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這個詞,自己去洗漱。”
“好。”
等她走後,宋祁看著身側的人道:“昨夜那麽放肆,今早卻不敢面對嗎?”
“她太聰明了,長大了可怎麽辦?”
“操心這麽多做什麽,戶口都還沒過來。”
早上宋祁下樓去買了小籠包,蕭然很開心地咬著,朝蘇靖寒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
“蘇靖寒。”
蕭然仔細想了,一臉糾結道:“我被你們領養了,那我以後豈不是要叫你們……娘親。”
宋祁被豆漿嗆到了喉,“叫我阿祁或者老不死的,叫她阿靖。”
“阿靖,你帶她去醫館吧,累你照顧了。”
蕭然搶先道:“不累,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不會丟。”
看來是被宋祁那次的欺騙嚇怕了,這樣下去可不好,蘇靖寒安慰道:“這次答應了就會履行,不要一直想著我們不要你,但你也不能得寸進尺,要聽話,不聽的話會有其他懲罰。”
蕭然看向宋祁,似是在征求意見,宋祁點了點頭。
吃過飯宋祁將兩人送到了醫館,蘇靖寒一人在外間忙著,留蕭然一人在裡間玩,她並不哭鬧,不過午間休息時她到後面看,她竟然坐在地上,抱著個跟她半人高的酒壇,臉蛋紅撲撲的,活脫脫一個小酒鬼。
蘇靖寒蹲下道:“以後不準偷偷喝酒。”
“啊?很好喝。”
蘇靖寒把酒推了回去,嚴肅道:“喝酒會生病,阿祁不喜歡喝酒的小孩。”
蕭然臉上有了急色,她抓了蘇靖寒的衣袖,“你不要告訴她好不好,我會聽話的,不要丟下我。”
蘇靖寒掰開她的手,給她調整了手勢,“就這樣,除非長大,否則絕不碰酒,你發誓。”
她急急忙忙,兩隻手都舉了起來以此表明自己的誠心,“我發誓,長大後才喝酒。”
傍晚宋祁過來醫館,手中拿了些證明,“手續我最近在辦了。”
“好。”
“她人呢?”
“睡覺。”
宋祁進了裡間將人抱了出來,她一個人睡得正香。
“這怎麽了?”
“喝醉了。”
宋祁將人放躺在後座上,一家三口回了家。收拾完一切後,蘇靖寒下到社區的超市去買了些紙筆,蕭然一個人畫畫也不至於無聊。她一回到家就看到蕭然在客廳裡扎著馬步,宋祁在旁給她糾正姿勢。
“你這是……幹嘛?”
“萬一她一直記不起來,她這張臉,還是學會防身術好一些。”
“阿祁在誇我好看嗎?”
“是——好看,所以你更要努力練習。”
“她才三歲。”
“我當年也是這個年紀開始習武,放心,只是些基本功,不妨礙她長高。”
蘇靖寒開了電視來看,閑聊道:“這個年紀,該上幼兒園了。”
蕭然咬著牙道:“我不去。”
“我也不太想讓她去。”
聽到宋祁跟她同一立場,蕭然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可是以後還有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你不可能一直陪著我們。”
蕭然想了會道:“為什麽要讀書?”
“明理和學知識,免得日後變成文盲。”
“我特別懂事理,至於書,你買給我,我在家自己看,我記性特別好。”
“你等著。”蘇靖寒去書房拿了本《周易》,這可是書架上最有難度的。“三分鍾,把這篇彖詞背下來。”
“等等,我要先把阿祁說的完成。”
蘇靖寒等了有十幾分鍾,宋祁給她倒了水休息一會,她拿了書就開始看,時間一到她就將書扣在地上。
“大哉乾元,萬物資始,乃統天。雲行雨施,品物流形……”
蘇靖寒自己還沒背清楚,這下看著書一字字看,果真全對了,“你……這腦子……”
蕭然就知道自己背對了,十分開心道:“那我是不是不用上學了?”
宋祁在一旁驕傲道:“她學過算命,周易而已,難不倒她。”
“她不是失憶了嗎?”
蘇靖寒將人拉了過來,“那你以後工作怎麽辦,不上學就沒有文憑,別人不會要你,你怎麽養活自己?”
宋祁在一旁道:“我養,她不用擔心這些。”
“教壞小孩。”
蕭然撓著頭問道:“怎樣能賺錢?”
“很多啊,一種是給別人辦事,別人給你錢,還有一種是自己開店賣東西。”
“賣東西?”蕭然指著她的吸管杯道:“我賣酒。”
宋祁睜大了眼睛,將人抱到自己膝上坐著,“你還記得怎麽釀酒?”
“什麽記得?”
“是我心急了。”
蘇靖寒調了個動漫來看,一家人排排坐,很是溫馨。
宋祁伸手摸著蕭然的頭,問道:“我給你換個名字,叫傅青松,好不好?”宋祁打開手機將那三個字打給她看。
蕭然抬起頭道:“為什麽不是跟你姓?”
“你沒聽過這個名字?”
“昨天你喊過。”
“你只知道老不死的?”
“對啊,是你沒錯。”
“那你願不願意叫傅青松?”
“好啊。”
晚間睡覺,傅青松一人爬到了最裡面躺下,宋祁換好衣服出來,迎接她的是兩雙水汪汪的眼睛,一個比一個可憐,宋祁在最外側躺下,將蘇靖寒攬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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