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困嗎?”朗寅釋環過她,讓她靠著更舒服些。“該起身了,一會兒得和父皇母后一道用早茶。”
“嗯……規矩什麽的最討厭了,小寅,我要你抱才起來……昨晚好累。”
困頓的聲音帶著綿軟的語氣,既甜蜜又可愛的讓人無力抗拒。圍繞在鼻尖的清香,那靠在後背上的柔軟仿佛也在有意無意的磨蹭著脊背,清早正是人情、欲動搖之時,朗寅釋最是受不了小狐狸這般撒嬌,頗有種令人愛意泛濫之感。
“乖,等吃完早茶,你若還是倦,咱們再回來休息。”
“好~~”墨子幽乖巧的回答,打了個哈欠,長長的睫毛沾了淚花,亮晶晶的。
見她這般倦怠,朗寅釋不由臉皮略微發燙,有兩分窘迫。
“怪我,昨晚……太衝動了。”
誰叫小狐狸太勾人了呢?隻若是觸及她的柔嫩的肌膚,便像打開了某種開關似的,後面的事情,完全是憑著本能……感官的刺激全然突破了她理智的防線,回憶起來,都說不清自己到底做了什麽,隻記得那純粹的、令人銷魂蝕骨的感受。
“咳咳。”這話題難免有些意有所指,墨子幽臉頰緋紅,轉移起話題道。
“蘭溢澤還說你性子冷淡,這種事情,怕是會一點也不熱衷呢。”她咬了朗寅釋的肩膀一口。“本宮差點信了他的邪……果然某些人的話,是不可信的。”
“什麽話?”朗寅釋聞言略一思忖,皺起了眉頭,“蘭溢澤跟你說了這些?”
“對呀。”墨子幽眨了眨眼睛,如實道來。見朗寅釋的臉色越加黑沉,她不由提前對蘭溢澤產生了一絲同情。
“哼。”朗寅釋冷哼一聲,“這個蘭溢澤,居然在你面前說這些混話,真是太不把本王放眼裡了!”
這豈不是對她徹頭徹尾的挑釁?連自己的私事都敢插手,蘭溢澤這狗頭軍師看來是活膩味了,不把她發配到偏遠的山溝裡撿牛糞去,她怕是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
見朗寅釋臉色黑沉,墨子幽趴在她肩頭小聲問道。“生氣了?”
“沒有。”不情不願的回答。
“別生氣嘛,那都是蘭溢澤亂說的,我一點都不覺得小寅冷淡!”墨子幽笑嘻嘻道,安撫性的圈起她的腰。常年習武的緣故,朗寅釋的腰身是力量與柔軟的完美結合,觸感令人忍不住留戀,墨子幽順勢撫上那平坦的小腹……
朗寅釋一僵,她常年獨處,不與人親近,束縛已久的皮膚很是敏感。一經撫觸不由緊張起來。“你摸哪兒呢?一大早的,就想佔我便宜呀?”
“什麽話,昨晚分明是……分明是你……”墨子幽的臉漲紅了起來,“到底是誰佔誰便宜?”她又羞又怒,索性硬著頭皮反問,“而且,你我都成婚了,也洞房過了,本宮想摸哪裡就摸哪裡,天經地義,有什麽不可以嗎?”
許是沒想到墨子幽這般義正嚴辭的架勢,朗寅釋愣了一秒,隨即忍俊不禁。
“夫人說得是,你想摸哪裡,盡管摸便是。”
話雖回得豪邁,可細想起昨晚的纏綿細節,墨子幽還是經不住悶了頭,露出兩隻紅彤彤的耳朵。
朗寅釋看她,“你害羞了?不是都看過了嗎?”
“誰、誰害羞了?!我是怕去拜見父皇母后要遲到了,不是還要敬早茶?快換衣服啦!”墨子幽嚷嚷著,頂著發燙的耳朵,放下了簾帳,徑自換衣服去了。
不一會兒,朗寅釋也跟著進了簾帳。
“你進來幹什麽?!”墨子幽一聲驚呼。
“換衣服啊。”朗寅釋一本正經道。“需要幫忙嗎?”
“你你,你哪有個換衣服的樣子……喂,看哪兒呢,不許看啦!!”
天朗皇宮禮賓閣
禮賓閣的百花苑有一股天然泉水,日日夜夜湧出地面,在泉池叮咚作響。在這股水汽縈繞下,百花苑的小氣候濕潤涼爽。西陵的明皇后這兩日便居在此處。
朗寅釋和墨子幽到達時,明皇后正端坐在會客廳的桌前,身邊一襲侍女手持蒲扇輕輕的搖擺著,整個百花苑飄蕩著一股清新的水汽。
一見面,墨子幽便大大方方的落座在明晴身旁,朝著朗寅釋示意。
“過來坐吧寅兒,現在是一家人了。我與你母妃,本就是極親密的。”明晴含笑點頭道。
“是,母后。”朗寅釋這才在桌前坐下。
“幽兒怎麽還跟在西陵似的,沒點規矩?”見墨子幽在一側不拘束的玩著杓子,明晴嗔怪道。
“規矩、規矩,母后成天就愛拿規矩來嚇唬人,難道女兒見了母后,還得跟見了外人似的?”墨子幽笑得親昵,撒嬌道。
“你啊,多大的人了,這都成家了,還是孩子心性。”明晴望著她道,寵溺一笑,轉向朗寅釋。
“昨日大殿上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甚是親切,氣度極佳,你們兩人站在一起,格外相配,我原以為康兒已是配得上幽兒了,見了你方知他的不足。”
“琳兒有你這樣的孩子,怕也是極欣慰的。你比你母后少了兩分疏離,卻多了兩分溫度,我也能明白幽兒為什麽會對你衷情了。”明晴很是讚許的望著朗寅釋,眼底都是滿意。
“母后謬讚了,與幽兒相知,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朗寅釋望向墨子幽。
“好。既如此,”明晴屏退眾多侍女,“母后就跟你們說說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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