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王八蛋!”
“你他媽的!”
“狗娘養的!”
“敢糟踏我閨女,我讓你斷子絕孫!”
“我草你全家!!!”
而李德則像是個落水老鼠到處竄,還故作底氣地邊跑邊求附近店家鄰居幫助。
“哎呀有話好好說啊!”
“我冤枉啊!”
……
看到這段實時傳過來的視頻,趙然和蘇澄立刻雙眼放光,似乎看到了希望,終於碰到了一個有膽兒的家長!
於是,就在這位爸爸拖著木棍回家的路上,趙然的人就帶著一個律師把他截下來了。
“我們免費幫你打官司,告不告?”
“告!他媽的,別說免費了,我傾家蕩產也要把他告得牢底坐穿!”
這個硬氣的男人叫覃川,是從隔壁省來K市打工的,因為家裡窮,自己也沒啥文化,四十多歲了才勉強結了個婚,可老婆在生下女兒兩年後,不願意繼續跟著他吃苦,一句話沒留下就跑了,剩下他與女兒相依為命。本來他是把女兒放在老家跟老母親的,但偏偏覃川中年得女,是個十足的女兒奴,很想親自照顧女兒,就在去年把女兒接到了身邊,在K市讀小學。
平日裡覃川在工地上乾活,早出晚歸的,但只要是不太危險的工作,她都會把女兒帶上,女兒也特別粘他,就是一個暖暖的貼心小棉襖,父女倆的關系常常被他的那群工友羨慕。
可就在前段時間,覃川在接女兒放學的時候,跟女兒的班主任孫老師多聊了幾句,才知道她在辦放學後的補習班,收費還非常便宜,真的算是愛心教學了。
能讓女兒多學點,不用整天跟著自己在工地吃灰塵,覃川這麽想著,就把孩子送去孫老師那兒了。
近一個月以來,孩子每周去三天,一切都算正常,可是昨晚半夜他從工地回來後,發現孩子一直不跟自己說話,只是躲在角落使勁兒地哭,覃川一伸手過去想抱抱孩子,她就用力地打他。覃川急得什麽招兒都用上了,又是苦口婆心地勸,又是激將法,又陪著孩子一起哭,熬了整整一個晚上,女兒才終於開口,告訴他,她受到了孫老師家裡那個男人的侵犯。
大概是得意於那麽多年從來沒有失手過,又或者是太篤定這個在自己家裡學習了一個月卻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女孩兒鬧不出什麽事,總之,李德那顆流著惡臭黑油的膽越來越大,直接對小女孩下了手。
他萬萬想不到,正是自己的得意自大,斷送了自己的一生吧。
“他媽的禽獸!!!我sha了他!!!”
從女兒的哽咽中得知真相的覃川,氣得雙眼爆紅,二話不說,在家裡翻箱倒櫃,然後在廚房找到了一根看起來很結實的木棍,直接衝了出去。
而他到李德的店鋪與他廝打的那一段,正好被趙然的人實時錄了下來。
“我們現在帶孩子去醫院取證,可以嗎?”在覃川的家裡,律師試探性地問他。
“好。”覃川轉頭看著雙眼哭得腫得像核桃的女兒,那個他寶貝得寧願自己餓兩頓也要給她買最愛吃的冰淇淋的女兒,心痛地點點頭。
這個時候,蘇澄請的心理谘詢師也到了覃川家,她單獨地與孩子相處了20分鍾,給了她盡可能多的關愛和安撫,然後陪著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其實,十多年來,李德做了那麽多惡,除了像黎裡那樣沒有負責任的父母這種情況以外,知道實情的家庭肯定也不止蘇澄和趙然查出來的這幾家,但是李德竟然也安穩地過到了現在。
為了所謂的面子,為了孩子的名譽,太多家長選擇忍受和逃避,雖說都能理解父母的用心,但殊不知,這種退讓,又增加了另一個孩子受害的可能性。
偏偏李德遇上了覃川,沒有社會地位的困擾,沒有名譽的羈絆,反而不像其他那些有文化有背景的家長考慮得多,而是充斥著一股“就算兩敗俱傷老子也一定要廢了你”的狠勁兒。
覃川說,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可以帶女兒換個地方打工,重新開始生活,有什麽大不了的,但我一定要讓那個王八蛋付出代價!
要知道,貓被整慘了,也會咬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放送,讓盆友們一口氣看爽了~哈哈
第47章 報仇(下)
高二(一)班的教室外,拐角處,蘇澄悄悄接通了趙然的電話。
“怎麽樣了?”
“證據已經整得差不多了,我們讓覃川跟另外兩個願意出庭作證的家長聯系上了,簽了狀告書,找個合適的機會,可以動手了。”
“最後還是只有兩個家長願意簽字嗎?”
“沒辦法,大多數家長都覺得這些事太敏感,寧願忍氣吞聲,也不願意討回公道,顧慮很多。”
“我們現在的證據,不一定能判他強J,可能只能定猥褻,對麽?”
“嗯,因為帶覃川女兒去醫院取證的時候,時間有點晚了,具體還要看法官的判定。”趙然歎了口氣。
“媽的,如果只夠判他十多年牢,真是便宜他了。”電話這頭的蘇澄氣得一手錘到了牆上,手上的疼痛讓她突然動了個念頭,“趙然,再幫我個忙。”
……
教室裡的黎裡,看著蘇澄拿著電話走出去,很久都還沒回來,有點擔心,於是走過去問顧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