。
“家主!!”幾秒鍾的功夫,傭人徹底亂了手腳,余存卓在她眼前暈倒了。
....
外面風聲驟變,大家親眼看到救護車抬走余存卓。
這是氣急敗壞!他暗戀他大哥的事,板上釘釘,跑不了!
各大雜志和報紙的頭條新聞全部有關余存卓,記者們轉移戰場去了余存卓暈倒的醫院。
家主暈倒,余家所有人必須趕往醫院,白肅自然不會錯過。
醫生帶來的消息隻對小部分人來說是噩耗——余存卓得了惡性腦瘤。
他自余存玉死後頭疼發作頻繁,那是腫瘤開始擴散壓迫神經,所以余存卓快速瘦了一大圈。
如果現在不切除,未來昏迷次數會更加頻繁,最後影響他的精神狀態和生命安全。
余家兄弟們心思各異。
也就說,不管有沒有爆出余存卓的醜聞,他會死於腫瘤,下台是早晚的事。
唯一真正傷心的人是梁懷雲,她眼裡含著淚拽住醫生,不肯相信道:“醫生,阿卓前幾年一直很健康,他怎麽會得腦瘤?”
醫生說:“余存卓先生已經很多年沒有來我院體檢了。”他們醫院和余家合作多年,每年負責給余家子嗣做各項體檢。
梁懷雲捂住嘴小聲抽泣,她明白余存卓這四年為了余家和余存玉有多操勞。
除了余存卓,其他人並不知道梁懷雲和余存玉已經離婚,老五余存府心情多少有點沉重,他安慰道:“大嫂,我們會安排二哥馬上住院。”
老四余存辛沒想到二哥有今天是三哥和五弟聯合白肅背後搞的鬼。
距離他得知余伍死訊過去了一段時間,他沒那麽恨余存卓,多年兄弟一場,余存卓之前對他算不錯,親耳聽到二哥的噩耗,余存辛隻好歎氣。
余存卓有才華,有錢,他坐上家主的位置贏了所有兄弟。
可他敵不過醫生的一句審判。
...
余家出了事,余家人不能全部留在醫院。
事情鬧成現在的局面,梁懷雲本想和余家撇清關系,她實在可憐阿卓,動用梁家的人脈和關系對外力挺余存卓的名聲。
盡管,她做的抗爭微不足道。
哪怕,外界瘋狂傳播的醜事是真的。
始作俑者們當然閑不下來,老三余存庭回公司主持大局,他對外要裝作相信二哥。
老五余存府留下來陪床,他選擇白肅作為結盟對象,白肅做事效率快準狠,就算余存卓有意示好,白肅沒有心軟放過他。
白肅到底有什麽打算?余存府把他留下一起陪床,二人約在病房外碰頭。
余家人對私人病房這層熟悉不過,余存府和醫生打了個招呼,他借用一間雜物室等待白肅到來。
好歹是合作夥伴,白肅給他面子,他在這層繞了一圈後悄悄推開雜物室的門。
“肅哥,梁家在幫二哥洗白,我們余家也必須馬上出面把控輿論的風向。”余存府雙手環胸,他分析目前的情況。
為了余家名聲,他和三哥不能公然站在余存卓的對立面。
“洗白?”白肅嗤笑,“你二哥洗不白了。”
“余音宛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沒人會去關心余存卓的死活。”目前為止白肅的計劃全在掌握之中。
提到余音宛,余存府難免焦灼道:“你確定宛宛真的願意回來嗎?”
白肅表情保持冷靜,他點頭淡道:“我有把握。”
“肅哥,你接下來有什麽計劃?需要我做什麽?”余存府聲音壓低,盡量耐心問。
“你做好你的五弟。”白肅看他一眼,心想大難臨頭看似穩重的余存府也亂了陣腳。
果然他誰都不能信,只能信自己。
“那你?”余存府受不了白肅模糊的態度。
余存卓出了事,余家受牽連,他們余家要一致對外,這點不需要白肅教他。
但是余音宛是計劃的關鍵,余存府焦灼不止因為余家出事,雨市那邊盯著余音宛的手下來過幾個電話,他們說余音宛又消失了,沒再去燦星。
白肅拍了拍他肩膀,他和余存府講條件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的計劃,但你得聽我安排,隨時準備好拿出證據扳倒你三哥。”
“可以。”余存府深吸一口氣,爽快答應。
“咱們是釣魚的人,余存庭是你我手中的魚竿,外面的媒體是魚線,余音宛是池塘裡的魚。”白肅悠悠說道,“現在魚竿和魚線已經就位,還差魚餌,我負責準備餌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